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宠》第14章 看破放下

    “回元清寺。”苏开月背对着安卉迟离了去。

    不知走了多远,或许是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苏开月掩着嘴痛哭起来,她竟喜欢上了净空,是多么的可悲。

    “禅心已作泥沾絮,不逐春风上下狂。”净空始终是不能接受自己吗那为何要救下她,为何要许下诺言

    苏开月想着想着,擦了眼角的泪,她是不服气的,她遇到净空的时候他还没有出家,那时他对她很好,真的很好。那时的他虽小,但却比旁人稳重,在那白雪皑皑的元清寺里,以白雪为引,佛祖在前。他们许下永不分离的誓言。

    她天真的以为是真的,想生生世世和净空在一起,苏开月幻想这茶米油盐、平淡简单的生活,但终究还是破灭了。那日的情景深深的刻在了苏开月的心里,净空手持佛珠嘴里念念有词,跪在祠堂前。

    看着净空的样子苏开月惊了,不顾女子的颜面,小跑上前,用小心及颤抖的语气,轻声强笑着说:“你怎么没了头发,你顶着光头吓人么”

    佛堂内沉默无比,苏开月都清晰的听见自己担忧的心颤动了几下。或许是旁人看不下去苏开月这泪流满面的样子,净空身旁的一位老和尚,说:“这位施主现在法名:净空,现在已是元清寺的方丈。”

    苏开月感觉她已经窒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她拼命的摇着净空,想要一个解释,哪怕是一句安慰她的话。可是她最爱的人,却没有告诉她说为什么要剃发出家。

    净空平淡无常,手里执的佛珠一直在转动,苏开月看着净空唇口微张,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哄着她,到是舒心了不少。

    结果,一句话“阿弥陀佛。”了断了她与他的未来,苏开月怒视嗤笑,眼中的泪肆意的流着,强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子走出了这祠堂。

    回想往事苏开月不由得潸然泪下,抹了抹眼泪。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她不管,她不顾,她觉不放手。

    黯淡的眼神变得坚定异常,喃喃自语:“你进了这佛门,我便让你入了这红尘。我苏开月不会让你整天念佛法,道佛经。”

    夕阳下,沉沉的云据在了天空,天空被染上了血红色。这感觉那么平常,一个小小的人儿毅然决然的上了元清寺,走到蝉房前,停了下来。

    终于等到蝉房门开,苏开月的眼中莫过希望。

    可下一秒苏开月的眼光又黯淡沉了下去。出来的不是净空,而是沉央,苏开月心里不由的朦了雾。

    沉央缓缓的出了蝉房。倒是不像那般妩媚了,反而谦和有礼,说:“这位姑娘和安卉迟认识吗”

    “不认识。”苏开月不耐烦的说,而眼睛却深深的盯着蝉房。

    沉央见苏开月泛红的眼睛,再美的人也变了样,本想安慰两句,他刚张口却又闭了嘴,不知道该说迟疑不决,最后还是苏开月递来一个锋利的眼神,沉央才识趣的说了句:“那小生告辞了。”

    沉央走后,苏开月独自一人默默的守着蝉房内的净空。

    蝉房外的桃花飘飘垂下,隔墙的人不相见。离那紧闭的蝉门只有一步之遥,她却不敢去碰,亦没有勇气去推开这紧缩心扉的门。她上前用冰冷的手指划触着墙,磕到黄色墙壁上突出的尖石,手指溢出了鲜红的血。她看着手指上的血,眼睛空洞无物,她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无能。又将手指不断的扯拉,直到血淋不止。

    时间不断流逝,指间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像是在替苏开月宣誓着不平,她眼前慢慢变得黑沉,泛起了眩晕。

    蝉房的人终于开了门,苏开月原本红润的脸变得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唇齿泛白。看着地上血迹斑斑,她满不在乎,轻轻一笑,因为她胜利了,她至少证明了净空是在意她的。苏开月深情的看着净空那俊俏的容颜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的变化,说:“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净空明亮的眼神一抹黑霾,“施主受伤了,赶快止血,不要污了这佛门之地。”说着只留给了苏开月一个凄凉的背影。

    苏开月用尽力气对净空嘶吼:“我可以等,我可以等你跳出佛门。你也可以继续当你的和尚,我也只会记着你当初模样,白衣胜雪,才貌双全。”

    ……

    这声音在寺庙中回荡,却听不到任何的回声。

    沉央通过苏开月刚刚的语气,更加确信安卉迟是余国公主。

    安卉迟一进门给苏开月的拥抱证据确凿,苏开月不可能不认识安卉迟。

    沉央细想净空大师的话:苏开月五岁时带着两岁的安卉迟来到这元清寺,安卉迟幸运的被将军安邹收养,而苏开月当时伤痕累累,被净空的师傅收养。

    余国公主不就是两岁时,被小皇子弄丢的么。

    沉央疑惑的自言自语,说:“还要等待时机,找这大将军安邹问上一问了。”

    假如和尚说的句句属实,那他所告诫自己的话是真的么

    那句“施主:得不到,不如放下。”一直缠绕在沉央的耳边。沉央甩了甩脑袋,不容自己胡思乱想。

    出偏房的高南独自在这佛门静地中想着情爱,也像沉央一样烦透了。

    不料两人撞见,高南还打了声招呼,见沉央也回应。可高南这心里道不出滋味,启祁交代的事,他高南竟给忘了,高南着急忙慌起来。这时辰也不早了,要向启祁禀告呀!

    看着与高南别过的沉央,高南难以言表。

    ……

    祁铭殿

    启祁用着绒布擦拭着剑鞘,高南背着“柳条”跪在启祁面前,口口声声说:“高南知罪,没有跟踪好沉央,现在来负“柳”请罪”。”说完还不忘指指背面的柳条。

    高南还不停的申辩:“不是我不够好,而是敌人太狡猾。沉央头顶化疮,脚底冒了脓,坏透了。”

    启祁怪异的看了看高南,继续擦着手中的剑。

    高南跪在地下还不停的叨唠,嘴里说个不停,扬称没听到净空与沉央的对话是自己的错,高南说的正带劲。

    倏然,晨铭夺门而入。他刚回府时听见他手下的人说,高南被三皇子惩罚正跪在殿中。他一改往日的冷漠,飞奔着前来。“噗通”跪在启祁面前:“主上是我的错,与高南无关。”

    启祁拭着剑,收回剑鞘。说:“你俩慢慢玩。”

    晨铭见启祁这般,心里更为慌乱,生怕启祁怪罪高南想叩头请罪。

    高南诧异的看着晨铭,这厮怎比他还紧张,制止了晨铭奇怪的行为。于是,这两人开始日常互怼起来。

    启祁看着这两人,枯燥烦闷。到率先去了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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