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这么简单……恐怕是修士所为”
项影在听到这个传闻之后，反应几乎和赵铎一模一样。
“若真是修士所为，非魔即邪”
赵铎感叹着说道。
突然赵铎感受到了一股异样。
“怎么了”
项影见他突然愣住，不禁问道。
“此物……”
赵铎将一直藏在乾坤袋之中等待孵化的雾蛟蛋拿了出来，轻声说道:“我能感觉到，快要孵化了”
赵铎曾用己身之血浇灌这枚蛋，自然能感应到一些生气波动。
这件事赵铎先前与项影提及过，项影自然也知道赵铎的心思。
“孵化成功，你便能有一尊真龙分身”
项影好奇地问道。
“没那么简单，龙蜕之龙的血脉，并不一定是真龙，此事没有定数，但不会差到哪里去就是了”
“你制造分身可有限制我听你所言，你似乎已经有不少分身存在了！”
“当然有……具体说来，便是境界越高，吞吃的魂魄越多，能造出的分身也越多，自然，对我本体的压力也越大”
赵铎此言并非玩笑，随着分身数量的增多，他已经开始有分不清记忆属于哪一尊分身了，这并非好的征兆，而这负面的效应，在无量鬼佛功之中也没有提及。
“哈哈……要是哪一日我身陨了，你可要把我的体躯也制成分身”
“师姐慎言……万一一语成谶我可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赵铎不悦地说道。
“……好”
项影也知道自己的玩笑太过火了，便吐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
两人回到项氏府邸，已是将近一月之后了，一回来，项凛便邀请赵铎入府邸见她一面。
“此行结果如何”
项凛端好茶水，柔声问道。
“传讯之中我已说了，一切顺利……只是邪修袭击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我也以此为兵刃，让亲王偏向了我们一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然光凭我所知道的一切，想要说服他还是有些困难的”
赵铎饮了茶水，淡然地说道。
“这些时日辛苦你了，还让你陷入险境……”
项凛躬身一礼道。
“你可不要折煞我！我们是公平交易，我替你办事，你借我们长老，赐给我法器，我们并不亏欠彼此什么”
赵铎连忙说道。
长久的沉默之后，项凛率先发话道:
“影姐姐晋级元婴了”
“嗯，此事实在是侥幸”
“你……与影姐姐——”
“让你失望了，她接受了我——我二人已结成道侣，再容不得他人插足”
赵铎狠下心来，冷冷地说道。
项凛端茶的手狠狠地颤抖了一下，随即便恢复正常。
“能
饮酒吗”
项凛声音有些微颤。
“能”
“陪我一次”
“……好”
两人对酌至深夜，直到月色高悬、冷云过境，项凛还是迟迟不肯离席，而赵铎也如约相陪。
“我早便知道你二人同去会发生这样的事”
项凛轻声说道。
“我——”
“项凛的心中……此后只能有项家，我早知道你绝不肯留在项家，却还存有一丝幻想，如今看来，真是愚昧”
“你和师姐都是一等一的女子，美貌、心智、修为样样不差，何苦——”
“不必劝慰我，‘情’之一字，说来也没什么道理可言，若你当初没有在我面前激昂文字一番，我也不会沦陷至此，你说呢”
项凛浅笑一声，眼底的痣和冷若冰霜的面孔在月色之下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
赵铎无话可说，自然也就只能沉默。
“我问你，若是我先于影姐姐与你相识，你选择的，可会是我”
面对项凛拷问一般地话语，赵铎微微张嘴，却又闭上嘴，选择了沉默。
“多谢你……我知足了——我要为你铸剑，将白渊剑给我”
项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
“你要如何铸剑”
“秘密”
项凛得意地摇头道。
……
“现在”
“……现在”
凤蝶长老微微张开嘴，完全没想到项凛竟然如此着急。
“对！现在！将你准备的东西拿来！”
项凛极为暴躁地说道。
“——你要用的那几味辅料，可是会让你痛不欲生，卧床数日的，你准备好了”
“无妨，给我些疼痛也好让我清醒些……这些日子我被那男人搅乱了心思，若是这疼痛能让我怨他、恨他也好”
项凛解开自己的衣襟，将早已准备好的小刀置于手心，眼神之中充满了复杂之意。
“哼！清醒我看你一直清醒着！你是项氏子弟，不是尼姑庵的尼姑，没有不得动心的规矩，若是你铁石心肠一生不动凡心，我才害怕”
“……多谢你包庇我”
凤蝶长老在府邸之中打了几个印诀，很快便布成大阵，随后又从袖间无端掏出一座铸剑炉，丢进几块金玉碳火之后，铸剑炉的炉火缓缓升起，温度也开始达到非人能承受的范畴。
白渊剑，此刻也静静躺在炉火旁，等待匠人的打磨。
“凛儿……你真愿意如此做……太傻了……”
凤蝶长老不住的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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