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一到,林宛白便从办公椅上弹跳起来。
从写字楼的旋转门出来,她很轻易找到那辆停着的白色路虎,隔着前挡风玻璃,霍长渊刚毅的脸部轮廓依稀可见。
一溜快步小跑过去,拉开车门钻到里面。
林宛白往身上绑安全带,语气里还有那么丝小兴奋,“呃,等很久了吗”
霍长渊并未回答她,只是淡淡的朝她瞥过来一眼。
沉敛幽深的眼眸像是泼了墨一样,漆黑无光。
林宛白不禁怔了怔,想要张嘴时,他忽然踩下了油门,路虎横冲直撞了几秒后汇入了车流中。
车窗外的街景掠过,她沿途欣赏着,前面没多久远便是麦凯乐商场,只是路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绕到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就那么直挺挺的开过去。
后车镜里,建筑物越来越远。
林宛白惊讶的伸手指,“我们不是去……”
霍长渊却像是没有听到,仍旧目视着前方,继续专注的开着车。
又行驶了十多分钟,路虎最终停在的是江桥上,眺望的视野里,是迎风晃荡的江水,上面偶尔有游艇和船只飘过。
霍长渊拉起手刹,将车熄了火。
不发一语的从烟盒里倒出根烟,叼在嘴里点燃,他将车窗降下来一半,江风灌进来,将白色的烟雾也带走了些。
沉默抽烟的坐姿和没有动荡的表情一样,看上去让人捉摸不透。
林宛白在旁边呐呐咬唇,轻声问,“霍长渊,我们不去买项链了吗”
“嗯。”霍长渊淡淡。
然后,侧过脸的目光从她的头发尖扫到脚趾尖,又从脚趾尖重新移回到她的脸,右手边的储物格打开,从里面拿出来样东西。
江风下吹拂而动的小钥匙坠,镶嵌的钻石晶晶亮亮。
“怎么会在你这里”林宛白瞬间惊喜。
她伸手接过来,硬物的触感硌在手心里,荡漾在胸口的全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只是这喜悦并未持续多久,因为霍长渊沉静的嗓音又再度响起,“燕风说你前天晚上落在他那的,让我帮忙转交。”
林宛白心里“咯噔”一声。
原来是那晚落在了燕风那里……
小钥匙坠被收拢在手心,呼吸停滞,林宛白的鬓角已经微微有了汗意。
霍长渊脸上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他的语气缓慢到吓人,每个字都平添着威慑力,“你不是说没接到我电话是睡着了吗”
“……”谎言被戳穿,林宛白头皮发麻。
“不打算跟我说说,前天晚上你们两个都做了什么”霍长渊抖着手上半截的香烟,倾身过来。
“他生病了……”林宛白吞咽唾沫都有些艰难,不受控制的支吾,“发烧,没有人照顾,所以我……”
“所以你照顾了整整一个晚上”
霍长渊没有记错的话,那天直到早上她才接电话。
林宛白点头的瞬间,被他一掌啪的拍在了后面的椅背上。
近距离下,她才看清楚霍长渊沉敛幽深的眼眸里寒冽一片,唇角的微微别起的笑,冷到极点,“不愧是老相好,林宛白,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然后告诉我没做什么”
“不要……”
他扑上来时,林宛白瑟缩。
领口的衣服被用力撕扯,刮蹭到皮肤上很痛,而他落下的吻,根本是在咬。
上次也是这样,他发火后粗暴的对待她,没有任何的可言,完全是在发泄着愤怒,可怕的记忆一瞬间全部涌上来。
霍长渊有那么一秒钟,都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在剧烈跳了三下。
怒火直顶上脑门,眼前都似乎跟着红了,只是掌心下的身子开始一点点的抖起来,低头,看到被他禁锢在座椅上的林宛白紧紧闭着眼睛,睫毛和嘴唇都在瑟瑟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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