《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第一百五十三章 私奔

    怎料下一刻他张口就欲大喊,逝以寻眼疾嘴快,霎时俯头就堵住了他的嘴。唇边欺压在了他的唇瓣上,温热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老酒的芬芳,十分美好。

    逝以寻流连忘返地摩挲着,啃咬着,他却一个劲儿地躲,她又一个劲儿地追逐。

    “师父……别这样……”

    嗓音沙哑,听起来很舒服。

    逝以寻拉开了宋白玉的衣裳,手掌触碰到他没有遮挡的胸膛,温度灼热,肌理线条紧致而明朗,让某女爱不释手。

    这一刻,逝以寻深刻地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禽兽。但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嫩豆腐看得吃不得,最后还落入了别人的肚皮里,这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

    正当这计划进行得如火如荼时,眼看她就要剥光宋白玉了,唇堵住宋白玉也不让他继续叫出声来,但就是手下一松懈,让他一只手钻了空子,得以解脱。

    蓦地,后颈一痛,眼前一黑。

    逝以寻浑身乏力,就瘫了下去,隐隐约约又是磕碰到宋白玉坚硬的胸膛。意识模糊之际,她松了口气,也感到有些惋惜……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白天了。

    她睁眼,发现自己没有在宋白玉的房间里,而是躺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自己的床榻上。

    脑子混混沌沌有些不清晰,但昨夜那般令人热血膨胀的光景怎能忘,前前后后想了个大概。

    眼下她虽衣衫凌乱,但还不至于衣不蔽体,应该没有成事。

    她竟是在关键时刻,被宋白玉下了黑手。

    现在又觉得惋惜多过了松一口气。

    后颈痛得很。

    逝以寻一边揉着后颈,一边对宋白玉心生幽怨,这时门响了。

    不等逝以寻说一句“请进”,外面的人就自己进了来。他那两声敲门的礼数,形同虚设。

    除了慕涟微,还有谁会这么直接。

    一身白衣道袍身长玉立,矜带如银蛇,慕涟微手里端着一只碗,脸色不怎么好地走进来。

    逝以寻不明所以。道:“掌门师弟今日好早。”

    “哪里比得上师姐宿醉来得畅快。”他走到逝以寻床边,将碗递过去,“喝了罢,醒酒的。”

    逝以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疑惑他怎么知道她会宿醉,但还是接过来,灌进口中,含糊问道:“掌门师弟如何知道这事的……”

    慕涟微还算平静,道:“师姐的弟子,今早早修的时候,跟我碰见了,让我来照顾照顾师姐。师姐可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取酒是拿去做菜,师姐倒醉起来了。”

    逝以寻摸摸鼻子,胡乱道:“啊呀,昨晚师姐我做菜来着,一不小心就尝了一点酒味儿,不想醒来就这样了。其实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慕涟微很怀疑,问:“那宋白玉是怎么知道的”

    逝以寻弱弱道:“我不是请他试吃……么。”

    慕涟微当即就要发作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恐怕她很难吃得消。毕竟她这个师弟一向是一个趁人之危瑕疵必报的人。

    逝以寻赶紧捂胸,作痛苦状,惊叫:“哎呦我头疼!怎么这么疼!”

    慕涟微黑着脸:“头疼,你捂胸干什么”

    逝以寻惊觉自己捂错了地方,又换做抱头,继续痛苦状,道:“啊疼死老子了,师弟你快去给我弄点头痛粉!”

    慕涟微非但不去,还在她床前坐下,冷冷道:“手,伸出来。”

    逝以寻缩了缩两只手,蹲在床脚,道:“真疼。”

    “那师姐伸出来我看看,是不是抽风了。”慕涟微如是道。

    逝以寻一脸忧伤,就知道这厮不是这么好糊弄的,颓然地伸出手过去。慕涟微扶住了她的手腕,两指放在她的手腕上,给她听脉。

    结果出乎我意料。

    他也感到诧异,道:“中风寒了。”

    其实逝以寻自己倒没有特别大的感觉,不过这中风寒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慕涟微既往不咎。

    他不准她下床,然后自己转身便出了屋,屋门没有关,她能看见他出院子片刻又回来,手里拎着一些药材,在院子里给她煎起药来。

    他留给她一个十分美丽的侧影。

    白皙修长的手指很能拿捏药材斤两,几钱配几两,精准得很,放进药罐子里熬煮。不一会儿就飘进来一股苦涩的药味。

    他伺候她喝了药,让逝以寻睡一觉,就走了。

    睡到临近中午,逝以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真的是风寒了。头昏脑胀,忽冷忽热。

    逝以寻以为慕涟微已经回去了,不想他竟然一直在外面,她一醒,他便进来,给她再听了两下脉,道:“幸好发现得早,免去了烧热,再吃两副药便可以好了”,顿了顿,他又轻声问,“饿不饿”

    这般仔细又体贴的模样,不管他人格多么扭曲障碍,慕涟微还是从前的那个慕涟微。只要她不惹他,他对她就是好的。

    逝以寻道:“掌门师弟,我们讲和罢”

    慕涟微抿嘴不答,显然不怎么愿意吃这个闷亏。

    逝以寻抱头:“头痛啊头痛啊”

    “讲和。”慕涟微凉飕飕地看逝以寻道。

    “你真是一位好师弟啊。”她笑,“我想喝鸟肉汤师弟。”

    慕涟微一脸奇怪:“这个时候去哪里弄鸟,你不能吃别的”

    逝以寻指了指外面:“师弟屋舍房檐,不是有许多五花鸟吗那个味道应当不错。”

    慕涟微恼羞成怒:“那是信鸟!不是一般的鸟!逝以寻你敢打我艳莺的注意我就跟你绝交!”

