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墙》第十七章 幺公

    我给雀斑女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黎明三点半,其实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是非常不礼貌的,但为了猴子的安全我也没法,只好骚扰一下她了。

    电话响了十几声才接通,里面传来她含糊的声音:“是哪个半夜三更还打电话过来”

    我很谨慎地回答:“妹儿,我就是在河坎上遇到的那个倒霉鬼,我今天有点急事想求你,希望你帮我这个忙。”

    雀斑不耐烦地道:“都弄个晚了,有乃样事情明天再讲!我还要上班呢!”

    听她这声音恐怕是要挂电话,我赶紧问道:“妹儿,你认不认识刘幺公”

    雀斑沉默半天,忽然问道:“你榔个晓得幺公姓刘你们是不是跟踪我了!”

    我心头一震,看来没猜错,刘幺公肯定和雀斑有关系,于是我更加谨慎地回答:“没有没有,我对天发誓没有跟踪你,事情是这样的。”

    我把猴子中招的事情前后说了一遍,而且也把老头子谈话的事情说了,但对于老宅和排骨的经过省略了,毕竟那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雀斑听了沉默片刻,然后又回话:“你不要担心,那鬼喷沙短时间死不了人,这样吧,我明天早上问哈幺公看他得不得空,如果他得空你就过来,具体情况你自己对幺公说,哦!对了,你这事情要连累我请假,你要负责我的误工费。”

    我心头有些发紧,腰包里的钱已不多,也不知道那幺公要不要收费,而且还不知道他的收费标准如何,不过先不管这些了,救人要紧,只要那个幺公不是崴货就行。

    我把话转告了胖子和章经理,大家提议先回去睡一阵,毕竟搞了一晚上大家都很疲倦了,于是我们三个和猴子告别,本来决定惩罚胖子让他陪伴猴子,但我想还是算了,毕竟他也跟着忙了大晚上。

    我们是在胖子家睡的觉,这晚上睡得很不踏实,我做了很多怪梦,但却一个都记不得。

    第二天早上大约七点左右,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开始我还以为是雀斑,结果是我老妈打过来的,她有点冒火:“曹老大你是不是要在外面过日子啊天天在外面混,我看你要成神啊!”

    我把电话拿远了一些,老妈的声音实在太火爆了,震得人耳朵发麻。

    这几年老妈都在为我联系工作,但这些工作都不适合我,所以没干几天我就撂挑子跑了,为此老妈气得半死,说我再这样混下去早晚得出问题,而且还说我老大不小了婆娘也没有,以后她抱孙子怎么办之类的滔滔不绝。其实我真不打算结婚,也不着急谈恋爱,我还想玩几年再说。

    好不容易老妈轰炸才停,雀斑的电话又打进来了,她让我们从张家湾分路口进去,她会在高岩寺路口边等我们。

    这时胖子仍然在呼呼大睡,章经理躺在床上玩手机,我放下电话让他起床,章经理翻身起来穿衣服,举腿准备踢胖子

    醒过来,我让他不要吵醒胖子,这死猪有时候让人心烦,干脆今天不让他跟着去。

    我在厕所洗漱的时候,胖子却听到了响动,他迷迷瞪瞪地起床,走到厕所撒尿,我背对着他刷牙,章经理则在阳台上刷牙洗脸。

    胖子撒完尿,猛然激灵警醒过来:“你们乃样意思为乃样不喊老子是不是又想把老子晒起”

    我们笑而不答,胖子骂骂咧咧地穿上衣裤:“我日你们先人祖先!你们这帮狗吃包谷一伙的东西,就想抛弃老子。”

    我注意到胖子这天换了件黄色皮夹克,而且还穿了一条紧绷绷的牛崽裤,估计他想给雀斑留下一个好印象,望着他在镜子面前梳摩丝定型,我和章经理相视而笑,看这样儿,朱胖子是要发骚了。

    走出胖子家门口的巷子,章经理给猴子打了个电话,知道鬼喷沙的症状还不算严重,脑电图和心电图的结果也出来了,说是他后脑部分的神经有点痉挛,但具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也不晓得。

    对于鬼喷沙医生没法给出解释,只说是软组织挫伤,让他擦红药水就可以了。猴子还说自己准备出院,我厉声吼止他,让他乖乖在医院等我们的消息。

    这天天气有点阴暗,从巷子插出来,我们从河滨路出发,然后插到了骡马街,其实去高岩寺有好几条路,譬如在骡马街就有好几条巷子蜿蜒而上,一直可以通往高岩寺的山门边。

    雀斑不知道我们的住处,她自然觉得我们从张家湾方向过来靠谱些,毕竟那地方通车,但她没想到我们居然是走骡马街,本来之前章经理准备开车去的,但我没同意,毕竟高岩寺那条路很逼仄,会车非常麻烦,还有他那破面包体验非常糟糕,万一在陡坡上出现熄火就麻烦了。

    我们是从骡马街第三小学旁边巷子去的高岩寺,巷子很仄,只能容两人并行而过,摩托车在里面骑行也比较困难。和排骨家差不多,巷子两边都是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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