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献帝刘能》第一百二十五章 荆州城黄祖生事

    森严的祠堂门口,受了刘璋教诲的刘琮刚刚起身,一旁的张松却突然拱手说道:“公子,祠堂庄严之地,这许多甲兵环伺在侧,似有不妥。松恳请公子撤下卫兵,我等远客才好安心祭拜,也不至于惊扰了先人。”

    刘璋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觉得这家伙未免有些太多管闲事。刘琮看着下面全副武装的兵士,觉得张松说的很有道理。一转身,却看见蔡瑁也是甲胄在身,不由得吃惊的说:“舅舅,你怎么也一身戎装快换成礼服随我们一同拜祭,还有这几位将军也是。下面的这些兵士也没什么用,实在有碍观瞻,就都撤了吧。”蔡瑁刚想分辩,刘琮摇着手又说:“让远方的客人笑话,成何体统”

    甲士们排着整齐的队列撤走了,蔡瑁等人也多换上了峨冠博带。刘琮将刘璋一行人延进正殿,刘璋一眼看见刘表的灵位就冲上前去死命的抱住灵牌,然后稀里哗啦的哭将起来。“表兄呀,您老人家怎么就这么去了呢愚弟都没来得及看您最后一眼呀。您怎么就不等等愚弟呢”

    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刘璋哭得是情真意切,大家也都陪着掉下了几点眼泪。可刘璋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最后别人就都不陪着他哭了,不熟悉的站在远处看着,熟悉的就一起劝刘璋。

    “主公,节哀顺变,可千万别哭坏了身子呀。”

    “大人,逝者已矣,就不要太过悲伤了。”

    “叔父,您要是悲恸过甚,伤了自己身子的话。先父在天有灵,怕也不是他老人家所希望看到的。”

    刘琮最后这句话还是起到了作用,就在刘璋的嚎啕大哭渐渐变成抽抽噎噎的时候,一员粗豪武将戎装持剑直入灵堂,一眼就看到了花枝招展抱着刘表牌位的刘璋,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根本不问情由就冲上去将刘璋一脚踢了个跟头。

    灵牌滚落一旁,刘璋眼眶中兀自含满泪水,望向那个踢自己的人满脸委屈的问:“你为啥踢我”

    黄祖大义凛然的回答道:“祠堂肃穆庄严之地,你穿得花花绿绿不男不女在这里……分明就是故意捣乱!亵渎主公的灵位,就是侮辱我荆州全体军民!我不但要踢你,还要杀了你呢。”说完就从腰间拔出宝剑……

    方才黄祖冲进来的速度太快,大家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现在蔡瑁牢牢按住了他的胳膊,张允紧紧抱住他的腰,刘琮一脸不可思议的质问道:“黄将军,你这是想干什么这可是本公子的同宗叔父,不可胡来!”

    黄祖努力挣扎着大喊:“不管他是谁,只要敢在主公的灵前闹事,都不行!”

    刘琮微微皱眉,刘表已经去世好几个月了,黄祖仍然不改口,坚持称呼他为主公……目前的荆州实际掌控者自然有些不快,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这时刘璋已经回过神来,捡起灵牌从地上爬起身,颇具炫耀意味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这可是御赐的衣袍,我就是为了表示对刘表先兄的敬重才特意穿上的。这位将军,请你不要误会。”张松也从后面松开紧抱着头的双手站起身来,鸡啄米一样的不断点头。

    看来俺刘能的名号还是很有用的,黄祖也不像方才那样跋扈了。他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着那件花花绿绿的孕妇装,有些想不通皇帝陛下为什么会赐下这么一件不伦不类的衣服。蔡瑁趁机将他手中的长剑夺了下来,张允也松开了他的腰。一切仿佛又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唯有沙漏的声音仍在祠堂内沙沙作响。

    “黄将军,你既然来了,那就拜祭一下吧。”刘琮淡淡的说。

    “好。”黄祖取下头盔交给从人,撩起战袍下摆就要跪下,却突然发现刘表的灵牌没在原本的位置上,正被刘璋抱着呢。张松见状,连忙从刘璋手中一把夺过灵牌,用袖子仔细擦拭了一遍,恭恭敬敬的放了回去。

    待黄祖拜完之后,刘琮很客气的说:“叔父,下属无礼,您千万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刘璋很大度的拍着黄祖的肩膀说:“这位将军真好汉也,先兄有如此忠诚的下属,想必九泉之下也应该是很开心的吧”

    “黄祖虽粗鄙,但受主公知遇之恩,敢不以死相报”黄祖重又带上头盔,双眼微红的说:“吾誓死为主公守卫江夏,决不让一寸土地落入外人之手。”边说还边用眼角斜睨了刘琮一眼。

    张松有点听明白了,敢情这位黄祖将军一直拥护的是长公子刘琦,所以始终不肯称刘琮为主公。在这是非之地,夹在荆州的两大势力之间,何异虎尾春冰他扶着刘璋很是关切的说:“主公,您方才哭了那么久,一定累了。要不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我还不累。”刘璋甩开张松的手说:“这位将军生得如此伟岸,我还想和他多亲近亲近呢。”

    黄祖并不答话,从鼻腔里冷哼一声,抓起供案上的酒杯用力向地上一摔,顿时从门外冲入一队武士,随即便拔剑出鞘,祠堂内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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