    逝以寻妥协:“好好好,师弟请淡定,我不吃,不吃还不成”

    接下来,逝以寻和宋白玉的师徒关系,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地。

    她觉得自己做人太失败了,连一点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现在好了,霸王没上得了弓,生米也还没煮熟,她都不好意思在宋白玉面前晃来晃去了。

    后知后觉,其实这真真是下下策呀。一举成功了还好,没成功就成了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局面。

    啐。想来当初霍洄教她煮米饭的时候,一定是在她面前夸大其词了。

    她只预料了结果,事成之后,宋白玉不得不跟她了,但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过程嘛,她根本就没有事成嘛!

    憋了几天,逝以寻委实是憋不下去了。再憋下去,宋白玉也不会主动来找她的。

    于是下午,逝以寻顶着暖烘烘的春日,去了修行场,看宋白玉。

    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

    迎面弟子们都向她有礼貌地问好。逝以寻一边答应着,一边向宋白玉走去。

    哪晓得,不远处的宋白玉一听见她和弟子们打招呼的声音,背影一顿,然后也不转个身看一看,径直就走了。

    连日以来,好不容易她和宋白玉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一丢丢,现在又降到冰点了。

    某女郁卒得很。

    后来逝以寻几次三番去堵他,都被他给溜掉了。

    再后来,好不容易有一次逝以寻堵到了,他淡然平静地垂首不看她,一点情绪也没有,道:“请问师父有事吗”

    “有事。”逝以寻脱口道。要是说没事的话,这闷徒弟指不定就又要借口修行,而对她避而远之了。

    “师父有何吩咐”

    逝以寻想了想,开口道:“白玉啊,那天的事……”

    宋白玉打断了她的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弟子不想再提了。”

    “你可是很怨为师为师那晚真的是喝……”

    他又打断了她:“师父若没有别的事,弟子还要修行,弟子告退。”

    逝以寻望着他的背影,颓然:“为师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失败的。

    但宋白玉的种种冷漠反应,着实是很令她受打击。

    实际上,他的贞操还在,并没有被她取走;逝以寻有些难以想象,要是她真在那晚取走了他的贞操,他会不会对她恨之入骨,有可能还和我断绝师徒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豆腐虽嫩,但不能太心急。还是得慢慢来。

    所以往后的日子里,逝以寻在大玉泱的走动,比往常多了些。这样能够最大程度地见到她的美徒儿。

    慕涟微上早课的时候,她与他一起。他给弟子们说完教,她便象征性地说两句。如是一来,宋白玉是她的弟子,自然也要一起来上早课。

    远远地看着他也是好的。

    正所谓成者禽兽败者窝囊,说的就是她这个师父。

    修行课余间,逝以寻走进弟子们的圈子,偶尔顺手给他们指导一下,偶尔给他们讲个笑话,让他们完全对她这个尊教师叔心生崇敬不是什么难事。

    自然,宋白玉身为她的弟子,一旦有玉泱弟子围上来的时候,他都会被师兄弟拉着一同围上来。

    宋白玉表现得很僵硬。但,她给他时间适应。

    傍晚,逝以寻掸了掸袖袍,就悠闲地晃出了园子。今晚她和玉泱的部分弟子有个轻松愉快的约会。

    只是不想,没走多远,竟与慕涟微碰上了。

    他一看见逝以寻,就问:“师姐上哪儿去找宋白玉么”

    宋白玉现在对她避闪不及,这慕涟微是看出来了,专挑她的痛处捏。

    逝以寻笑得毫无破绽,道:“这条路就只通向宋白玉那里吗我不可以去找你的弟子们吗”

    慕涟微不置可否地挑挑眉,道:“新近,你和他们很要好。”

    “莫不是你嫉妒”逝以寻道,“上下要打好关系,我玉泱才能团结一致,师门情深。掌门师弟有空跟师姐我学学。”

    慕涟微云淡风轻地勾唇,笑得如花似玉,道:“那师姐现在是干什么去,和我门下弟子联络感情么”

    逝以寻随口敷衍:“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走一走。”

    慕涟微负着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眯着眼睛道:“无妨,正好我现在有空,陪师姐随便走一走。”

    于是,走着走着,到最后慕涟微和她一起去赴约了。

    弟子们没有料到掌门也会来,一时间个个都有些失措,慕涟微很平和地道了一句:“大家都不用多礼”,随后在逝以寻身边自然而然地坐下。

    起初宋白玉不在,一位眼尖的弟子道:“宋师兄怎么没来下午的时候我已经通知过他了。师父,师叔,弟子再去叫一下宋师兄罢。”

    不等慕涟微回答,逝以寻就抢先道:“快去快回,要开始了,他若实在不想来就罢了。”

    那位弟子信心十足,起身就出去院落,边道:“师叔放心,宋师兄会来的。”

    然后别的弟子,该摆上瓜果的摆瓜果,该端上烛台的端烛台,还有各类茶点,一应俱全,是一个晚会很好的开始。

    夜幕降临,宋白玉一袭青衣身影,终于在那位好心弟子的死拉硬拽之下,出现在了门口。

    他僵硬地走进来,找了一个离逝以寻最远的地方坐下。

    逝以寻的视线忍不住往宋白玉身上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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