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走了一段距离,逝歌才问:“我没有什么事要出门,你有什么事吗”
风月漫摊手:“我也没什么事。”
逝歌牵起她就往回走:“那我们还是回去罢。”
“喂逝歌,你要给孩子们留足够的空间。”风月漫赶紧拉住他道。
“留空间做什么,让他欺负以寻吗”
风月漫笑睨着依偎进逝歌的怀里,双手环过他的腰,头蹭着他的胸膛,道:“就是欺负,也要以寻愿意。逝以寻长大了,逝歌你别老怕她吃亏。她是不会吃亏的。”
逝歌半垂下狭长的双眸看着风月漫,风月漫够起身便在他的下巴亲了一下。
逝歌道:“那我们去别的地方逛一逛罢。”
两人走过小径,走过小溪,迎着薄暮。
逝歌忽而轻声问:“阿漫,想将仙界里的所有仙山都走完,将所有风景都看遍吗”
风月漫弯了弯眉眼。
琉璃宫。
玄想将逝以寻抱上了床,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他最后小声道:“那我先回走了。”
便,真的走了。
逝以寻躺在床上,望着床顶,有些迷糊了,她现在已经搞不清楚她和玄想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第二日,逝歌与风月漫睡了懒觉,醒来的时候颇有些意外。
园子里,逝以寻安了小灶,不晓得从哪里拿出来的一本食谱,竟开始自顾自地学习做菜。
彼时,逝歌就站在回廊上,披着雪白的外衣,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狭长的眸子里还有睡意未及散去,唇角却缓缓勾起。
逝以寻头也不回道:“父亲,我觉得我领悟能力还可以,往后你和母亲都可以睡懒觉,我来做饭食,你说怎么样”
逝歌道:“煮粥不难,蒸螃蟹亦不难,炖汤和炒菜你会么”
逝以寻在裙角上擦擦手道:“这不才开始么,父亲莫要急,慢慢来嘛。你去叫母亲吃饭罢。”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这话是不假的。逝以寻做了这些,逝歌便可以多陪着风月漫。
逝歌这才转身进屋。
风月漫还没醒,睡得神情很安宁,肤色白里透红,很是可口。
逝歌没有在第一时间叫醒她,而是静静坐了下来,手指去顺她的长发,安静地看着。
看着看着,风月漫的睫羽便颤了颤,唇角便漾开,没有动作,笑道:“不是让你来叫我起床吗,为什么你一直坐着不动”
逝歌挑眉,淡淡的笑意流淌在眉眼间,道:“我在等你忍不住先动。”
正好逝以寻在外面叫了,逝歌给风月漫取来了衣裳穿上。
屋外,逝以寻很用心,盛了三碗粥,将蒸好的螃蟹取出来,剥去螃蟹壳,雪白香甜的蟹肉挤进粥碗里与粥混在一起。
逝歌与风月漫出来的时候,她忙招呼:“父亲,母亲,快来喝粥。”
风月漫喝了一口,逝以寻便着急问:“怎么样母亲,好喝吗”
风月漫眯着眼睛,不吝赞赏道:“第一次,已经不简单了。”第一次做,但是逝以寻带了满满的用心,即便是味道很一般,也该尝得出来是很温馨的。
见逝歌与风月漫各自喝了两碗粥,逝以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她第一次体会到了,原来父亲亲自做饭食给她和母亲吃,是这样一种幸福的感觉。
后来逝以寻就一门心思钻进了食谱里,使出浑身解数想做出更加美味的菜肴。
饭后,一家子三口在园子里惬意地享受时光。逝以寻端来一碟瓜子与风月漫一起嗑,逝歌见逝以寻房间里的书架差不多堆满了书,便让白缮取了木材回来,在园子里亲手给逝以寻再做一个书架。
有时候,看逝歌的白衣身影,在园子里悠闲的光景,就是一种享受。
风月漫眯着眼睛看,逝以寻也眯着眼睛看。
看着看着,逝以寻便感慨道:“这世上,想必没再有像父亲这样优秀的人了。母亲能和父亲在一起,真好。”
风月漫睨了逝以寻一眼,吐了一口瓜子皮儿,道:“玄想也不错,现在还年轻。将来成熟了,必然是别人无法比的。对了,昨晚他送你回来以后,你们如何了”
“如何”逝以寻理所应当道,“当然是走了呀,还能如何。”
“我是问,你们的感情怎么样了,你是答应和他在一起了还是和他彻底断了”
逝以寻闷了闷,道:“我决定和他做朋友了。但是他这个人忒固执,说是还要等我,非要等我嫁给别人那天他才肯死心。”
风月漫笑:“他是个用心的孩子。”
逝以寻想起玄想昨晚转身离开的那红衣背影,有些心疼有些惆怅,道:“要真是等那一天,他还不得难过死”
“这就舍不得了”
逝以寻嗔道:“不是,我是觉得我不应该那样耽误他。”
顿了顿,说出自己的心声,“一面对他的时候,总有时候感到迷茫,不忍心拒绝又不想拒绝,但一旦独自冷静下来,才发现不拒绝要不得。老是拖拖拉拉,后面我担心会出差错。”
一直不说话的逝歌,冷不防插嘴一句:“喜欢你是他的事情,你不用感到自责。况且男人等一等又能怎么样。”
风月漫望着逝歌,勾起嘴角,抬起眉梢,颇有些眉飞色舞的意味,道:“你父亲说得对。”
感情这种事,还是得随缘,就像她跟逝歌,不也是刚开始没看对眼,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勾搭上了嘛。
逝以寻不在身边的时候,私下里,逝歌便会搂着风月漫,在她耳边轻声诉说:“以寻长大了,她的事急不来。你也不要操心了。就算,就算是她一个人,也能处理得很好。”
风月漫头枕着逝歌的手臂,淡淡笑道:“其实将她交给玄想,我一百个放心。”
隔天,逝以寻便出现在了东海玄想的宫门前,一身浅色衣裳在阳光底下那么耀眼。背着双手长发飘飘,嘴角噙着懒洋洋的笑。
玄想依旧是那身绯艳骚包的红衣,不紧不慢地走到逝以寻面前,低着双目,嗓音柔和,问:“你怎么来了。”
逝以寻道:“我来看你呀。”她很直接,没有拐弯抹角,“玄想,我们做情人罢。”
浅浅的风扬起她墨色的发丝,将她的笑颜衬托得惊艳绝伦。玄想忍不住伸手,去轻抚那柔滑的面颊,不确定地问:“以寻,你说什么”
逝以寻主动走进他怀里,伸手环抱着他,脸埋进他的衣襟,深吸一口气,呼吸之间都是玄想那让人心安的气息。
逝以寻安然地说:“玄想,我们做情人罢。”
玄想抱着她,不敢太用力,只轻轻柔柔的,好似恍惚之间得来的珍宝。稍一用力,便要碎了。
逝以寻和玄想的事情,传进了风月漫的耳朵里,那时,她和逝歌已经开始避世。
早年间还相互走动的几位朋友,也都相互少了往来。尤其在她辞去战神的头衔之后,兴许大家都觉得,在年轻人面前,他们都已经是老一辈,不需要再抛头露面了。
逝歌带着风月漫四处云游了一遭回来以后,便终年待在琉璃宫,不曾外出,也再不问世事,而且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白缮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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