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岁月之再起波澜》第二十二章 夺命武僧

    夜幕深沉,孤影如幽。

    弯弯的金钩月亮,静冷的守候在星空中央,它的姿态似在清宁入睡。

    光怪陆离的月光,穿透叶片与叶片之间紧有的空隙,将五名乔装的锦衣卫脸颊印得斑驳阴幽。

    南功烈见四处无人小声说道:“这穿惯了舒适的飞鱼服,再穿着正白旗铠甲,着真是难受至极……。”

    听见此话,林振突然皱起眉头,轻声言道:“奇怪了,这次攻打应天府的清军不是镶白旗军吗而现在清军的先头部队怎么是正白旗军呢”

    南功烈指着清军巡逻人数较少的地方说道:“管它是什么旗军,来者不善,都是我们的敌人,这里不安全,我们先去那边查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好!”

    ……

    岑州,天牢。

    晚风凉吹着幽影。

    那双眼渴望得到光明的黑眸,长期处在漆黑又凄凉的世界,她明明就在他的身边,她的面貌却看得不清不楚。

    为了让魏花珠睡得跟舒适,梁茂选择靠在墙面,坐在极为瘦窄的木板上睡觉。

    夜已深冷,在漆黑幽静的环境中,梁茂依然睁开寻找光芒的眼睛,他凄凉的觉得,他一生数战连连,换来的是一生伤痛,而最后得到的只是冷冷麻木。

    是谁让谁的心有了深情的遗憾

    是谁让谁的心有了不愈的冲动

    是谁让谁的心有了燃烧青春的意愿

    魏花珠睁开眼睛,从恶魔中醒来,对这样的环境,她并不是很怕,因为她是盗墓贼之女,她跟随父亲参与过多次盗墓。

    梁茂微微偏头看着魏花珠,轻声问:“珠姐,你醒啦”

    “嗯!”魏花珠咬着干枯的嘴唇点头。

    梁茂低着头说:“你……你最近越来越瘦了,病情也得不到控制,这些都怪我……。”

    魏花珠淡淡一笑:“这怎么能怪你呢这都是我自食恶果,我能够和你在一起觉得很幸福,那怕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甚至死在一起……。”

    梁茂急言:“珠姐,你千万不要这样说,其实我只是一个冷血动物,我杀过很多人你知不知道我年纪轻轻就坐上万户的位置,是靠心狠手辣和无情无义,还有,我的武功好,全部是经历实战得来的,你知道吗所以我带给别人的……只有可怕的灾难。”

    魏花珠:“珠姐觉得你是一个很勇敢又有情有义的人,你在扬州死里逃生,你都义无反顾回南京,还发誓,要与南京共存亡,这些都可以说明。”

    梁茂:“那只是一个当兵应该做的,我生在这个年代,我就只认大明是我的国,而大明的万里江山是我的家,其他的,都不足挂齿。”

    魏花珠:“如果……你不回南京,该多好啊!”

    “住口。”梁茂突然变严肃的言道:“我梁茂听从皇命,一心为国,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或者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是贪生怕死,告诉你,我宁愿自己的血肉化作卑微的尘土,也不愿意入山落草当一个贪生怕死的统领,以后那样的话,绝对不可以说。”

    魏花珠被吓了一跳,赶紧说:“对不起啊!梁弟。”

    梁茂:“没关系,你是一个只知道为财宝冒险的女人,而我不是,在我眼里,金银财宝算不了什么。”

    魏花珠:“梁弟,居然你这么勇敢,珠姐想问你,你敢抱着珠姐一起睡吗”

    梁茂:“胆子我梁茂有的是,不是我不敢,也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心中仅剩的一点情,那情还念着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如果我抱着你,让师兄知道了他一定很心寒,最重要的是,我的一生,让别人见到我都害怕,因为我只会带给别人灾难,我不抱着你睡,是我不想把灾难带给你。”

    魏花珠咬着嘴唇,微微点头说:“如果你想抱着我睡,就睡过来吧,我给你把位置留着。”

    说完魏花珠就翻身,留下一个空位。

    而后。

    两人停下了交流的语言,而梁茂闭上眼睛,还是原样在原地休息。

    ……

    清军先头部队营地附近。

    四处的蛙鸣声,咕咕响个不停,这对于心事重重的人来说,让人更心烦意乱。

    莽古贝勒帐篷外,站岗的侍卫如松。

    过了一会。

    帐篷外多了一道孤零零的身影,冷倾从忧虑中走来。

    很长一段时间,冷倾不断在莽古贝勒帐篷外心神不定的徘徊,他从未担心过自己的安危,而是对马雯月放心不下。

    “马雯月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子,我不准任何人伤害她。”

