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剑江山》第一卷 青衫行 第四章 剑道浩然

    当丁弋回过神来时,下意识地想要去握住腰间的剑,却发现那柄怪剑早已不在腰间。

    握剑的侏儒的剑术并称不上有多高明,但出剑的速度却快若流星,行剑的火候也把握得炉火纯青,一剑便讲丁弋腰间的剑震离了他的束腰。

    “你确实没有资格拿起这把剑。”矮小的侏儒言语中夹带着冷讽,这个羸弱的男人说话的声音竟然比丁弋还要冷上几分。

    丁弋呆滞出神的目光也在听到这句话后重新变得锋利,他极快地拾起那柄静静地躺在檀木地板上,像是被人遗弃的废铁般的剑。

    这柄剑在此展露出了它令人差异的锋芒,脱离丁弋束腰落到地面,它在檀木地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这等锐利的剑,用削铁如泥这个词来形容都不为过。

    “再来。”

    话音尚未落下,少年已然出剑。

    丁弋谨慎地保持着下盘的稳定伫立,将剑快速平稳地递出,这是他练习得最多的,也是基础九剑式中使得最好的平剑式。

    这一剑他出得十分有信心,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意,因为他看准了侏儒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一道空门。

    但事实并不像是这样,丁弋的这一剑落下之后并未像想象中的那般把对方的剑势彻底击垮,反而像是一头栽进了棉花堆里,使不上半点力气。

    侏儒像是算到他的丁弋的剑会刺向何处,他的剑到得比丁弋的剑更早,出的比丁弋更加果敢无情。

    这把在少年手中像是能斩断一切的剑此时变得不锋利了,变得像是一把钝剑。

    倒是侏儒的剑倏然间变得像是一条迅捷,凶猛的毒蛇,一次次和丁弋的剑皴擦,并渐渐处于上风。

    一口气走了数十剑过后,丁弋的额间已是冒出了豆点儿大小的汗珠儿,这些汗珠并非是体力消耗过度所产生,而是少年心中有所悸动。

    丁弋只感觉自己的剑势在不断地倾颓,越来越使不上力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出剑所使用的劲道并不大,但侏儒的每一剑都能轻而易举,云淡风轻地化解他的劲力。侏儒的每一剑都能紧紧地贴住少年的剑,犹如附骨之疽。

    双方出剑的速度都没有变慢的意思,反而感到心惊的丁弋在不断加快出剑的频率,将烂熟于心的剑术基础九式一遍遍地施展。

    二十剑,三十剑,五十剑,到最后双方已经记不清自己已经出了多少剑。

    ……

    随着时间的推演,丁弋的出剑在不断变慢,每一剑都出得十分吃力,甚至几次险些松手脱剑。

    而那个并不起眼的侏儒手中的剑却越出越快,和少年的剑不断擦出清脆的碰撞声,脸上的嘲讽之意也变得越来越明显,肆意。

    丁弋能感受到他的手掌已经渐渐握不住剑镡,剑身

    上所传来的震动愈加明显。

    丁弋知道他如果再不松剑,所讲面临的可能是手骨脱臼,甚至整个是手臂的断裂。

    于是在强行吞下耻辱的芜杂心情下,丁弋终于是送来了握剑的手掌。

    那一刹那间,丁弋的剑犹如一只脱缰的野马,径直地插在了楼顶之上,一半的剑身已经深深地插入了楼顶的梁柱上。

    在松开了剑后,丁弋的手臂彻底的垂了下去,犹如断了线的傀儡。

    丁弋几次想使劲抬起手臂,但手臂上原本坚如磐石的肌肉传来阵阵钻心般的酸痛,这让他只好轻垂手臂,放弃浪费一些无用的力气。

    “丁弋小兄弟,承让了。”

    侏儒人最后还不忘记补上一句谦辞,但这句话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却只剩下了满满的戏谑。

    众人一片寂静无言,都是对此丝毫不引以为意。

    侏儒人向陈子墨与老匠深深地鞠了一躬,便再度融入了小人堆里,身材矮小的他在人群中卑微得像是空气。

    然后,陈子墨开口向丁弋介绍这个并不是多么不起眼但剑术不凡的侏儒。

    “他叫曹盛阳,在江湖上被称为毒牙狂莽,因为他的剑像是一条毒莽,随时都可能在他人不经意间乘虚而入,咬入敌人的心腔,刺透对手的肺脏。”

    丁弋的手臂在这段不长的时间内逐渐恢复了一些力量。他的身形突然变得如同一片鸿毛一般轻盈迅捷,几个起落之间变从几丈高的房梁上取下了已经属于他的剑。

    从下山以来,丁弋所经历太多他无法掌控的事,所行的每一步都感觉像是被他人所安排好的。

    许久未曾言语的老匠师摸了摸了已经干瘪下去了的肚子,开口说话:“老夫肚子有些着急了,差不多了,快快上酒上菜吧。”

    这个虽然衣着十分简单利落,但实际上富甲一方的白玉楼楼主,说话做事带些一股浓浓的江湖气,言谈举止间十分直接爽快。

    他扯开了嗓子:“各位大侠肚子一定都已经饿了,快快上本楼最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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