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司少:权门宠妻》第221章 是我太笨了

    苏区城东的墓园重新恢复了它的安静和荒凉,绿色的枫叶在人的头顶上摇摇晃晃,发出了沙沙沙的声音。

    乔婉缓慢地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上,靠在方向盘上深呼吸了几口气。

    车窗忽然被人敲响,乔婉看见站在车子门外一脸担忧的木月。

    她打开车门下车,木月的视线便从她的身上移到了她的脸上,

    “没事吧”

    得到乔婉的消息之后,木月便立刻赶了过来。

    会面的地方居然是苏区的墓园,这让木月有些惊讶。

    乔婉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差劲,在这之前,木月发现了这里有过打斗的痕迹。

    要是没有猜错,应该和乔婉有关系。

    乔婉摇了摇头,朝着墓园边上的树林走去,木月疑惑地跟在她的后面。

    只见乔婉站在一棵树的面前发着呆,神情有些凝重了。

    木月的视线掠过她朝着那棵树看去,树下的草地又被倾轧过的痕迹,树干的背后,还留下了血迹摩擦的痕迹。

    这里之前有人受伤过。

    乔婉看着面前的痕迹,说道,

    “今日许言七带我来这墓园,有人伏击。”

    木月惊讶地看着乔婉,终于明白她刚才神情为何会这样凝重了。

    “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重新安排了,要是不出意外,一个小时就能出结果。”

    木月说道,同时又疑惑地问道,

    “乔婉,怎么会有人知道你要来墓园”

    还事先就在这里埋伏好了

    乔婉找了一处青石板台阶坐下,也不嫌脏,神情有些恍惚。

    是啊,怎么会有人知道她来墓园,还早就埋伏好了。

    除非那个人时时刻刻地知道自己的踪迹,乔婉忽然伸手摸上了自己脖子上的海晶项链,喃喃地说道,

    “这样的事情,发生可不止一次了。”

    她曾经怀疑过自己还是司漠的身边出了内奸,不然怎么总是会有人想要伏击自己。

    从卢赛尔小镇开始,到南区,到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

    她一开始还在怀疑莫家,可是有些事情,明显是超过了莫家的能力范围。

    不可能她刚从莫家出来,莫家就在墓园里埋伏好了人。

    莫北怀今日说,乔诺的死和莫家没有任何关系,若是莫北怀说的是真的,那么莫家和追杀自己的那些人就没有必然的联系。

    那牵扯到乔诺死亡的,就只有追杀自己的苏露派出去的人了。

    可是,当初自己在苏区的身份和踪迹有司漠帮着隐瞒,依照司漠的能力,当初连大哥都找不到自己,怎么可能被苏露那些人知道自己就是乔家的二小姐还点名要乔家二小姐交换

    除非……

    乔婉脑海猛然间灵光一闪,一直封闭堵塞住的一切好像都找到了疏通的洞口一样。

    墓园的风有些凉了,将乔婉的脑子吹的清醒了一点,很多的事情就好像是散落的珠子一样,此刻正被她找到的线索一点一点的串联起来。

    原来自己竟然遗漏了这样多的事情,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关联的。

    乔婉内心苦笑一声,起身离开,身体擦过木月,带起了一阵阴凉的风。

    一直站在一边的木月见她一言不发地走向了车子,直到引擎发动的声音响起,木月这才皱起眉头,惊觉不对劲,

    “乔婉,你去哪里”

    “去找人。”

    乔婉冷漠地丢下了三个字,驱车掉头离开,木月站在公路上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干净的眉眼间凝着沉重的思绪。

    车子一路飚驰在公路上,呼啸而过的风从车窗里灌了进来,吹的乔婉的眉眼也越发地冷冽起来。

    小巧白皙的耳朵上扣着一个黑色的耳麦,乔婉的声音就像是这车窗外的风一样冷,

    “帮我查查乔安夫人现在在哪里。”

    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乔婉冷漠地扯下了黑色的耳麦。

    前方道路宽阔,乔婉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的速度再次增加,于公路上,就像是一道飞驰而出了疾箭一样。

    今日周六,苏市区中心在这样的时间段显得尤为地热闹和繁华。

    阳光从高楼大厦的顶端倾泻而下,扑散在人们的头顶上,暖洋洋的光芒晒得人心暖和浮华。

    乔婉安静地等待着红绿灯过去,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前面的红绿灯杆上。

    车子驶入苏市区富人的范围领域,这里比外围更加热闹,能够看见不少苏市区的著名人物。

    乔婉将车钥匙丢给了门口的车童,门口已经有服侍员为她推开了门。

    “下午好小姐,请问有预定吗”

    眼前的格局和喧嚣繁华的外界截然不同,头顶是温和细腻的灯光,朦胧的光圈在人的头顶上摇晃着,空气中萦绕着一股清香的茶香味道。

    两旁的隔间用古香古色的屏风断开,若是脚步声放的轻缓一些,或许还能够听见从隔间包厢里传出来的茶水倾倒声音。

    清脆悦耳,宛如一曲悠扬的曲子,十分动听。

    然而此刻乔婉实在是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种声音和环境,她走过隔间,身后的服侍员亦步亦趋地跟着。

    “我找乔安夫人。”

    “哦,这边请。”

