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又至,李庸到了山中一座寨子外面,寨子依据地势修建,防护工事、瞭望塔一应俱全。
距离山寨大门还有五十步距离时,一只利箭射在了李庸的脚下:“来者何人”
“昇城守军副军尉,李庸!”
“昇城守军一人独闯白狼寨,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喊话的汉子闻言一愣,随即冷笑一声,拉满了弓弦。
瞭望塔上的同伴却连忙制止了同伴,一巴掌拍在同伴的额头上:“你才活腻歪了吧,没听他刚才自报姓名吗”
拉弓的汉子先是疑惑,随即瞪大了眼睛,寨子外面这当兵的,莫非是白大王那从未不愿踏足寨子的结义大哥
“来人可是李爷”拉弓的汉子尽量控制着声音,不让自己流露出恐惧。
李庸瓮声瓮气道:“正是老子。”
“快,开门呐,没点眼力劲儿的东西!”瞭望塔上的汉子冲着看门的喽啰呵斥道,自己则跑着先去通知白锦程了。
李庸坦然踏进了山寨,也不在乎里面迎接自己的究竟是好酒好宴,还是龙潭虎穴。
山寨建在一条狭长的山沟之内,两侧山壁陡峭如刀切,各个制高点都有人把手,机关陷阱密布,依靠着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
山沟东西走向,弯弯曲曲绵延十余里;南北两侧最宽处有十多丈,狭窄的地方只能容两辆马车并行。
李庸跟在带路的人身后,正大光明的巡视这四周,沿途似乎并没有多少戒备,并不是防御松懈,而是早已经把杀机化明为暗。
大概走了有一刻钟,终于见到了宅子真正的核心,在一道不逊色于昇城城门的大门后面,李庸见到了那个出来迎接自己的男人。
白锦程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微笑,看着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的李庸,并没有显得十分热情,也没有丝毫的冷漠。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对分手多年的恋人,渡尽劫波再一次相遇。
只是白锦程这种态度,李庸反而有些不自在了,本来准备好的说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最后道:“你什么都不要问,我们今天不谈立场,只喝酒!”
“好,今天谁都不谈立场,只喝往事!”白锦程的语气出奇的温雅,似乎一点也不似传闻中那个杀人如麻的山大王。
李庸闻言一愣,眼神中有些许伤感,白锦程那看似口误的说辞,却也说明了对方心中早已经明白。
往事可以回忆,可往事也能就着酒喝吗可以的。
当往事随着酒水下肚,酒杯空了,往事也就散了。下次见面,不再故人便是敌人!
一路尾随李庸至此,当楼心月看到白锦程时,很是讶异。
“谁告诉你山大王就一定要长得穷凶极恶了”仲瑾遗明白楼心月心中所想,笑着问道。
楼心月一时间语塞,可还是心有不甘地反问道:“可是,这山贼长得也太俊了吧有这样的面容,除了做山贼,做什么不好做采花贼的话,一定比现在还轰动!”
仲瑾遗哀叹一声:“唉,这世间的女人果然都是看脸的,好在我面容还可以,否则都不好意思行走江湖……”
楼心月调侃道:“仲大侠请注意你的措辞,你不是面容还可以,你是脸皮还可以!”
仲瑾遗刚要还嘴,楼心月突然认真问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什么也没做,就这么看一对曾经的兄弟相爱相杀”
“我说过,这只是别人的故事,我们只需要看就好了,等故事结束时,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很重要吗”见仲瑾遗那么认真,楼心月问这话的时候,也变得小心翼翼。
“很重要,关系着我该怎么跟你讲一些真相!”
“哦。”楼心月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要不要进去看看你不好奇这对难兄难弟之后的故事吗”仲瑾遗眯眼笑道。
“跟着进屋子不会暴露吗”楼心月有些吃惊。
仲瑾遗笑笑:“你说呢”
“好吧。”楼心月欲言又止,她其实想说,自己也没那么好奇,毕竟命重要,就着堂而皇之的进一个千余人的山寨正堂,看人家寨主兄弟间上演苦情大戏,她甚至觉得只身去往森罗宫,也不外如此吧
之后,楼心月跟在仲瑾遗身后,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山寨,门口的守卫仿佛一点也察觉不到两人的存在。
楼心月一时间觉得很神奇,在守卫的眼前晃了晃手掌,对方眼睛都不眨一下,是真的看不到她。
仲瑾遗用唇语告诉她,等这里的故事结束了,也许他就会跟她说明这一切了。
楼心月心中积攒的疑问已经越来越多,到现在反而见怪不怪了。
这几天她偶尔能够从仲瑾遗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情绪,心中反而有些害怕,甚至不想再问那所谓的真相了。
山寨大厅之内,酒席摆了有十几桌,主桌上只有白锦程与李庸两个人。
兄弟两人时隔多少年以后再见,山寨里的大小头目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过来敬酒,把空间留给了兄弟两人。
但是这些人也并没有因为这兄弟两个而受影响,所有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未曾断绝。
托这位李爷的福,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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