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倾人城再笑城已塌》第五章 小女子敬请,降下一道雷劈死这个毒妇吧

    次日,天还很黑,下着小雨,小桃子推门进来时,床顶那些个风铃便闻风“铛铛”脆响。

    我打小睡觉便很轻,稍微点儿动静就能醒来,没有当代青年人的那股粘床劲儿,穿来这儿后,这优良的传统依旧没有消失。

    小桃子轻声唤我起来,我记得不久前打过五更天,也就是说三点打五更,现在有可能才四五点,这小丫头起的可真够早的。

    “小姐,寅时已过,这都快卯时了,快收拾收拾,一会儿还要去大娘子那里请安呢。”

    说着,便扶我起来,下床更衣。话说我一现代大好青年,如今活出了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真真也是惭愧的紧,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一九岁小姑娘……

    小桃子一层一层给我穿衣服时,我就抑郁了。话说,打记事起就穿内裤的现代人,现在虽是个九岁姑娘,适应了这个社会一个多月了,但我依旧接受不了古人不穿内裤的习俗……

    小桃子为我更完衣,让我坐在梳妆台前,将我的头发分于两侧,束起后编成麻花辫儿,拧成了环,两边对称平吊于两侧,完了还给上面分别装饰了一朵青色花簪。

    “小姐近些日子一直病着,都没有好好打扮过,如今梳上这双平髻,更有姑娘家的娇嫩了。”

    这话说的,难道平时梳的就是汉子了

    我看着铜镜里的小姑娘,眉清目秀的,比初来时的消瘦多了几分圆润,唇色也红嫩了很多,只是一看见这张稚嫩的小脸,我莫名的心酸,当真是白活了十多年。

    小桃子给我上身穿了件淡粉窄袖短衣,下身是条枚色长裙,外面再穿了一件同系粉色对襟长袖小褙子,褙子的领口和前襟,都绣着漂亮的小野花,应该是小野花吧,总之挺素雅的。除了最里面那条开裆裤,我对这些其实还是很满意的。

    我算了下时间,这乱七八糟整理下来,竟然花了快一个时辰,出门时,天已经是灰蒙蒙的了,细雨还未停,虽是春天,却也有股寒气,这些日子一直在病榻前度过,来这古代天天就是在吴小爷的一亩三分地里晃荡,也下了好几场雨,但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估摸着与山里那气候有关,反而这小城里的蒙蒙细雨,却是最为舒适的。

    出了我那小院子,我才知道这奈府其实也是相当大的,只是跟我那里简直不要太不搭,细想我那空荡荡的院子,怎是一个寒酸可以形容的

    刚出门,不远处便有一座小桥连着一地荷池,如今这日子,不怕寒的荷花绿叶盈盈,不难想象若再过些日子,荷花开满池,再配上这蒙蒙细雨,想必是万分动人的。然这荷池竟生生绕过我那院子,消失在前方拐角,一面长长白墙与它平行,将我的院子隔了起来。话说,我那院子怕是奈相府最西边的小院吧因为环看四周,我那院子的白墙,若不是有那扇门,怕不是再没别的路了。

    小桃子领路,我们走过小桥,成排的小柳树垂枝摇曳,小雨绵绵,两侧有假山傍水,花枝蔓叶,真真与我那院子不是一个档次。

    我扯了扯撑伞的小桃子,问她:“能偷些花儿栽我那院儿吗“

    我竟然看见小桃子翻了一记白眼,回我:“小姐,以后莫要说这么奇怪的话。”

    奇怪吗只听小桃子又说:“小姐,这些心思万万动不的,你忘记有一次你从这里挖了一棵小树苗,被大娘子罚浇一个月的静宜园吗”

    还有这事儿

    这大娘子怕不是每天无所事事专门盯着我呢吧

    我说:“小桃子,我知道了,我们还得多久“

    小桃子带我穿过一个拱门,又朝左拐去,这一路春意盎然,满满的土豪后花园既视感。也难怪,这当朝宰相的府邸,确实是不容小窥的。

    小桃子跟我说:“再走走,还得过上个亭子。”

    这土豪后花园确实够大的,我该不会每天都要这么走上个半小时过来行礼吧这跟那每天起个大早的大妈们天天跑公园散步有何差别呢

    又过了好些个拱门,走廊,才看见小桃子跟我说的亭子,那亭子连着桥,另一端便是一处庭院,桥下的湖水明显更为清澈些,下雨天湖底闷热,水面竟有很多条小金鱼在游荡,刚才一路走来,从我门前那荷池开始便有水流沿路而行,这怕就是连接那荷池的小湖吧,得,真是个大土豪!穿过这湖中小亭,便看到了“安怡居”三个大字刻于院拱门上,这便是那安大娘子的住处了。

    小桃子放慢了步子,停下来打量我,好像很不放心地开口:“小姐,昨夜教的您可记下了进去后莫要胡言乱语,大娘子不知道小姐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儿了。”

    我很大气地拍了拍小桃子的胸,没办法谁叫我个子低呢,本来想拍肩膀的,我对小桃子义正言辞地保证:“放心吧,小桃子,敌不动我不动。”

    小桃子还是一脸担忧,看了看我,终是什么也没说,继续替我撑伞前进了。

    这安怡居里,比外头看见的更为繁华,一进拱门,便有一座小桥搭架,底下小塘池水一样清澈,小塘的水细细流动,竟然通过另一面墙门的小拱洞缓缓流出,再看另一侧墙,果真也有一个小拱洞,却是慢慢流进,我不由挑眉,原来竟也是连着院外的那面湖……

    “呀,这不是一姐姐吗”有一小姑娘,年纪也就七八岁,一个绯色短褂,配着红色罗伞裙,梳着与我一般无二的双平髻,自前方那棕色门厅里出来。

    因为为我撑着伞,小桃子只能曲身行礼,“敬请岩姐儿钧安。”

    岩姐儿没听桃子他们提起过,估计又是哪个姨娘的孩子吧。

    “一姐姐!一姐姐你快进来!”这音儿……是曦儿那丫头。

    我朝那叫岩儿的丫头笑着点了下头,算是回了礼,就进了面前那高台门庭。

    里面两侧,一侧坐了一小一大两个男孩儿,另一侧则有三个小姑娘,正厅靠椅上的那位,赫然就是那安大娘子,一袭正红窄身上衣,碧绿色长裙,头饰尤其亮眼,头发分界中间一股、两侧各两股,全部朝后盘局于头顶,金黄色牡丹花形正冠熠熠生辉,那亮簪簪的反光度,一看都是黄金的,还有两根牡丹副簪分至两侧,异常耀目,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