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贤臣》四十五、恍若隔世

    因着季夫晏同玉忱二人手脚被捆着,又背对背坐在那处,是以季夫晏听到玉忱说自己被季学其打了肚子和屁股,急着想要回头查看他的伤势,却苦于动弹不得,只得自背后握住玉忱的双手,说道:“昨夜看到你躺在哪里不知生死,还道是被官兵打的,不想竟是被那狠心的混蛋打的!”

    玉忱却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夫晏哥,我还不至那么脆弱不堪,我方才是说,若是任他一直打下去,或许我会被他打死。可是后来不是来了那位大爷么,他认出了我,便过来把我救下啦。”

    季夫晏知他说的那位大爷便是昨夜被一同吊在祥允寺的简玉珩的随从,便问道:“按说,他的身手看着最好,区区几个官兵是奈他不得的,怎的会那么容易被捉了”

    玉忱道:“他过来救我时,似乎已是受了不小的伤。看到他来帮我,那坏蛋堂叔就死命的叫唤,不想竟真的喊来了官兵。那位大爷见了官兵,松了手就要跑,谁知堂叔却抱着大爷的腰死活不肯松手。

    我一旁看着,心里着急,就张嘴咬住了堂叔的手臂……于是我们三个就厮打成了一团,直到官兵过来,那位大爷究竟还是没能跑掉。

    那官兵似是认出那位大爷,就说他是叛党,要抓他。那大爷哪里肯认,就说堂叔才是叛党,还诱导官兵搜他的身。那官兵将信将疑,竟真的开始搜身,可不知怎的,连我一起也搜了,于是就从我身上搜出了一封密函。

    我虽不明就里,却也想到定是先前的混乱中,不小心叫那密函掉进了我的衣领子里头!哎!后来那官兵盘问我,我就咬死了我是跟着堂叔一路的。

    我恨他打我,就说堂叔叫我出去送信什么的,乱七八糟的胡编了一气。那官兵待要细问,我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如此这般,我们三人便一同被捉了去。

    到了祥允寺,我被那官兵猛的扔在地下,竟晕死过去了。醒来时看到天已黑了,见他二人已被吊了起来又挨了毒打,我心中害怕,索性一直装死。

    直到被一个人抱走,带去一间屋子,我都没敢睁开眼睛。那人给我端了一碗粥,后来就走了。我吃过了粥,身上又乏,便睡了过去。

    今日一早,不想又被官兵捉了起来。他们叫我带他们回家,可不管我胡乱说些什么,他们都不肯再听。无奈之下,只得带他们回来了。”

    玉忱说的平平淡淡,可季夫晏却听得心惊肉跳,愈发的想不明白,怎的宁国公家的公子成了叛党,他季家怎的又这样糊里糊涂的卷入了这多是非当中。

    玉忱见季夫晏不说话,还道是他气自己带官兵回家,害他也被捉了去,便道:“夫晏哥,都怪我,若是我再机灵一些,就不至于叫堂叔发现,之后也不会连累你也被捉……”

    季夫晏打断道:“该你什么事!现下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事已至此,咱们再怨天尤人也没用啦!莫不如好生想想,如何找机会脱身。”

    玉忱听了,喜道:“夫晏哥能如此想就再好不过啦!我还担心你会把简大哥……”

    季夫晏发狠攥住玉忱的小手,怒道:“你竟把我当什么人了!”

    玉忱赶忙认错,说道:“是我错啦,夫晏哥,你一直是个仗义的人!”

    二人说话的功夫,王爷府内外不少尸体被次第搬了过来。那护军手中持着一幅画像,蹲在地上细细比对,就这样一直忙活到了傍晚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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