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王前传》第83章 三跪三谢

    (各位书友,老汉说话算话吧,虽然要存些存稿,但是老汉不会缩减每章的质量和数量。这章的正文是4300多字,为了剧情的连贯,为了让大家看的过瘾,老汉没有把它分成2个2000的章节,而是原封不动的合在一起,发了出来。说实话,这一章,写到最后面的时候,老汉写着写着,把自己代入到人物剧情中了,写最后那一段的时候,老汉的眼圈儿都红了。徐虓这个角色,老汉给他设定,就是平时笑嘻嘻,关键时刻能扛旗的纯爷们儿。当然了,目前,他的精神层次,还没升华到那种本章中,刘同知所以为的大无私境界,事实上,现在的徐虓,还处于实在不行,哥们儿就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层面。想让他乖乖认罪伏法,门儿都没有。)

    陈卭和徐虓,一个提枪在手,一个抽弓搭箭,两个人在锦州要塞的城门口,针尖对麦芒的扛上了。

    “陈卭,你这是去送死,而且是带着戎轩营的弟兄们一起去送死。”

    徐虓箭在弦上,虎目如电,面冷如冰,陈卭竟然不顾大帅袁华的嘱托,带着戎轩营的将士,出兵两狼山,这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幸亏今晚是他带兵值守在城门口,要是换了第二个人,还真就压制不住陈卭。

    “徐北凉,我陈卭是吃人饭长大的,干不出那种忘恩负义、趋吉避凶的禽兽之事。让陈某出城,你是陈卭的兄弟,拦着陈某去救大帅,陈某认识你,陈某手中的戎轩,可不认识你。”

    陈卭双目赤红,握着大枪戎轩的双手,不住的颤抖,他的情绪,已经处于失去理智的边缘,如果徐虓再继续阻拦于他,

    那么,失去理智的陈卭,今日恐怕就要与徐虓,拼个生死了。

    戎轩营和大雪营的将士们,都是第一次见到陈卭如此暴戾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觉得,这个时候的陈统领,比往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儒将陈统领,要更顺眼许多。

    嗖——啪!

    徐虓一箭射在了陈卭马前七尺之处,

    “今日有越过此箭者,以逃兵论处,漓阳军律,阵前逃兵者,斩立决。”

    徐虓掷地有声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千斤重锤,击打在现场所有人的胸口。

    大家都能够看得出来,陈卭陈统领,今天是一定要出城去两狼山,救援大帅的。

    而徐虓徐副统领,也是铁了心要执行帅令,不放一人出城的。

    今天,怕是要见血了啊。

    一些喜欢听书看戏的锦州将士,突然想起了一句戏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陈卭没有再劝徐虓为他让路,因为他知道,自己每多耽搁一刻,大帅袁华那边,就离身死魂消,更近一步。

    没有嘶吼叫骂,没有虚招试探,陈卭和徐虓一交手,便是以命相搏的路数。

    两个人用的兵器,都是长枪。

    陈卭走的是沉稳凝重的路子,号称百兵之贼的长枪,在他的手里,被使出了一股中正沉稳的神韵。

    虽然少了长枪的凌厉和诡诈,却让人更加的难攻难守。

    而徐虓用枪的路数,呃,怎么说呢,

    说好听点,徐虓用枪的路数,是那种高深莫测的无招胜有招。

    说直白些,徐虓用枪的路数,就是根本没有路数的一通乱打。

    那杆名为艰险的长枪,在他的手里,几乎可以化做刀枪剑戟等十八般兵器来用,

    不少围观的大雪营和戎轩营将士,都觉得,如果给徐虓手里的长枪上,绑根绳子的话,徐虓都能把它当成链子锤来用。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陈卭作为在长枪上,下了十六年苦功的枪法大家,与徐虓交手的感触,是最深的。

    徐虓满打满算,投军还不到半年,而他练枪,更是连两个月都不到,除了军中所授的刺、挑、砸、扫,四式基础枪术之外,他并没有学过其它高深的枪法。

    可他竟然能把军中传授普通士兵用的十八般兵器基础四式,互相融合改良,创出了这套让人看了辣眼睛,却威力非凡的枪法。

    这个徐虓,在兵法战策治军上,能够举一返三。

    在为人处事上,更是刚柔相济,奇正相合。

    在武功上,他步战的功夫,就更不用说了,能在中毒的情况下,以四品武者的实力,在山中与二品宗师周旋三日,并差点将二品宗师反杀。

    现如今,他的骑战功夫,箭术锦州无敌,这套辣眼睛的枪法,也能和自己杀个平分秋色。

    难怪大帅要把他培养成锦州边军的接班人,这小子的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自己与他过招,想在不伤他性命的情况下,将他生擒活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可是大帅那边,兵凶战危,自己实在是耽误不起了啊。

