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拱手说到:“贵人救了小人的命,那小人这条命便是贵人的了,小人愿为贵人做牛做马。”
赵悼子顿时笑了,问到:“做牛做马那你是有牛的力量还是有马的速度”
流民答到:“小人没有牛的力量,也没有马的速度。”
“那你还是走吧,别再跟着我了。”赵悼子挥手说到。
“贵人,小人是阉人,可以在内宅服侍,求贵人收留小人。”流民再次恳求到。
赵悼子闻言脸色一变,冷冷的问到:“阉人那你是从谁人府中逃出来的”
赵悼子对没有忠诚可言的逃奴可没有什么好印象,若流民真的是逃奴,那么他甚至会杀了流民。
流民赶紧否认到:“贵人误会了,小人不是逃奴。”
“那你怎会是阉人”赵悼子质问到。
流民解释到:“小人是自阉的。小人家在魏国安邑郊外,家人都死光了,小人实在活不下去了,便自阉准备进宫谋活路。谁知魏侯宫内暂时不添置内侍,小人便准备去他国试试,今日便在此遇到了贵人。”
“即使魏侯宫内暂时不招内侍,难道魏国公卿皆不添置侍从”赵悼子质问到。
流民解释到:“不瞒贵人,小人是认为侍奉国君要比侍奉公卿更有前途。”
“那你现在为何又要跟着我”赵悼子又问到。
“因为贵人救了小人的命,小人必须报答贵人救命之恩。”流民真诚的说到。
赵悼子笑道:“我不需要你报答,去寻你的前途吧。”
赵悼子随即让驭者重新启程,流民仍然跟在戎车后面。赵悼子狩猎之时,流民也一直默默跟在后面。赵悼子回城之时,流民还跟在后面。
赵悼子的一名侍从不禁对赵悼子说到:“主君,那人一直赖着不走,是不是有所图谋啊”
赵悼子摇头说到:“不太可能,如今不管是我,还是这山阳邑,都没有值得别人费尽心机图谋的东西了。”
如今山阳邑便是晋国的全部,晋幽公虽还有国君之名,但其实际连他国孤卿都不如;赵悼子虽名为大夫,但实际连他国之士都不如。
“会不会是魏侯派来的眼线”侍从又猜测到。
赵悼子笑了,反问到:“你觉得他若是魏侯派来的眼线,他会告诉我们他从魏国来而且你觉得君上身边会没有魏侯的眼线吗”
侍从明白了赵悼子的意思,便不再多言。
当赵悼子的戎车驶至山阳邑城门外时,赵悼子让驭者停住了戎车。
流民走近戎车后,赵悼子便向流民问到:“我不是让你别跟着我了吗你为何还跟着”
流民拱手答到:“禀贵人,小人虽身份低微,但也知道结草相报的道理,小人之命为贵人所救,若小人不能报答贵人,那么这件事便会成为小人心中的郁结,将会使小人余生皆难以释怀,故小人不愿离去。”
结草相报的典故源自《左传宣公十五年》,故事发生在春秋时期的晋国,原文为:秋,七月,秦桓公伐晋,次于辅氏。壬午,晋侯治兵于稷,以略狄土,立黎侯而还。及雒,魏颗败秦师于辅氏,获杜回,秦之力人也。初,魏武子有嬖妾,无子。武子疾,命颗曰:「必嫁是。」疾病则曰:「必以为殉。」及卒,颗嫁之,曰:「疾病则乱,吾从其治也。」及辅氏之役,颗见老人结草以亢杜回,杜回踬而颠,故获之。夜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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