    这句话,冷倾重复过很多次。

    过了一会,五名锦衣卫高手假扮的清军巡逻小队走过冷倾身旁,冷倾未发现他们有可疑之处,冷倾与林振,再次擦肩而过,不过这次冷倾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这五名巡逻的清军,除了手里拿着长枪以外,其中有人腰上还佩戴了明军锦衣卫或者千户使用的绣春刀。

    林振多用了二秒中看正在发愁的冷倾,林振还是想起来了,他就是那晚马雯月嘴里喊的‘冷大哥’。

    冷倾看着离去的巡逻小队,自言自语:“我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巡逻小队,他们会是什么人呢哎!管他呢。”

    一时的心烦意乱,让冷倾对身旁无关要紧的事物,越来越消极。

    林振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冷倾是个急性子,性情刚烈火爆,遇到什么困扰烦心之事都会心急如火。

    冷倾不断思绪:‘他毕竟是明军锦衣卫,而且又是锦衣卫中实战能力最强的人,如果……我放了他,让他救走马姑娘,我自己肯定会受到牵连,而且还会连累很多人,马小姐啊马小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冷倾想来想去,鼓起勇气,上前对侍卫说:“这位兄台,有劳你禀告贝勒爷,就说冷倾想见他一面。”

    侍卫走下石阶,小声说:“冷大人,现在时辰太晚了,莽古贝勒已经入睡,你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来吧。”

    “让他进来吧!”

    莽古贝勒也在等冷倾,只是希望冷倾先开口。

    “是,贝勒爷;冷大人,贝勒爷请你进去。”

    莽古贝勒知道冷倾一直在帐篷外,他披着黄袍,静静的坐在上椅看竹编。

    “谢谢。”

    冷倾走进灯光暗沉的帐篷,不过,冷倾一看,莽古贝勒的心情看起来不怎么好,显得心事重重。

    冷倾单足跪地,低声下气:“奴才冷倾叩见贝勒爷。”

    “起来说话吧。”

    说完,莽古贝勒将竹编扔在桌上,眸冷倾的眼神似元神出窍,显得冷冰冰又凶神恶煞,那眼神可以直接杀人。

    “谢贝勒爷。”

    莽古贝勒开门见山:“冷倾,你放心,如今我已不需要你的武功秘籍,不过,我希望你像纳兰承德一样,做我的左膀右臂,我知道你性情孤僻,做事也有自己的原则,人如其名,可我需要你这样的帮手,想皇上至今未宣布皇太子一事,再说皇上身体欠佳,他自己都说他活不过三十岁,不怕告诉你,我武艺高强,身子骨硬朗,我还对皇位抱有幻想,所以……我很需要可靠之人站在我这边,为我争功劳打江山夺皇位……。”

    冷倾来不及思索,低头、闭眼咬牙言道:“启禀贝勒爷,冷倾斗胆,冷倾……愿意生死追随贝勒爷,但现在奴才有一事相求,还望……。”

    莽古贝勒:“你不用说了,现在嘛……我很清楚的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其他的事我可以答应,但救马雯月,不行,你也不用想不开,人,生死有命,马雯月也只能认命,我只能向你说声抱歉,其实……马姑娘我也很想救,可她犯的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我不可能为了救她而得罪豫亲王,我虽然是豫亲王的侄儿,我们私下说话可以讲一点人情,可他毕竟是前阵主帅,请恕我爱莫能助。”

    冷倾听了这话后感到十分绝望,低声言道:“谢贝勒,恕冷深夜倾冒昧打扰,奴才告退。”

    莽古贝勒:“好,我对你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我们之间的谈话有第二个人知道,你明白吗”

    冷倾:“奴才知道,贝勒爷,奴才告退。”

    ……

    夜静沉暗,危机四伏。

    清军左翼仓库,居然没有多少守卫。

    月光从帐篷黄麻布上泄入,而从黄麻布内溢出的香味则是阵阵酒气,五名乔装清军的锦衣卫悄悄咪咪窜进了清军酒窖中。

    打开一坛陈年老酒,南功烈轻轻的用手指薄薄的点了一下酒面,再再一闻。

    南功烈奇怪的小声说:“这是低度米酒,味道比较纯。”

    林振:“听说清军有打仗有个习惯,喜欢喝一碗摔碗酒,以振奋军心。”

    南功烈:“这里是河流下游,满清鞑子把酒存放在这里,说明火铳并没有放在这里。”

    林振:“我也是这样想,据扬州战场上来看,清军一共有不超过十门红夷大炮,而这里四周皆空,说明火铳放在上游,我们抓紧时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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