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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刚刚把东面沙堤映起一层红昏,梅列格已经把伊桑从睡梦中拖起来,此时的他一边在沙地上踏着圆步,一边不经意的把手里的长剑挽出一各个的剑花:“你该感到羞耻!父神在上,如果你不是个光明神的信徒,那早该用手里的家伙把自己了结了!”
在他对面,伊桑则是全身灰尘,一手拄着插在沙地上的剑,一手用力从大口喘着气的嘴角上抹去一层沙粒。
“我真的越来越奇怪了,到底哪一个才是正真的你...”梅列格轻蔑的用剑指着喘息的伊桑,然后就在伊桑奋力挥剑前冲的同时突然横架剑身,随着一声刺耳的金铁蹭撞声,梅列格一步闪到了伊桑的背后,他的剑脊飞快的掠过伊桑肩膀,接着就象鞭子似的在伊桑的上狠狠的抽了一记:“显然你的身体素质与你往昔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有着巨大的差距,也许这其中隐匿着什么密辛,但你应该知道战场上没有侥幸,小子,你得变强....”
“哈哈..”显然四周围观的斯巴达加们却并没有这同说教的意义,而是轰然大笑起来,他们指着不停揉着胸口的伊桑大声讥笑打趣着,在这些以战斗为目标的战士们的眼里,笨拙呆滞的伊桑就象个小丑似的,给他们单调残酷的生活带来了一丝难得的轻松。
“注意你的手臂,如果它抬的太高你就要失去它了……”梅列格依旧在毫不留情的一次次的击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的同时,说出了对方战斗中的不足并予以指正:“该死的,雏鸟儿,盯紧你的敌人别到处乱看,你是在战场,不是在菜市场...”
“难道你没吃早饭吗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菜刀、木棍还是汤勺就是最蹩脚的农兵也比你强的多...,该死的,你得学会记住我说的话,并将他转换成行动力...”梅列格的神色越发肃然起来,此时大男孩的打斗经验的陌生程度让他越发的看不明白了,难道在海盗船上的那次牵制救援是一场神迹不成,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骑士依旧尽职尽责的教导着自己的小扈从:“笨蛋,别随便用足力气,你需要预留足够的反应能力...!”
整个早晨,伊桑都在梅列格不停的讥讽和嘲笑中重复的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劈刺、削砍、冲击、防御...灰尘弥漫了他的双眼,衣服早已经被汗渍和尘土染得到处是肮脏的痕迹。
特别是两臂,伊桑已经几乎不知道每次自己是怎么举起那柄又沉又笨的长剑了,终于在梅列格手里长剑完美的绕了一个剑圈之后,伊桑的剑被他轻巧的带起,然后划着圆弧飞了出去。
接着,伊桑就被飞快靠近的梅列格剑柄尾端上的配重球狠狠的打中了下巴。
“嘭!”的一声,伊桑重重倒下,大男孩侧躺在沙子上,看着扔在远处的长剑大口的喘着粗气,试图把胸膛里那股憋闷的火气喷出来。
可突然,一条飘摆的白色裙裤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微微抬起头向上看去,进入他眼帘的,是一双隐藏在裙裤里的修长大腿,的镶嵌着细小宝石的小短氅,再有就是一张已经用面纱覆盖起来的脸。白色面纱上,已经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饰上的几丝散落下来的丝随风飘零。
伊桑看着眼前突然变得陌生起来的伊洛蒂,似乎只有在那几丝隐匿在桀骜不驯的碎发下,他才依稀找到以前那个女海盗的影子。
大男孩一个咕隆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无意识的拍了拍身上到处都是的尘土,然后才抬起头看着一直沉默看着他的伊洛蒂,略带疑惑的询问道:“你...你有什么事情吗”
事实上,这个时候的伊桑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这位昔日的伙伴,更不知道在四周都是利奥特忠心的斯巴达加的围观下该说什么。
“我想你应该称呼我为女主人。”伊洛蒂用透着丝丝清冷的语气平静的回答,她慢慢向伊桑走去,露在面纱外的双眼闪动着莫名的光芒。
带着恍惚感,伊洛蒂从伊桑身边错身而过,从她身上散出的一丝说不出的熟悉幽香搅得伊桑心头一阵迷茫,大男孩有些呆滞的慢慢回过头,看着背对自己走向利奥特大帐的那个似乎完全失去了生气的背影,伊桑深深的吸了口气。
伊洛蒂缓缓的在沙地上走着,经过她身边的斯巴达加和臣民、奴隶们纷纷低下头去。这个时候几乎整个营地的人都已经知道这个被俘虏来的女海盗已经成了“主人的女人”。于是,她在他们当中的地位突然变了,变得很微妙,现在的她,既高贵又低贱,既是主人又是奴隶。想到那些人看她的复杂眼神,伊洛蒂就有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可更多的,是一种想放声大哭的悲哀。
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她,脑子在想些什么。人们只看到这个已经换上了一身华丽服饰的“主人的女人”,她在营地里如同一尊毫无精神的行尸走肉般慢慢游荡着,直到她无意间走到一个小帐篷前,被从里面出来的一个人撞到,才回魂似的低头看着眼前吓得不轻的孩子。
“你是....那个叫桑迪的孩子吧”伊洛蒂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对惊慌失措的孩子,随后又改变了自己对其的称谓:“哦,应该叫你畜牧官老爷对吧,这是你的……家”
她似乎失神似的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小帐篷,又扭头看看四周,然后不等那吓坏了的孩子回答,就转身向利奥特的王帐后的一片小帐篷走去,一边走,她一边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着谁也听不清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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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天的鲁莽造成了主人的愤怒,米奇懦总管老爷直到今日还记在心中,此时的他撅着屁股跪在地毯上,他手里举着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信筒。信筒的腊封已经打开,不过总管老爷还是小心翼翼的举着空空的信筒,深怕有一丝意外发生...
这个时候他的主人正在用一根头上包裹着细纱的小木棍,从一个晶莹剔透的瓶子里沾着某种淡绿色的药水在一张羊皮信纸上轻轻涂抹着。他的动作十分缓慢,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把药水涂便了整张信纸。
不过他的这种小心谨慎绝对是有必要的,因为在厚厚的信纸夹层里,已经涂满了火磷,只要稍微过大的摩擦,信纸就会烧着,信上的秘密也会立刻随着火焰不复存在!
而他涂抹在信纸上的则是另一种可以隐藏字迹的秘写药水,这种经过图曼谷帝国后宫医官们反复研究而成的神秘药水,在过去多少年里,曾经为图曼谷帝国的宫廷保守过无数的秘密。当然,它的出现,也制造过数不清的阴谋诡计。
“米奇懦,你把这封信收好,记住一定要让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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