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这些下人们全都集中了起来,由老管家带着,二楼的整个客厅里都站满了。
柳风云与柳夫人两个人坐在上面,柳夫人的身后站着柳如烟。柳风云与柳夫人中间的那张八仙桌上,有一个大盘子,上面放着一大堆银锭。
见众人都来了,柳风云对柳夫人道:“夫人,这个家一直都是你在当家,你说吧。”
柳夫人想了想,才道:“各位,今天召集大家齐来,是一件事要通知大家,现在我们柳家的情况,我们也都知道了,我们已经不是官宦人家了,我们也是一个平民百姓,而且还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我们现在没有资格,也没有钱来请你们了。这是十两一锭的银子,你们每一个,取两锭吧,你们拿了钱以后,做一点小营生,或者置办一点田土,以后的日子,也是好过的。”
老管家道:“夫人,你们的意思是,不要我们了!”
柳夫人道:“不是我不要你们,而是我们家真的养不起各位了。老爷在位的时候,一向大手大脚,也没有余下什么钱。再者说了,如果我们再用你们的话,我们也没有资格了。我们自己都要想办法谋生活呢!所以根本就顾不上你们了。请你们理解!”
老管家回过头来看了看众人,道:“夫人,老爷的事情,我们也都知道了,我们是自愿跟着你们的,我们不要工钱!前面的几十年,是你们养着我们,后面的这几十年,是该我们养着你们的了!”
柳风云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管家道:“我们没有什么意思,我们的意思是,你们拿着这些钱,去置买一些田地,然后再租给我们来种,我们做你家的佃户!这样行吧”
柳风云摇了摇头,道:“不行!”他俯下身子,对众人道:“我也知道你们的心意,说句实在话,我很高兴,也很感动!但是,我不能接受你们的好意!真的不能接受!肖家的事情,你们也应该听说了,不管是方天涯,还是莲花,他们又有何罪,都被驱出了京城,永远都不能回来!肖家的所有人员,全都受到打击!我怕你们也走上这一条路!现在我遣散你们,免得你们跟着我受罪!这个就是政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虽然没有战场上那么凶残,但是更为阴险!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全族都跟着受累!”
柳夫人也道:“是呀,这件事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你们因为我家的事情,而受到牵连,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我们的心情,也不好受呀!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我们现在已经负担很重了,如果再加上你们,我们的负担最重了呀!我们根本就承担不起了!当然了,我所说的负担,是指精神及心理方面的负担。”
老管家道:“夫人,我们当然也可以听得出来,你是为我们好,你生怕我们受到牵连,而故意将我们遣散的。好了,既然夫人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就依夫人所言行事吧。”他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道:“我们每一个都领两锭银子吧,这是老爷与夫人的心意,我们却之不恭,受之又有愧!我们已经欠柳家这么多了,再多欠一点,也不算什么!都上来领吧!”他说完,带头先取了两锭,放在怀里,然后再走到门外站着。
众人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账房的那个老先生,他多少读了一些书,他慢慢的也明白过来了,他大声地道:“这个时候如果拖着柳家不放,不是帮他们,而是在害他们。现在他们自己都陷在那个泥潭里,我们就是他们身上的那个重甸甸的砰砣!我们的存在,只会加速他们的下沉!我们只是殉葬品而己!除此以外,我们不能起到任何作用!现在老爷与夫人,给我们一条生路,我们又何必儿女多情走吧,我们都走吧!”
他又第二个从桌子上拿起两锭银子,学着老管家的样,走到了房子门外。与老管家站在一起。众人都学他们两个人的样,一个个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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