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事,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等待。
卓卫萍和同事一起抓了几个人回来,说有人要制造群体性恐慌事件,市局也很重视,夏晓兰还瞧见了老熟人——曾经打过交道的杨局,杨局现在是真的把那个“副”字拿掉,成了名副其实的杨局。
夏晓兰和杨局第一次打交道是几年前的事了,那会儿她还在商都摆地摊卖衣服,碰到有人上门讹诈……那一次,是朱放他妈丁爱珍上门找事,先是有人说夏晓兰卖得货质量有问题,丁爱珍又安排了在联防队的亲戚当后手,其实手段和这次‘奶粉危机’差不多,事件的性质也相同!
只是那时候惊动杨局,是因为邵光荣和康伟替夏晓兰出头,邵光荣受了伤,杨局是看在邵立民面子上才出现的。
这一次,没有邵光荣,没有康伟,亦没有周诚,更没有汤宏恩的关系。
杨局会亲自过来,完全是因为夏晓兰本人。
不知不觉,夏晓兰已经成长到了这样的份量,亚细亚是商都最大的私营百货商场,又有港商资本,夏晓兰以亚细亚总经理的身份,就是有资格和杨局打交道。
当然,这也不是丁爱珍案后夏晓兰和杨局唯有的见面,商都蓝凤凰开业时杨局就去过,后来蓝凤凰也是借着杨局的余威,一直顺顺当当的,给夏晓兰积累了去鹏城做生意的本金。
后来夏晓兰离开商都去京城上大学,事业重心也不在商都,俩人倒没了打交道的机会。
直到最近,夏晓兰为了亚细亚的事重新杀回商都,和杨局顺理成章有了走动。
没有杨局默许,夏晓兰哪能把卓卫萍和市局的几个公安请去亚细亚帮忙呢!
眼下俩人不能表现出旧识的情分,杨局公事公办,对亚细亚发生的事表示震怒,勒令局里抓紧时间破案,又安慰了夏晓兰这个苦主几句,说了些商都的投资环境绝对开放安全之类的套话——
夏晓兰趁机表示要捐赠几辆车给市局使用,杨局几番推辞,到底是拒绝不了夏总的热情,只能收下了亚细亚的好意。
“市局其实还行,下面的基层派出所条件比较艰苦,如果能增加几辆车,基层派出所的同志们能更快办案,这就是我无法拒绝夏总的原因!”
夏晓兰了然,现在经费的确紧张。
这些车并不是贿赂,是要走正规手续的,听杨局的口气市局一辆都不会留下会全部下放到基层派出所,夏晓兰也愿意给家乡做做贡献,告诉杨局自己会代表亚细亚捐5辆汽车和20辆摩托车。
摩托车有时比汽车更灵活方便,5辆汽车是大头,价值30万左右,20辆摩托车倒是顶天花七八万块,加起来算40万华币,杨局真诚感谢了夏晓兰一番。
夏晓兰和宋明岚跟着来到市局已经是晚上10点,杨局是11点过到的,还不到晚上12点被抓的人就招了。
“杨局,指使他们的人是紫荆山百货商场的总经理鲁洪波,鲁洪波指使他们闹事,是为了打击亚细亚的生意,不管亚细亚是否答应赔偿,毒奶粉的谣言都会传遍商都。”
杨局沉着脸:“鲁洪波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患水痘的婴儿去商场,这点有没有审问清楚”
鲁洪波说的是看起来要像奶粉中毒,至于是不是奶粉中毒,陷入了恐慌、愤怒情绪的商场顾客哪里分辨的出来,鲁洪波指使的人找了这个女人出面,趁着孩子患病,正好去亚细亚闹事,看起来更逼真……鲁洪波知道了‘道具’的情况,也是默许了,那鲁洪波就是知情者呗。
汇报的公安斟酌了一下说辞,“杨局,根据疑犯的交待,鲁洪波是知情的,他这样做的原因要询问他本人才能确定,不过我们分析还是为了制造更大的恐慌。”
谣言的威力是很大的,亚细亚的奶粉有毒,亚细亚的奶粉喝了让小孩子出水痘,这些恶毒的谣言一旦流传开,亚细亚就算再怎么解释,也很难扭转商都老百姓们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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