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病房门前停下,老张跟我们说,他要去给医生打声招呼,才能进去探望,让我们现在门口等一下。
我跟猴子点头,等老张走了以后,我俩左右瞧瞧,到处静的不行,只能偶然听到一些仪器发出的滴滴声,除此之外再无半点生气,想到这里是重症区,住在这边的病患,大多是都已经不行了,随时都会逝去,不由又感觉压抑憋闷了几分。
在这种地方带着,我甚至感觉比直面鬼魂,更加让我感觉压抑。
“你有没闻到什么怪味”猴子突然问了句。
“不就是消毒水的味……”我以为猴子也感觉闷,想找我说话,就下意识低声回了句,刚开口不由一愣,我也隐约闻到一股怪味了。
那种味道很奇怪,好像正是从眼前的病房里传出的。
我抽着鼻子闻了闻,没分辨出来到底是什么味道,这时候老张正好过来了,还拿了三个口罩,跟我们说已经打好招呼了,我们直接进去就行了,但不要发出响动,不要惊扰病人休息。
“医生不一起”猴子纳闷问。
老张摇头说不来,把口罩发给我们,老张提醒我们带好,里面味道有点大,不带口罩进去受不了,医生也是因为这原因,很多时候不情愿到这病房来。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味大点就不救人了什么吊毛!”猴子忍不住骂了句,还是老实带上了口罩。
“人成那样子了,只要病情稳定,没必要的话,肯定谁也不乐意来。”老张摇摇头,反而很理解的样子。
我越来越感觉奇怪,等老张打头开门后,房间里那股浓郁的怪味,顿时冲了出来,哪怕是已经带了口罩,也感觉作用没那么大,口鼻挡住了,眼睛却被熏得直流眼泪。
房里的怪味极其难以形容,带着一股浓郁的腐烂臭味,还有股有些熟悉,却一时间难以分辨的腥味,有点像是土腥味,却又不完全像。
“卧槽!这啥味”
猴子忍不住骂出声,我捅捅他,示意这边不能出声,他赶紧捂住嘴,拿手去揉熏出来的眼泪。
“味道比上次大了好多!”老张很吃惊,我们三个站在门口,一时间进退不得,进去吧,实在受不了那股味儿,扭头就走又不甘心,最后还是猴子看到病房里密封的窗户,咬牙上去把窗户打开了。
等空气流通了,味道散了不少,我们才走了进去,不过这么一来,整个过道里都是那些难闻的味道了。
进去后我赶紧关了门,这味继续朝外散,估计要不了多久医生护士就要来找麻烦了。
病房是个单间,不过也能理解,光是这股味,医院也不敢把人跟其他病人安排在一起,不然这股味我真怀疑能把人给熏死。
“艹……这么大味也不经常开窗户通风,真想把人憋死啊!”
猴子站在窗边小声爆粗口,老张苦笑说:“天冷了,病人本来就虚弱,老开窗把暖气放走了,更容易出问题,只能关着窗。”
我看向病床上的人,他除了口鼻眼睛露在外面,其余地方都缠满了纱布,很多地方还朝外渗着不知道是血,还是脓水的东西,看上去极其凄惨,我有些吃惊,问老张:“真是寄生虫人怎么会弄成这样”
这样子看着反倒是更像是受了大量外伤,完全不像是寄生虫害的。
老张正想说,我突然看见病床上的人,眼睛慢慢睁开了,看到我们之后,他愣了下,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老张赶紧走上去,问他怎么样了。
“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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