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和祝妈看到了刚才的情境,都对长安很敬佩。长安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当天的晨报。曹家的事情都已经成了新闻头条了。长安笑道:“记者们真是神通广大,很快就把我们家里的消息发在报纸上了。我想,明天,我们的拍卖会肯定会很热闹的!到时候,岗村小野和陆懋琦肯定会厮杀一场的。”
张妈试探着问道:“大少奶奶,将来这座公馆怎么办呢太太已经去香港了。我们想着,您和大少爷做完生意,肯定也要去香港了!”
祝妈看了张妈一眼,俩人一起等着长安的开口。长安笑道:“你们放心,我们不会把这座公馆卖掉的!我们要是去了香港,你们照旧住在这里,给我们看着。另外,我们每月都会给你们工钱的。门口的小厮们也一样!”
张妈和祝妈听到这里,心里顿时轻松了下来。张妈笑道:“我就觉得大少奶奶不会不管我们的。太太走之前,没有跟我们说起。我们都担心了好几天呢!”
长安笑道:“妈走的有些匆忙,你们不要怪她。其实,她也是这个意思。否则,我也不敢做主呀!”
祝妈道:“那我们就放心了!我们在公馆里做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我们要是丢了事情,一家子上上下下的该怎么办呢。太太和大少奶奶都是心地慈悲的人。我们能遇到你们,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长安道:“你们都是曹家的功臣。我们怎么可能忘了你们呢”
张妈和祝妈都笑了起来。长安聚精会神的看着报纸,等着春霖和沐阳的回来。等到傍晚的时候,俩人兴高采烈的回来了。春霖笑道:“长安,我们都已经张罗好了。明天上午,我们就在大上海戏院里召开拍卖会。”
沐阳道:“我们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报馆里的记者了。他们说,明天一早,各大媒体的记者们都会云集到拍卖会现场。”
长安道:“我们就等着明天的热闹吧。今晚上,我们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沐阳道:“长安姐,岗村小野要是买下了,他会不会赖账呢!”
长安道:“不会的!当着那些人的面,小野肯定不会耍花样的。我们会和他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否则,陆懋琦肯定会把东西抢走的!”
沐阳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春霖道:“我们先吃饭吧。跑了一整天,我都累得腰酸背痛了!”
长安道:“你们快吃饭吧。张妈和祝妈都已经准备好了。”
俩人吃完晚饭,又说了一会儿话。春霖叫小厮开车送沐阳回家了。长安劝春霖早些休息。春霖反倒睡不着了,和长安说着明天的事情。
翌日,天气格外的晴朗。已经是腊月二十二了,还有一天就过小年了。大上海戏院里已经云集了很多人。岗村小野已经带着一群持枪的兵卒们等候了。那天,许凝萃竟然也去了。她打扮的格外的引人注目。长安和春霖到场以后,凝萃便把目光聚焦在了长安的身上。她看到了长安的打扮,觉得长安要比自己显得更有贵气。她的心里立即涌出了不平衡,可也不能表现在脸上,只好隐藏在心里。长安看了凝萃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春霖和她指挥着兵卒们把那些玻璃工艺品摆放在舞台上。那些玻璃工艺摆设从曹公馆拉来了,引起了众人的轰动。沐阳的心里暗笑着,觉得这里的人简直有些没有见过世面了。当然,这些玻璃工艺摆件在巴黎也是贵族们才能用的东西。它们本身就有很高的艺术价值的。
陆懋琦带着好些兵卒们来了。当然,他也不是孤身一人来的。他的身边站着打扮的珠光宝气的晓儿。晓儿看到了长安和凝萃,没有吭声。她兀傲的坐在懋琦的身边。小野和懋琦都坐在舞台的正对面。俩人一左一右的坐着,互相不搭理。穆文彬和董槐园也来看热闹了。俩人坐在一起,对着台上的玻璃摆件指点着。槐园道:“曹太太怎么没来”
文彬道:“我猜,她肯定去了香港了。否则,这么大的场面,她不可能不出面的!另外,你瞧,春曦和苏细烟也没出现。”
槐园以为,曹太太是因为惧怕上次的那枚子弹,所以才带着春曦和细烟去了香港了。他自以为是,显得很得意。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以后,司仪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了。沐阳上台了,详细的介绍着这些玻璃摆件的出处。他是个很会说话的人,把那些玻璃摆件吹嘘的天花乱坠。台下的人都看着沐阳,纷纷的被他的话吸引住了。
随后,司仪开始宣布了价格。话音刚落,台下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报价声。岗村小野和懋琦压根不吭声。等到最高的价格喊出来后,小野爆出了价格。他给出的价格要比最后的价格高出十倍!
当然,懋琦也不甘示弱,开始和小野较劲儿!
长安和春霖冷眼观察着俩人的争斗,心里都很得意。小野给出了更高的价格。懋琦索性站起身,大声吼出了更高的价格。全场的人都震惊了。大家都以为,小野不会继续叫价了。可谁能想到,小野竟然也站了起来,并且还冲到了台上。当着全场人的面,他喊出了更高的价格。懋琦恼羞成怒,准备冲到台上去。此时,春霖和长安站起身,俩人缓缓的走到了台上。春霖笑道:“非常感谢岗村先生和陆先生的捧场。我们真觉得很荣幸!二位都是有艺术品味的人,都懂得欣赏这些工艺品!所以,我和内人商量好了,决定把这些玻璃工艺摆件一分为二!”
小野听完以后,看了懋琦一眼。其实,他的心里巴不得懋琦能买去一半。刚才,他为了和懋琦较劲儿,给出了太高的价格。他的心里其实是很不甘的。懋琦也是这样的想法。可是,他故意装作不同意的样子,说了几句不满的话。
小野猜到了懋琦的意思,故意不吭声。长安笑着劝道:“陆大帅,我们这么做,实在是为了照顾你和岗村先生的情绪。你们俩人对这些玻璃工艺摆件的厚爱,是对我们最大的褒奖!可因为我们进来的东西有限,为了照顾你和岗村先生,只好一分为二了!你们要是喜欢,我会让沐阳继续去巴黎进货的!”
懋琦顺着长安的台阶下来了。他笑道:“既然曹家大少奶奶这么说,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就按刚才说的办,这些东西一分为二,我一份,岗村先生一份。当然,我们都要按照刚才爆出的价格成交!”
小野道:“当然,我们现在就和曹家签订协议!”
春霖笑道:“当着诸位宾客们的面,我们和两位先生签订协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最好是拿金条来!”
小野笑道:“好!我现在就派人去取金条来!”说到这里,故意看了懋琦一眼,挖苦道:“我想,陆先生肯定也能拿出现成的金条吧!不过,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懋琦冷笑道:“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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