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博物馆系统》第二章 阿青之母

    春秋末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幸得谋士范蠹为其训练士卒,然效果不佳。

    吴王听闻此事,特意派出八名吴国剑士入越挑战,大胜,翌日,拦住范蠹,意欲一举绞杀祸端。

    战斗中却不慎误杀路过的阿青所牧之羊,阿青索赔未果,反遭杀手,遂怒。

    以一竹杆戳瞎八人右眼,范蠹大惊,复喜,寻阿青师傅白猿不成,请其入宫,三日战败八十越国剑师,索然离去。

    越人模仿阿青剑术,终有小成,勾践起兵。

    后世诗曰,三千越甲可吞吴。

    吴灭,范蠹带兵入宫,寻回爱人西施,骤见阿青闯入,千余越兵不敌她一剑之威。

    入得宫中,剑指西施,阿青惊其美貌,终于醒悟,弃下范蠹,消失于野。

    ……

    “越女剑,竟然是这个世界!”

    传送完毕的高欢陷入思考,越女剑世界男女主角分别是范蠹与阿青,前者智计过人,商政皆能,而后者剑术超凡,号称一剑可当三千越甲,是他上一世垂涎三尺却难以得手的珍惜猎物。

    收服她,利用系统力量凝结出名为阿青的人物卡,一旦装备上,瞬间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就能超凡脱俗,武力值爆表。

    不!

    高欢忽然捂住头,面露痛苦之色。

    上一世自己身死,已经证明那条打打杀杀的道路是错的,争强斗狠固然一时爽快,但长远来看却不是发展壮大之道。

    经营博物馆,强化自身,甚至建设一个强大的团队,这才是他这一世的道路。

    阿青固然价值非凡,但自己真正需要的却不应该是她,范蠹的才干才是第一目标。

    但这两个目标都不好接近,阿青武力值惊人,挥挥手就能灭了自己,范蠹更是越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顶尖政客,地位超凡。

    一边思考计策,他一边抬头看了看天色。

    此时刚刚清晨,脚下一条土路,通向远方依稀可见的城郭,旁边田野里还有几户人家。

    他偷摸潜过去,跨过竹篱笆,从晾衣杆上取下一件粗布衣衫,换下原本的现代衣着。

    又往脸上抹了把墙灰,从屋门口取过主人家沾满泥巴的草鞋穿上。

    简单装扮后,高欢沿着土路开始向城墙方向走去。

    随着日头逐渐升高,路上渐渐有了更多人流,早起进城卖菜的小贩,挑着担子准备售卖手工物件的妇女,巡守的更卒……

    高欢披头散发,衣衫破旧,倒也不太显眼。

    春秋时期,本就多狂士,荡子,放浪形骸,不一而足。

    城门守卫并不森严,混在人群里入了城,打听了一上午,依靠系统自动翻译的功能,他很快搞清楚所处的时间背景。

    “昨日吴国剑士大胜!”

    “唉,听说我王勾践气的吐血,要把那不中用的大夫范蠹下狱问罪。”

    “胡说,我刚刚才看见范大人的车驾,过了城南集市,正往长街而行。”

    高欢从蹲着的地上起身,顺着茶肆内说话那人手指的方向而行,片刻后果然看到一行车马,十八名腰佩长剑的卫士结伴而行,却一个个眼睛都盯着前方街道。

    再放眼望去,有一青衫书生,低头漫步,抬手投足间气势沉着,不类平民。

    必是范蠹!

    高欢回忆,史书记载,此人帮勾践灭吴后,急流勇退,化名为鸱夷子皮(古代牛皮做的酒器,伸缩自如,即酒囊皮子),遨游于七十二峰之间。

    期间三次经商成巨富,又三次散尽家财。

    后定居于宋国陶丘,自号陶朱公。世人誉之: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

    后代许多生意人皆供奉他的塑像,称之财神,商圣!

    高欢双眼锁死此人,心中暗道:“此子虽武道成就一般,但胸中有大才,我必将之收为馆中第一件珍藏,获取他的人物卡,经营壮大自身。”

    博物馆本身包罗万象,超脱世间,器物藏品且不提,一切生物,种植物也包含其中,人类固然自喻万物之灵,当以超脱目光来看,也不过生物一种,自然也可以作为藏品。

    因为宫中挑战失利而烦恼的范蠹,正漫无目的游荡长街上,陡然胸中一闷,感到杀机临身。

    他举目四顾,眼光从迅速低头的高欢身上扫过,正感觉此人衣着打扮似乎有异,忽然听到长街西首传来一阵吴歌合唱:

    “我剑利兮敌丧胆,我剑捷兮敌无首……”

    八名青衣大汉互相挽着手臂,旁若无人般走过来,行人纷纷躲避。

    “范大夫,又见面了”

    正是昨日比斗胜利的八名吴国剑士,奉吴王暗命,伺机可取范蠹性命,解吴国大患。

    高欢随着人群躲避,到安全之处驻足围观。

    不多时,剑士与后面赶来的卫士开始冲突,拳剑交加,引得围观者阵阵呼喝。

    越国卫士不敌,有人受伤,血洒长街,引起百姓阵阵惊呼。

    他却毫不关心,只将目光盯住街口,果然不一会,一群羊儿咩咩叫着,被一个小女娃用竹竿驱赶着从外围经过。

    她大约十六七岁,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身材苗条,容貌甚是秀丽。

    打斗中吴人剑光划过一只蠢笨的白羊,将其一剑劈成两半,小女孩由此被卷入战圈,围观人群中发出不少惊呼。

    高欢看准一个双手捧心,表情担忧的大妈,凑过去自言自语道:

    “这小女娃真是无辜,被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剑士盯上,怕是不一会就要身首异处,可怜啊!她母亲估计还坐在家中,毫不知情,连过来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那大妈听了越发揪心的难受,抹抹眼角,道:“谁说不是呢可恨这世道,杀来杀去,我家二子也是丧命沙场,可怜至今没人为其收敛尸骨哟!”

    高欢趁机道:“我倒是有心跑个腿,去给这女娃家里母亲报信,也好让她有地方哭丧,奈何不知道她家住哪,唉!”

    “这有什么难,附近可牧羊的只有城南那片山丘,这牧羊女必定家住那附近,等我跟人打听一下,给你答复。”妇人起了同病相怜的心思,很是想要做点什么。

    那边尘土飞扬,场中几人似乎在理论些什么,高欢不听也能猜到,必定是牧羊女阿青向吴国剑士讨要羊儿被杀的赔偿,后者不肯,更轻视这小女娃。

    他们本就奉命要来杀杀越国的士气,宫廷比斗大胜是其一,伺机诛杀范蠹为其二,若是再顺手当街杀几个越国百姓杨威,那更是大好特好。

    双方三言两语话不投机,已经斗在了一处,阿青初次在人前展示高超的剑术。

    高欢这边已经通过妇人之口,确认了阿青的住处。

    默默走出惊呼连连的人群,他直奔目的地而去。

    城南一座满是青草的山坡上,高欢寻到一间破旧草屋,一名衣着朴素的妇人坐在屋前,低头编着草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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