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飞雪茫茫,风景秀丽的长白山,北起完达山脉北麓,南延千山山脉老铁山,长约1300余公里,东西宽约400公里,略呈纺锤形。是松花江、图们江和鸭绿江的发源地。
在这茫茫雪原一处平凡的村落里面,却流传着一个传说:不知从何时起,有人在林子里面见到过神仙。那神仙鹤发童颜,高来高去,甚至有人亲眼看见那神仙从天上飞过。
反正,这事儿穿得神乎其神的,也让人分辨不清。这不,酒馆里面,大家伙儿又讨论起来了。
“嗨呀,我给你们说呀,我是真看见了!那老神仙,真叫一个神呐。我要是骗你们,就拿这俩眼珠子当尿泡摔!”
看客们顿时哄堂大笑,小小的酒馆内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东北汉子,一向直来直去,有啥说啥。再加上两碗黄汤下肚,便什么都不顾忌了。
酒馆的角落里,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人坐在那里,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时不时的捻起一粒盘子里的花生米,有滋有味的听着那边的酒客们侃大山。
这年轻人身背一把长剑,腰上却悬着一个紫色晶莹如玉的葫芦。年纪虽然轻,但浑身的气度却让人难以忘怀。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就好像最纯净的夜空一般。
不用说,这便是我们的主角——云漄了。
一边听着那边的酒客说着自己夜入林子,结果遇到熊瞎子,被那神仙给救了的事儿,云漄的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了一些笑意。如果没记错,那应该是两天前吧。不过,那只熊掌的味道还真不错,再加上自己专门搞来的野生蜂蜜,那味道真心棒啊。
一坛子酒喝完,云漄便喊了起来:“三子!结账!”
三子是酒馆老板的名字,这小酒馆的老板和云漄这么个常客也很是熟悉,所以云漄便直接叫起了他的浑号。
“唉,得嘞,来了。”酒馆不是很大,什么事儿都是店老板亲自搭理,所以这位老板很快便跑了过来:“呦,道爷,您今儿可喝的不少啊。”
店家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看起来和所有的东北汉子一样,很是精壮。但实际上,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京片子。一年多以前,清政府彻底垮台,使得很多原本居住在燕京的旗人不得不返回了自己的老家。
而三子吗,他老婆就是旗人,跟着老婆来到这里开了个酒馆维持生计。
云漄不在意的笑了笑,指了指桌子:“算一算多少钱。”
“好嘞,上好的烧刀子五斤装一坛,毛豆,花生米,蘸酱菜各一盘,另外再送您一碟酥炸小黄豆,总共三个大洋。”
云漄摘下了腰间的葫芦递给了店老板,然后又拿出了五个大洋:“来,打满。”
店老板脸上一苦,看了看四周的酒客,凑近了一些小声地说道:“爷,您就别和我开玩笑了。您这宝贝,就是把我这店儿里的酒全装进去,也装不满啊。”
云漄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说的,当时给了足足十块大洋。三子还以为会发大财,结果才知道,这哪儿是个葫芦啊,根本就是个无底洞啊。
“行了行了,逗你玩儿你还当真了。打多打少,你看着办吧。”
“唉,得嘞,就等您这句话了,保管您满意。”
云漄笑了笑,便让他滚蛋了。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之法,不过村子里这家酒馆的酒确实不错,他也很喜欢。
三年多的时间,他的渡舟上带的东西,酒水菜品一类的早已消耗干净。现在,难得碰见自己喜欢的,他倒不介意花点儿功夫。
很快,那三子便双手抱着云漄的葫芦,将葫芦掩在袖子里跑了过来。毕竟,这葫芦材料非比寻常,防人之心不可无。
云漄接过来掂量了两下。
“嘿嘿,道爷,给您多打了两升。”
云漄惊讶的看向了他。
老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脸上泛起了一丝憨厚的笑容:“是这样的。您看啊是这样,老婆肚子争气,给生了个儿子。我想,请您给看看。”
云漄一乐,得,还有这事儿。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看看就看看呗。
当下便应了下来,起身跟着这三子走向了后院。三子之所以对云漄这么殷勤,实际上就是因为云漄在林子里救过他的命。所以,三子心里面还真就将云漄当成神仙来了。只是,云漄叮嘱过他,不让他往外说。
花了小半个时辰,给那孩子看了下,批了下命,云漄便提着一串三子当做谢礼的一串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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