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的卡牌游戏》第98章 追凶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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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23岁的谢晓飞来到嘉航区公安分局的重案队,他刚刚因为破获了一起特大入室盗窃案而被破格提拔,成为了重案队里最年轻的一名侦查员。

    他所分管的辖区,正是如今伊宁路美罗城购物广场所在地,当年是一片三平方公里的弄堂,但在谢晓飞来到重案队时,棚改政策已经chu tai,这片弄堂都要被拆迁了。

    而林飞和鲍昌运,就是这场拆迁运动中打头阵的先锋队。

    彼时的林飞21岁,鲍昌运28岁,都正处于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时候,他们二人还是同乡,是来沪务工的建筑队的后代,最早扎根于嘉航的一批人。

    但是不同于自己的父辈,像林飞和鲍昌运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满足于老老实实打工赚钱,而是喜欢拉帮结伙,天天在弄堂里外摆阵吆喝,享受那种一呼百应的大哥身份。

    于是他们俩也就成了弄堂里最有名的流氓头子,鲍昌运是老大,林飞就是老二。

    谢晓飞刚到辖区,其实跟这二人并不熟,但是带他的师父,一位老民警,华哥,却和这两人交情不浅。

    华哥是那种典型的老油子,跟弄堂里任何人相处的都不错,包括林飞和鲍昌运,因为在落户问题上华哥给这二人开了绿灯,再加上他身上那股兄弟义气的仗义劲儿,所以这两个流氓头子都很尊敬他,称呼他为大哥。

    对于刚加入重案队的谢晓飞,华哥是有些轻看的,不是瞧不上,而是知道了他背景很强,破过大案,对此却不以为然,笑称你还没有遇到你的“那一起”…

    所谓“那一起”,就是属于警察的宿命,每个警察心中都有的一个谜案,这个道理也是谢晓飞从华哥身上学到的。

    只是谢晓飞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一起谜案,很快就来了…

    2005年11月的一晚,就在谢晓飞加入重案队三个月后,有个下晚自习的女高中生,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穿过一条里弄,就在距离家门口不到五十米的地方,被一个潜伏在阴影中的凶手冲出来,一把抓住,直接一刀扎进脖子里,鲜血在地上留下了长达十五米的血迹,她被拖行至一处没有井盖的井口附近,被凶手扒掉了裤子,丢在了井里。

    尸体第二天一早就被发现了,街坊邻居五十多号人围在那条里弄的道口上,议论纷纷,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抛尸”这个概念,路过的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目击证人,是个赶早市买菜的热心大妈,她以为受害者是喝醉了掉井里了,因为这井口的井盖没了,再加上夜里灯光昏暗,一脚踩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谢晓飞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头天夜里他刚值完夜班,一大早都准备回家了,却忽然接到了报警电话。

    随后法医也来了,还找来了联防队的几个小伙子,帮忙把尸体从井口里拉了上来,放在担架上,翻了个身,露出正脸。

    她眼睛半开半闭,脖子上有一道菱形的割伤,两腿僵直。

    死因很明显,是他杀。

    谢晓飞所在的重案队很快展开了调查,死者名叫王珂,遇害当晚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在,父亲远在三公里外的食品厂上班,平常只有休公假才回家。王珂母亲那晚早早的便睡了,女儿一夜未归,她压根儿不知道,第二天一早没看见女儿,以为是上早读已经走了,像这样的日子对于他们这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家庭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谁都没想到,女儿居然会在家门口附近遇害,王珂的母亲被叫到法医鉴定中心认领尸体的时候,整个人都麻木了,反应很迟钝,直到女法医递过来一个纸袋,里面装着王珂遇害时身上的随身物品,但是还有一个戒指戴在死者手上没有取下来,女法医问她要不要

    “要啊,要的…”王珂母亲答道,有点精神恍惚。

    那戒指是王珂母亲的婚戒,被小丫头忽悠着拿去戴着玩儿的。

    可女法医却说尸体太僵硬,戒指取不下来,问她能否把手指割下来再取戒指。

    王珂母亲的脸色变得十分可怕,眼神从此再也没有聚焦过。

    说这案子轰动一时有点夸张了,2005年网络媒体还是不甚发达,更没有智能手机这种东西,出事了主要靠街坊邻居奔走相告,然而在这一条条如同围城般的弄堂中,信息的传播还是显得比较闭塞,大家虽然都在谈论这起凶杀案,但并没有多少人真正认识死者,除了跟她住一条里弄的邻居。

    警方很快把犯罪嫌疑人瞄准了那些外来务工的人员,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些流动人口是最有可能犯案的,而且一旦暴-露可以迅速逃回老家。

    于是谢晓飞所在的分局对辖区内的前科人员和外地人展开了排查,与此同时,谢晓飞和师父华哥对弄堂里的街坊邻居展开了走访调查,看看他们之中是否有谁曾见过可疑人员出现在弄堂里。

    这起凶杀案之所以困扰警方的问题在于,根据尸检结果,死者虽然没有穿裤子,但从她身上并没有检测出性-侵的迹象,现场也没有找到精-斑,只是从死者的指甲缝中提取到了一些凶手的上皮组织,虽然可以进行dna验证,但是在十三年前,公安系统的数据库中,dna样本的数量还很有限,这名凶手在此之前未有犯罪记录,因此比对失败。

    技术上得不到可靠支持,谢晓飞和师父就只能采取警察的老办法,靠两条腿四处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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