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剑江山》第一卷 青衫行 第二十九章 真人呼来不入门

    剑锋所指,四座皆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者不怒反笑,也是出剑,面向邬冬霖。

    “偷学本门剑术,还将剑指向老朽,老朽今日便要看看如经的小娃子有多大的本事。”

    邬冬霖又说话了,只是不是用嘴巴说话,而是用手中的梅枝说话,梅枝又动了。

    梅枝在邬冬霖手中由一枝化作了三枝,由三枝化作了很多枝,而且用肉眼已经看不清哪枝是真哪枝是假了,只知道千枝万枝梅花像是在争奇斗艳般不断长出,看上去十分奇绝诡异,变幻莫测。

    “哈哈哈,这一剑便称作梅花三弄罢。”邬冬霖自言自语地轻喃。

    许多人都听说过三痴的剑术之杂,剑术之精,却都没有想到他的剑术杂到能随手起势的地步,精到随手起势的剑式里都蕴含着无尽玄妙。

    老者也已经出剑,依旧是那把规规矩矩的剑,依旧是一式看不出任何出奇之处的剑术。

    两剑相遇竟然没有哪一剑有落与下风的趋势,两方的剑势依旧在不停地节节攀升着。

    但早知道邬冬霖用的仅仅是一截梅枝,对上的却是一把实打实的真剑。

    梅枝碰上剑还能不落于下风,如此霸道之势,已是能让场上的所有自认为是天才的年轻剑客们感到自惭形秽。

    最吃惊的人莫过于接下此剑的老者,他看向邬冬霖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神色。

    他这一剑已是用上了他一成的剑道功力,没想到邬冬霖随手兴起的一剑给轻易挡下。

    如此对比之下,邬冬霖和朱延玉两人的剑道天赋高下立分。

    老者毕竟是大半辈子皆花在剑道二字之上,瞬间便是为邬冬霖的剑术天赋所动容。

    他再次开口道:“你出自何人门下,从何处学得我万剑门的镇派剑术”

    此句话和先前那句质疑的意味并无一二,但老者说话的语气已然变得十分温和。

    这次邬冬霖才像是听见了老者说的话,直接大笑道:“那剑是从我方才的梦中习得,也是前辈所赐,至于我师出何处,这点着实难答。”

    然后他停顿了片刻,像是真的在思考老者为他所出的问题,随即傲然道:“我师出于这浩荡天地之间,不过仅仅只是一个游行于山野闹市之间的一个游侠罢了。”

    老者听到三痴的回答,这才想起之前他所赐予每个试剑者的那卷残缺的剑谱。

    在那份拓印的剑谱上所有的剑式实际上都是残缺的,那本剑谱本身便没有任何价值,仅仅只不过是

    老者用来观察每个试剑者当场做出反应的一个工具罢了。

    从那个时辰里,老者便看出了朱延玉和其书童任靖凇不凡的心性,且在心里早就把其他的试剑者给暗中排除在万剑门的门外了。

    不得不说,邬冬霖的呼呼大睡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今更未想到的是邬冬霖看似在呼呼沉睡,实则是当中唯一以片甲残式推演出整式剑法的年轻人。

    老者自认为做不到这一点,也难以置信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能从万剑门剑法的一式残式中推演出完整的一式来。

    如此一来,一切疑点都在他心中慢慢解除了,他摸了摸自己苍白如雪的胡须,竟然开始对邬冬霖开始介绍起自己。

    “吾乃万剑门凌云剑派的三大护法之一,平日里门中之人都称我作云中真人。如若你能入我万剑门,下一个凌云剑派的掌派真人便是你。”

    这个自称云中真人的老者已经明显的对邬冬霖抛出

    了橄榄枝,言语间已是掩饰不住其的求才心切。

    邬冬霖没有回答云中真人的问题,而是向着已经重新站起来的少年们说道:“爷爷还没有打够,快点继续出剑吧,等把爷爷打趴了,爷爷一定少不了赏你们的好久喝。”

    “真当我洹国剑道后继无人了”

    “今日不将你这个疯子留在此地,我永远不再用剑!”

    洹国本就是一个崇尚武学的国家,这些年轻的剑客本就是洹国各地年轻一代武学的代表,也就是洹国未来武道的佼佼继承者,今日一起出剑对一个疯子,反而被反制一剑本就已是极大的侮辱。

    今日里邬冬霖不将他们一个个打趴下,没人会收剑,也没人有脸配剑回乡。

    洹国男儿自古不惧强敌,敢于天地相斗,何会畏惧一个喝醉了酒的狂妄疯子。

    少年们这次站得极散,纷纷摆好了身形,准备一人接上一人出剑,看上去团结得如同出于一门的弟子。

    八尺男儿三尺剑,何曾退却

    邬冬霖拿出了悬在身后那一枝未曾动用过的竹枝,在手中挥舞成满圆,仿佛用的不是剑,而是少林中人喜欢使用的棍。

    少年们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出剑了,每一剑都将试剑台上的空气搅得一阵乱流。

    邬冬霖安静地矗立在原地,宛若一座巍峨的大山,他闭上了眼睛,很少见的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云中真人心中一凛,心中暗暗想道,面对如此多剑力的逼压,竟然敢以盲见对敌,此子果真是不同凡响。

    面对十几人,邬冬霖最终使用了盲剑对敌,这一举动放在观战的众人眼中已只能掀起些许好奇。

    因为之前这个三痴剑客表现出的实力实在是太过恐怖,以至于让人感受到有一种无法战胜的感觉。

    希声宗的佩剑弟子不知何时都地站起了身,看向邬冬霖的眼神里满是敬佩之情。

    出剑的少年们配合默契,出剑像是心有灵犀,一剑紧紧接上一剑,没有给邬冬霖半点换气喘息的机会。

    邬冬霖始终没有睁开眼精,直到接完最后一剑。

    他手中的竹节像是生出了一双火眼精睛一般,每次都能恰好击中少年们出剑的弱点,并将之随意挑开,以四两拨千斤。

    少年们稍微休息片刻后便开始新的一轮出剑,结局还是一样,所出之剑都被邬冬霖轻描淡写般的一一化解。

    再出剑,结果依旧。

    到最后他们不得不承认,数十几人的剑加起来都敌不过一个闭着眼的疯子。

    于是他们都收起了剑,不再做过多的,无谓的挑战。

    少年们纷纷收起了配剑,抖了抖衣袖,扬尘离去,不想在此丢人现眼。

    试剑台上最后除了朱延玉和云中真人又只剩下了一个酒鬼和一个书生。

    这时书生还在读书,甚至连目光都未曾从书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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