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情劫》第十二章白色嫁衣

    秦澜和图雅分开后就回了房间,房间里的矮木桌上多了一碗药,一碗粥,药和粥都还散发着热气,显然是刚刚有人送进来的。

    秦澜估计是送药和粥的人来后,见自己没在房间,就将药和粥放在了这里,自己离开了。也不知是谁给她送的,做好事,不留名,活啊,秦澜感叹。

    走到桌子边,将药放在一旁,端起粥,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嘴里念叨:“这里和尚的厨艺挺不错的,好吃”,说完又皱眉看了一眼被她遗弃在一边的那碗药,淡淡的移开了眼,心道:是药三分毒,我要靠自己战胜病魔。

    其实,说白了就是嫌药太苦,不想喝而已。

    吃完后,秦澜开始躺在床上思索人生,领悟上帝的真谛。

    其实,说白了就是睡觉

    闭上眼睛,秦澜没有一下子就睡了过去,脑海中反而想起了渡尘和尚的话: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心里不由烦闷又起,心想自己竟会因为一个和尚的话的话睡不着觉,摇摇头,把烦念驱走,转而又想起了图雅今日和她无意说起的青梅竹马的故事。

    原来,图雅和白槐,白修,叶子非曾经在一起上学,那个时候的图雅并不像现在这样温柔知礼,大方端庄,她家世显赫,是皇帝最最宠爱的公主,呼风唤雨,骄纵跋扈,就连教书的先生也要让她三分,故而也就不把学习放在眼里,常常考核都是所有学生中的最后一名。

    而白槐是所有人眼中的天才,学什么会什么,举一反三,考核次次第一,他又待人有礼,态度谦逊,受到学生老师,几乎是所有人的喜欢,可是偏偏这位骄傲的小公主就是看不惯他,总认为白槐装模做样,伪君子一个。

    有一回,小图雅在湖边玩耍时,不小心掉了进去,所幸湖水不深,,小图雅就自己爬了出来,但是身上却沾满了泥土,头上插了几棵草,看起来十分好笑,这时,白槐刚好路过见到了,就对着图雅笑了一下,图雅以为白槐是在曹笑自己,所以愤愤然的瞪着白槐离开。

    此后,图雅一见到白槐对自己笑就以为他在曹笑自己,心中越想越生气,终于按捺不住生气,找人将白槐围堵在在书院后面的草丛中,道

    “白槐,你个伪君子凭什么笑话我”

    白槐一脸无辜,说道:“我没有笑话你”图雅不相信,叫让围住他的几个小孩子揍了白槐几拳,道:“以后不准你对着我笑”,白槐被打得鼻青脸肿,说不出来话,图雅才算解气的放过了白槐,带着一帮小孩离开。

    图雅离开后,却又觉得自己做的实在过分,心中内疚,自责,她本是一时生气昏了头才找人打白槐,现在出了气,又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做,几番挣扎下,又回到那草地去找白槐。

    回去后,见白槐还在草地上蹲着,在拨弄着小草,她看的好奇,问白槐

    “喂,你在干嘛”

    白槐仰头,一见到她,脸色更青了,呆在原地,以为图雅还没解气,还要打他。

    图雅见了也不生气,只又问了一遍白槐

    “你刚才在干嘛”

    白槐才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些小草被我压坏了,我瞧着可怜,所以想把它们扶起来”

    当时图雅听了,只是哈哈大笑,对白槐道

    “你自己都被打成了这样还有心情怜惜小草”

    白槐可怜巴巴的说道“我被打本是我的事,可我却连累了小草被我压到”

    小小的图雅听了,不知感想为何,可长大后的图雅每每想起这件事,觉得一个能连小草都不忍伤害,都要爱惜,怜惜的人一定有一颗世界上最干净最干净的心,而她深爱着拥有这样一颗心的人,她深爱着白槐。

    从那件事后,小图雅再也不讨厌白槐了,放弃了极端的偏见,剩下的就只有一直被忽视的优点,图雅发现白槐学习优秀,待人和善,所有人都喜欢他,而自己学习不好,脾气又坏,别人对她只有虚假的奉承,一对比,她越发觉得白槐是那样的好,是那样的不可高攀,是那样的让自己自惭形秽,她开始慢慢的认真的学习,脾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白槐被打后也开始放弃了学文,转而学武,励志要做一个大英雄,要能保护自己。

    直到后来,图雅的母亲是灵族人的身份被发现,她的父皇把她的母亲送上了灵台,用灵火烧死了她的母亲,她躲在灵台后面哭泣,被白槐撞见,白槐便用手蒙住她的眼睛,对她说:“不要看”。她心中难过,就抓起白槐得手一口咬了下去,白槐任她咬,说:“你不要看,看了以后就会忘不了”,她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难过,流泪,白槐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最后,毫无疑问的,她把白槐当成了她的信仰和希望,她喜欢上了白槐。

    而现在为了救出白槐,也不惜陪上自己的幸福。

    秦澜想到自己对图雅说有办法救出白槐,心里又开始连连叹气,她能有什么办法救出白槐,只是不想图雅就这样赔了自己的一生幸福,所以骗了她,或许还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她想着想着,渐渐眼皮重了起来,眼前一切变得漆黑。

    “神月,神月”

    “神月,神月”

    一个诡秘又飘渺的声音唤着这个名字,秦澜迷糊的说到:“神月是谁,我又不是神月,不管,睡觉”

    于是翻了个身,双眼闭的更紧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神月,神月”那个缥缈虚幻的声音还在一直喊着这个名字,似乎没人回应就会一直喊下去。

    秦澜双眼紧闭着,就是不肯睁开,她实在困得很,这种时候,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不想睁开眼睛。

    “神月,神月”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就在耳边

    秦澜不得已把眼睛眯开一条缝,是谁这么讨人厌,扰人清梦,然后什么也没看到,于是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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