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朗，月亮很圆，但是没有一颗星。
隔离病房外面，陌凡安静地站着，看着里面躺着的人。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仿佛有种高考完但是成绩还没出来的感觉，可是又能感觉到自己考得不错的样子，可是还要等分数，来决定接下来的事情。
他今天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一大早就来到医院，陪着程曦。
他比程曦更加紧张，有些坐立不安。
程曦闪动着长长的眼睫毛，勾起一个好看的笑容：“凡凡，你别害怕。”
反倒是她安慰他。
陌凡摇摇头：“我才没有害怕。”
程曦白皙的手轻轻拍了拍床边的位置：“过来坐下吧，你一直在晃来晃去，我看着都眼花。”
陌凡摆弄好窗台上的新鲜栀子花，走过去坐下。
程曦伸手捏了捏他宽大的手掌，温柔地说：“你不要担心，好吗”她感觉到他连手掌都在微微发抖，这个看起来强大刚毅的男人，在她面前就是一个会哭的小孩子。
陌凡在她面前无法隐藏慌乱的情绪，或者说，他不需要隐藏。
“曦曦，我真的很怕，但是你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陌凡垂下眼眸，两只手轻轻将她的小手包裹起来。
程曦：“我知道了，你不要哭，你这样我会不放心的。”
陌凡：“我没有哭。”可是他一吸鼻子，眼泪就出卖了他。
程曦抽出一只手，轻轻拂上他的脸颊，替他擦掉眼泪。
这个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哭的男人，在她面前，像小孩子一样委屈。
他心里真的非常非常担心，非常非常害怕。
医生说了，风险不低。
但是如果不做手术，她会死掉。
只要他陌凡活着一天，他就不会让他心爱的人死掉。
陌凡抬头看她，眼睛红红的，像兔子。他靠过去，将程曦抱进怀里。
本来就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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