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杯传》第十一章

    刚走五丈,至一临院的院墙倒拐之处,那龙鳞帮的人已是翻墙而出,一人见林运即将转向,连忙将手中长刀甩出。林运只觉后方风声急近,左脚猛的蹬地,侧倒在那道拐另一侧,这一倒,右腿及地,更是疼痛难忍,正要忍着起身,便觉身体被人单臂一把抱起。

    林运正想挣脱,那人忙道:“别动,是我。”

    “师父”林运心里想着,这声音应该是他师父杜风逸了,便也不在挣扎,任由他带着自己穿街上房而走,那龙鳞帮的人也渐行渐远,追不上来了。

    回了客栈房间,那人放下林运,解开面罩,果然是那杜风逸。

    “师父,您怎么来了”

    “收拾东西,赶紧走,那龙鳞帮追不上来,定会先从客栈寻你。”

    “我没什么东西。”

    “那就走吧。”说罢,又抱起林运从窗跃下,趁着夜色,逃出了县城。

    细雨落下,以至清晨。林运和杜风逸来到一家驿馆落脚,这驿馆熙熙攘攘的坐着五六个人,杜风逸扫视了圈,觉得没有异常,便点了碗面,草草吃下。

    杜风逸卷起林运的右腿裤角,查看脚伤,说道:“还好没伤到骨头,修养几日便可无碍。”

    “师父,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一出门我就来了,一路跟着你,幸好我跟来了,要不然你已然绝命。”

    “都怪我不小心,让人发现了。”

    “长长记性也好,这次有我救你,下次就不好说了,以后凡事先思而后行,不可只顾眼前。还好那龙鳞帮没什么高手,要是有啊,恐怕你刚上房顶就被人发现了。”

    “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嘛。”

    “嘴犟是吧,诶,有收获吗”

    林运从怀里拿出那本《龙蛇刀法》,杜风逸忙道:“快收起来。”

    “师父,您不知道,哪个龙鳞帮帮主可神了,屋子里面好多书,昨日他说今天要下雨,今天果然下起雨来。”

    “这世上本来如此,不一定那高能之人就在高堂之上,高堂之上者也未必都是德才之士,藏龙卧虎之辈世间多了去了。”

    “看来还是得多学啊,那龙鳞帮的帮主的书好多我都没听过”

    “哦都有些啥啊”

    “有什么《玉匣记》《易经》啊什么的,我也记不住。”

    听完这话,杜风逸随即脸色一变,说道:“若真是如此,那此人定是位能掐会算的高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趁早离开为好。”

    刚说完话,只听见驿馆外阵阵马蹄声传来,只消片刻,四名大汉破门而入。

    四名大汉均是赤着胳膊,手中提刀,肩膀处都纹着五片龙鳞刺身,正是那龙鳞帮无疑。而那为首之人,身材高大,双瞳剪水,鼻高口阔,行走之间气势熏灼,不怒自威,正是那龙鳞帮帮主。

    “在下龙鳞帮帮主刘金龙,”那人说道。

    驿馆众人无人敢答言,那人便又道:“昨日我丢了一样东西,不知道各位哪个是从兰阳县来的”

    又无人接话,那刘金龙扫视一圈,盯住杜风逸道:“昨日我夜观星象,知自己将有大难,故而我到那黄河之畔看了看是否与那黄河之水有关,回来就发现有人偷了我的东西,我料定此人一定再此,不过不知道你,是不是就是我的大难。”

    “久仰龙鳞帮帮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非凡,不过我们是从杞县而来,刚到此处,准备北上去封丘,对于帮主所说之事,确是不觉明厉。”杜风逸说道。

    “不不不,你们是从开封来的。”那刘金龙摇头道。

    杜风逸一见到刘金龙那刻,便觉不是对手,此刻听到这话,已是背后冷汗尽出,想不到此人竟如此厉害。

    不等杜风逸开口,那人又道:“我不喜那杀人折寿之事,只要你把东西还我,再自断一臂,我便放你们走。”

    “东西是我偷的,与我师父无关。”林运站起身说道。

    那刘金龙冷笑一声,说道:“哦看来你这个小娃子倒是挺讲义气,既然如此,东西还我,自断一臂吧。”

    “东西可以还你,但是我绝不会砍自己的手。”林运说道。

    那刘金龙大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是在跟你讲条件吗”

    “你还能讲条件”杜风逸连忙道。

    刘金龙一愣,绝不会想到此时杜风逸竟说出此话来,便道:“我说了,我不喜那杀人之事,虽说那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不过你们偷了我的东西,让我颜面尽失。如果你们有办法让我找回颜面,我当然可以既往不咎。”

    听完此话,杜风逸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到刘金龙面前,说道:“这是我派绝学《燕子飞》,是门上乘轻功,若是帮主愿意,我可以拿这个换。”

    “师父,不行啊。”林运说着,便要去抢。

    杜风逸厉声呵斥:“退下,”止住了林运。

    那刘金龙已是拿了《燕子飞》在手上,随意翻了翻,不时面露凝色,揣了那书在怀,沉声道:“以物易物,这本书却是不错,我可以跟你换,可是我这被人偷东西的颜面还是没有回来啊”

    “你。”杜风逸气愤道,说话间又听见驿馆外马蹄声至。

    不时,四人已推门而入。

    那四人全都一样打扮,身着官服,手提长刀,横眉冷目,正是那锦衣卫。

    “都给我出去。”其中一人大声道。说话之时,门外又进来两人,一人与那四人一样打扮,另一人则官服更为华丽,应是那领头之人。

    那领头之人也不说话,径直往里走,找了个位置坐下。那跟从之人则是站在其身侧。

    驿馆的几人便是躬身出门而去,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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