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贤臣》二十八、玉珩醒来

    谭绮嫣昨夜出门仓促,并未考虑太多,故而一听说连回去说一声都不许,便有些急了,道:“那我总得去跟爹爹说声!”

    季学礼面露为难,语气颇有些央求的意思,道:“侄女,事关重大,这些都叫玉忱去做吧!”

    谭绮嫣思量半晌,因着心中确实放不下简玉珩的伤势,只得点头应道:“那便听大伯的,我现下就去写药方,药还得尽快抓了才是。爹爹此时还不在家,我娘看了我的字迹,想必也不会太担心。”

    季学礼动容道:“真是好孩子!我也会亲手书一封信,叫玉忱一同带去。若是日后风头过了,我定会亲自去府上登门道谢!”

    “大伯客气了,那侄女便先去忙了!”

    谭绮嫣走后,季学礼又叫季夫晏去同屈不为说说。

    屈不为得知季家老爷竟如此护着他兄弟二人,当下感激的就要下跪磕头。

    季夫晏既已唤了他一声“屈兄”,岂有再叫他跪自己的道理,忙扶起他,叫他趁着自己大门还未大开,赶快将兄弟移至夏屋另外一间去。

    屈不为忙活完了自家兄弟,又同季夫晏和谭绮嫣一道,将简玉珩抬至夏屋最隐蔽的一间,之后又各自打了汤饭,端去各自的屋中吃了。

    简玉珩醒过来时,已是这日傍晚时分,日头的最后一丝余晖被远处的黑暗吞噬,家家户户也都关上了大门。

    夏屋屋内早已掌上了灯,他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油灯的亮光。

    待得眼睛适应了些许的光线,简玉珩这才看到闪烁不定的火光下,静坐着一个婉约俏丽的剪影,手中似乎还拿着一册书卷。

    这场景晃的简玉珩似在梦境中般,他忍不住微微动了一下左手。

    那影子听到动静,忙放下书卷凑过身来打量自己,简玉珩只觉一股从未闻过的药香扑面而来,竟使得他精神为之一振。

    然就是因之这一振,简玉珩突然感受到了一阵铺天盖地的疼痛,那疼痛钻心钻肺,顷刻间蔓延四肢百骸。过了一会儿,又觉喉头胸口似在火上炙烤那般,亦是灼痛不已。

    “啊!”一阵接一阵的疼痛,使得简玉珩难以忍受,下意识的轻呼出声。

    那影子听了,忙又凑近了些,道:“很痛么”

    这声音一出,竟似清泉漱石,胸口的灼热立时散去不少。即便如此,身上仍是疼痛,简玉珩只得点点头。

    只见那影子忙端起一只瓷碗,用勺子盛了些什么,递到他嘴边,道:“慢慢匀些温水,含在嘴里。你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身上又带着伤,千万莫要大口吞咽。”

    简玉珩张开嘴,听话的将水含在嘴里,好一会儿才慢慢下咽。可只一口哪里够喝,简玉珩情急之下扬起左手就要自行取过水碗。

    那影子见了,忙放下碗将他左手捉住,道:“慢些,当心扯到了伤口!你要喝水,我慢慢喂你便是。”

    左手甫一被握住,简玉珩只觉得柔腻温暖,说不出的舒适受用,左臂立时脱力,任由那片温柔轻轻捉着自己。

    只听那影子轻笑道:“你这人也是有趣,不知怎的,只要被捉住左手,立刻就乖乖听话了。”

    简玉珩这才想起昨夜在与牛头马面打斗之时,自己每每觉得力竭不敌,便会感受到这股温柔,加之耳中始终听得清泉般的天籁之音,便就又有了斗志。

    “敢问姑娘,这是哪里”

    “玉簪村季夫晏家。”

    “不想我竟又来了这里……”简玉珩自顾感慨过后,又问:“昨夜……是姑娘救了在下”

    “嗯,算是罢!”

    “这话是怎么说的”

    “我只是尽了医者的分内之事,如今能醒过来,还是公子意志坚强!”

    “在下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