    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拦住乔婉的服侍员一听,立刻上前几步,将乔婉引到了一个僻静的隔间处。

    “乔安夫人,有人找您。”

    服侍员恭敬地说道。

    茶香缭绕的包厢内,坐着一位美艳的贵妇人,神情冰冷淡漠,眼角眉梢处流泻出致命的风情,她的嘴角噬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看似温婉,实则冷漠。

    手下的动作缓慢悠扬,宛如行云流水一样的泡茶动作,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即便是听到了服侍员的声音,她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停滞,不带任何声响,也不受外界任何干扰。

    乔婉挥了挥手,那位服侍员便低头离开,乔婉步入隔间,屈腿坐在了贵妇人的旁边。

    “要喝茶的话,还需要等一会。”

    贵妇人说道,眼神专注。

    乔婉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手上,也不说话,安静地等待着。

    泡茶的工序和时间缓慢而冗长,直到如黄金一般的茶汤从贵妇人手中的茶壶中倾泻而出,乔婉这才感觉,隔间内的茶香似乎又更浓郁了几分。

    乔安夫人这才终于正眼看向了乔婉,眼底情绪平和,却像是蒙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寒冰,有些冷。

    乔安夫人做出请的姿势,乔婉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未动,只是说道,

    “当初我躲到这里,记得也是这种茶香。”

    在来之前,她曾经想过无数种和乔安夫人对话的情形。

    或争锋相对,或怒不可遏,而不是像这样心平气和地冷静聊天。

    她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乔安夫人,可出口的,只有这一个。

    “是吗”

    乔安夫人回道,

    “我忘了。”

    “也是,你连自己女儿的名字都会忘记,又怎么记得这些小事。”

    乔婉忽而笑了一下,清湛的眉眼间是淡淡的嘲讽和冷意。

    “当初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吧,就像六年前等着进入乔家成为乔二小姐一样。”

    乔安夫人抬头看她,只见乔婉轻轻地摩擦着面前的茶杯,嘴角浮现了一抹柔和的笑容,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

    “婉儿当初知道你要接她回家的时候,很高兴,一晚上都兴奋地睡不着觉,躺在小床上,和我说回去之后,她的母亲会如何的温柔对她种种……”

    乔婉的声音轻轻浅浅地,就像是此刻包间内萦绕着的茶香一般,茶香醉人迷离,可茶味偏苦。

    乔婉指尖茶杯的温度渐渐变凉,指腹是热的,但是要不了多久,也会凉下来的。

    “……她这个人特别单纯,很容易相信别人对她的好,是一个布娃娃就能骗走的那种,你要接她回去,她很高兴,但我想那个时候,她一定想不到,其实自己的回去,都是一场阴谋吧。”

    乔婉的动作停了下来,原本涣散迷离的目光也在下一秒凝聚了寒冰,变得坚定和清冷起来。

    说到自己,乔婉停顿住了,她抬头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乔安夫人,

    “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这句话并非疑问,而是陈述,或者说,还有肯定。

    乔安夫人的容颜依旧精致绝美,她生来便张扬,如同罂粟一样致命,尤其是商场筹谋时,更让人畏惧和惊叹。

    只是让乔婉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人,玩起算计和阴谋来,竟然也不落人后。

    乔安夫人看着她,平日里一见乔婉就骤冷的眉眼,此刻正悠悠地荡漾着一层清冷的光辉。

    和平日骇人的愤怒厌恶不同,这就好像是隐藏在冰山内的刀锋一样,寒光闪烁,直击人心。

    她和乔婉对视着,后者执拗地看着她,那双倔强的眸子,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乔安夫人就这样冷笑了出来,嘴角勾起的弧度慢慢地转变了另一种意味,她伸手抚了一下自己额间垂落下来的发,并不隐瞒,

    “是。”

    她的话就像是给了乔婉一棒,后者咬着唇,眼底射出阴戾怒气。

    乔安夫人忽然叹口气,身体靠在了身后的扶椅上,一种慵懒妩媚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流露了出来。

    可是乔婉知道,这种慵懒妩媚,是致命的,冰冷的。

    手机在这个时候忽然响了起来,是木月派人调查的资料,乔婉想,自己已经不用看,也知道了里面的内容。

    在这之后,木月便立刻打了电话过来。

    乔婉没有接,连续不断的铃声就像是催命符一样急促,好像电话那头的人,此刻也正这样急促担忧着。

    木月应该也知道了些什么吧。

    乔婉将电话按断,乔安夫人看着她的动作,轻蔑地说道,

    “你这么恼怒干什么我可没有将你的身份告诉别人。”

    她好笑又讽刺地看着乔婉,后者咬住唇,

    “你难道会觉得,我会相信你是在帮我吗”

    “抱歉,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乔安夫人说道。

    乔婉冷笑一声,

    “对啊,你从来都没有在帮我,你只是在害我。”

    说完这句话之后,乔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手指盖住了自己的眼睛,睫毛上有些晶莹。

    “我太笨了。”

    她说道,忽然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心脏好像是被谁捅出了一个大洞一样,猛烈的风呼呼地往洞里面灌。

    这些风又好像是长了带刺尾巴一样,粘在她的伤口处,一拉一扯,痛的她脸一阵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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