    对于陈卭来说,想在不伤害徐虓的情况下,将他生擒活捉,那是千难万难,

    但对于徐虓来说,想擒下陈卭,还真没有太大的难度。

    马上骑战,徐虓有信心在十招之内,把包括陈卭在内的所有锦州边军将领,生擒活捉于马前。

    任你武功再高,生石灰一包,瞎不了人,还瞎不了马吗

    兵书上都说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战马披甲,可防流矢暗箭,但是石灰,呵呵,那东西一洒一片,无孔不入,怎么防

    把战马的鼻子,眼睛,嘴,全包上吗那不成了瞎马了嘛!

    陈卭的那匹照夜玉狮子,已经跟了他十六年,换做一般的马匹,早就老弱得不能再上战场了。

    可这匹照夜玉狮子,有异兽的血统,十六年,呵呵,人家都还没成年呢。

    在今夜过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逢徐虓与陈卭共同出战,陈卭都是离徐虓最远的一名北凉军将领。

    因为,这匹记仇的照夜玉狮子,看到徐虓就烦,打仗就打仗,你往本名驹的眼睛里扬石灰面子,算怎么回事人渣!败类!

    说时迟,那是快,徐虓一抖手,一包生石灰照着陈卭的头顶,就甩了过去,陈卭长枪一甩,以巧力将这包看上去,就没装什么好东西的包裹给震飞了。

    但是,这是徐虓的虚招,他趁陈卭格挡第一包生石灰的时候,催马拉近了与陈卭的距离,趁着二马错蹬的机会,又一甩手,一包打开了的生石灰粉,兜头盖脸的甩了照夜玉狮子一脸。

    中了徐虓的损招,照夜玉狮子一声嘶鸣,前蹄高扬冲天,人立而起,陈卭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照夜玉狮子甩落下马,

    还没等他翻身而起,去救治战马,徐虓的长枪就砸在了陈卭后颈某处关节上,陈卭吭都没有吭一声,就昏了过去。

    “戎轩营统领陈卭,深夜带兵,冲击要塞城门,按漓阳军律,当以逃兵论处,斩立决。”

    “戎轩营一众将士,虽是受主将陈卭蒙蔽,但在事情没有完全查清之前,不得再离开戎轩营半步。”

    “大雪营将士听令,从现在起,尔等便驻守在戎轩营之外,外不可进,内不可出,直到锦州战事结束为止。”

    “无论内外,凡有硬闯哨卡者,依漓阳军律——闯营之罪论处,斩立决。”

    徐虓四道军令说完之后,众人鸦雀无声,失去了主心骨的戎轩营,被大雪营的混淡们,以弓弩相逼,退回了戎轩营。

    所有人都撤离城门之后,徐虓命守城官,开关提锁,他要在城外,连夜处决陈卭。

    尽忠职守的守城官,多嘴问了一句,为什么非要大半夜的,出城去处决陈统领啊

    徐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战刀上,并且冷冷的横了他一眼,

    这个据说是和锦州牧,多多少少有些沾亲带故关第的守城官,就被吓得再也不敢多问半句废话,乖乖的为徐虓,开了城门。

    徐虓将陈卭缚于他的照夜玉狮子之上,这个时候已经有军中兽医,用菜油为照夜玉狮子洗去了七孔中的生石灰粉,并且为它内服外用了宁神止疼活血之药。

    徐虓把陈卭绑在它身上的时候,眼睛被石灰烧的通红的照夜玉狮子,一边打着响鼻儿,一边瞪着徐虓,

    要不是知道,自己干不过这个往自己眼睛里洒石灰的坏种,照夜玉狮子真想一蹄子把徐虓废了。

    徐虓带着陈卭出城了,

    锦州要塞的城头上,秦虎臣、李玄、王翦,还有漓阳军档碟役司的主官——五品同知刘婴,目送两人两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刘大人,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您这位五品文官老爷,能和我们这一群军汉,尿在同一个壶里啊。”

    王翦出身于豪族世家,对于代表儒家利益的文官体系,一向没有好感。

    别看他刚刚对刘婴说话,冷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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