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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壮笑了笑,说道:“没事,也就二十万,买来玩玩,说不定里边有料。”
黄子云急得快要跳起来:“我玩古董玉器这么多年,还能看不出这块赌石就是俗称的砖头废料,绝不可能出玉的!
陈壮笑道:“没事,反正我一直也没拍东西,总不能白来一趟。”
说完,他有意无意看了周明一眼,用眼神问他跟不跟。
周明胳膊一抱,脸上也似笑非笑,打定主意不接招。
这小子自己犯蠢,竟然还想诳他入套,做梦!
人群一阵低低哄笑,大多在心里觉得陈壮太傻。
周明以前想跟陈壮抬杠,可他现在连牌都懒得举,快要笑破肚皮。
花二十万买个破石头,还想让他跟,做梦吧!
而周明自己拍下的那块半赌石,也从窗口处又擦出一片翠绿,人群不住啧啧,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能开出满绿。
唐装老头看得眼红,心中一阵懊恼,后悔自己刚才不该一念之差,听了陈壮这个外行的话!
周明从鼻孔里嗤笑一声,悠悠的说:“这姓陈的可不傻,可能是怕自己空着手走丢了面子,花个二十万买个添头回去。没钱有没钱的玩法,挺好的。”
他是在反讽,而且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人群更加眼神复杂,用嘲讽的神色在陈壮身上扫来扫去。
陈壮毫不在意,拍下赌石后,工作人员就送到解石师傅那里。
当场解石,解石机锋利的刀片切割着石面,发出“嚓嚓”的声音,水雾横飞。
巨大的噪音下,拍卖会暂停,大家都等着看当场解石。
周明拍到的那块半赌石,已经被擦掉篮球大的一块石皮,露出青翠的玉色,极有可能是满绿。
台下的人群纷纷议论,还有不少人后悔,刚才自己要是有点魄力,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唐装老头也两眼紧盯赌石,心中悔恨交加,这块满绿赌石原本是自己的,可就因为陈壮的一句话,到了周明手里。
看着台上石屑翻飞,赌石呈现的绿色越来越多,周明更是面露得色,眼神隐隐兴奋。
他是代表周家来参加拍卖会,但要是拍到这块赌石,叔叔起码能分一半钱给自己。
就在人们满心期待,能解出老坑种的时候,窗口擦出的翠绿消失了,石皮下呈现出一大片灰岩。
周明脸色一变,吩咐道:“换个方向!”
按照他的指示,三个解石师傅搬动解石机,从另一个方向开始擦起来。
然而,除了那一片篮球大的翠绿,四周竟然全都是一片灰黑。
人群低声议论起来,而周明脸上的得色也消失了,眉头紧锁,喝道:“直接切开!”
由“擦”变“切”,要是赌石中有绿,这么直接切开,价格起码会缩水一倍。
但周明此时也顾不上了,他就不信这么大一块石头,里面会什么都没有。
刀片“嗡嗡”的转动着,解石师傅连换了三次刀片,终于把这块石头一剖两半。
看着眼前的情形,周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除了开窗处的一小片绿色玉皮,整块大赌石的剖面竟然全是石头,甚至连一点玉渣都看不到。
用业界行话来说,就是开出砖头料,垮了。
人群嗡嗡一片,谁都没料到竟然开出“砖头”,好几个人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跟价。
唐装老者坐在红木椅上,也出了一身冷汗。
他感激的看了陈壮一眼,心情极为复杂。
要不是陈壮提醒,自己这一回可算是亏到家了,四千多万的赌石,再不济也是朱家药堂一年的利润!
周明已没了刚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恼怒的坐在椅子上。
就这一层薄薄的绿玉,顶多能打些玉坠、珠子等边角料,撑死只值四百多万,等于他花了十倍的价格,买回一块破石头!
虽然他是代表周家,可就这么白白亏损四千万,叔叔回头不骂死他!
解玉师傅马不停蹄,又开始解起了陈壮买的“黑乌砂”。
这块赌石要小得多,解起来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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