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佩云裳》第七十九章 死人山谷(四)

    水二柱再次为自己接下来的处境表示担忧。

    她寻思着何奈之对栾富的了结似乎多一些,便要找何奈之打听打听,却听文伽祥几人一个劲儿的摇头苦笑,说他不在。说他近日他不知从哪儿学来个“撩妹**”,便每日一样花往奚玉娘那里送。

    他要是只送花儿倒罢了,问题是他连花带树一起送,而且是大树,越高大的树他越要送,还要连根带泥的一起送。说照那**上说的,只有这样才足以体现他的情深意切。

    只可惜,奚玉娘似乎不买他账。听说她嫌他送去的树占满了院子,差点还压倒了屋顶,一气之下把那些树全给扔出来,还吼了他一句“是不是傻”,不许他再往那边送这什么破“花”了。

    但这家伙根本听不进去,说**上还说了:女修大多口是心非,越喜欢越说讨厌,越想要还越往外赶。这不,晌午一丢下碗,他不知去哪儿又私挖来一大棵足有院楼高的开花的猪林子树,也不管那花儿有多臭,用法力运着屁颠屁颠又跑去献殷勤了,一准又得臭着个脸回来。

    水二柱听完惊得无话可说。这何奈之到底是在追妹子还是在搞笑她就说这几天为何没怎么见他影儿,却原来一门心思、一本正经的做着这等荒唐的事!

    若非眼下有要紧事压着,她真想把他揪过来,问问他那什么**到底谁给的,害人么,不是!

    她把这事先抛在一边,回头继续琢磨栾富的事。琢磨了半天,不得良策。此时天色已晚,她心想事不宜迟,栾富再怎么心理扭曲,总不至于伸手打笑脸人吧便估摸着栾富的喜好,叫来秦栩捣鼓出一只香喷喷叫花鸡。她用荷叶包着仔细揣在怀里,一路找过去敲开了栾富的大门。

    栾富的眼睛长得很奇怪,眼白很多,眼珠很小,眼白的颜色又惨白惨白的。这么一双眼睛再配着一张煞白的脸,突然出现在黑漆漆的大门之后,纵使水二柱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乍然一看还是吓一大跳:见鬼啊!

    她按捺住胸口因剧烈跳动引起的不适,笑着上去打招呼:“栾师兄好呀!我是七号猪场的水映致。”

    栾富冷冷盯着她,没作声。

    水二柱只得把笑容再堆满一些,甜甜的说道:“夏日里走鸡肥美,师妹我恰巧得了一只。闲来无事,便把它洗剥干净,塞满菌子和栗仁,抹上佐料和香蜜,包着黄泥,用火灰细细煨熟。适才刚挖出来,还喷香着呢!听说师兄在家,这便送来让您也尝尝。好坏都是师妹一个心意,师兄您就赏个脸嘛哦,对了,不请自来,还请栾师兄原谅则个。”

    她笑嘻嘻说着,一面把怀里的叫花鸡也适时的递过去。

    栾富垂眼扫一下那鸡,想起了当年的事,半晌没吭声。水二柱早就想好应对他发火的措辞。谁知,栾富沉默一阵,忽的冷笑两声,竟一伸手接了过去,还把她让进屋。水二柱十分意外,随他后脚一道走进屋。

    进去后,她发现屋里的光线十分黯淡,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原来各处高窗均用门板封着,阳光照不进来,屋里自然很暗。此时太阳还没下山,当中的马蹄方桌上就已经点着一盏黄铜油灯。

    水二柱扫了这一圈,不由嘀咕暗自:这人果真特立独行!

    她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才妥当合宜,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栾师兄好雅兴。”

    栾富好似没看到她的尴尬一般,自己大喇喇走到那桌旁坐下,指了指桌前一条柳木长凳,吐出一个字:“坐。”

    水二柱从善如流的坐下,等了一会儿,见他不打算开口,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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