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华一屁股坐在半死不活的张苏泉边上,好像老友见面一样不紧不慢的取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给张苏泉点燃,再抽出一根烟给自己也点上,淡淡的等着对方开口。
回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杨天华将烟头弹飞出去,说:“你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
张苏泉说:“你们想要的是钱。”
杨天华点点头:“既然知道,那就说吧。”
张苏泉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杨天华说:“免得受苦。”
张苏泉笑了笑:“年轻人,我这辈子受过的苦难多了去了。”
杨天华点点头:“我知道,尤其是在1949年的时候吧。”
张苏泉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怨毒。
杨天华接着说:“我们一直以来都身处两个截然不同的阵营,你的阵营走向了不可避免的失败,而我的阵营却一步一步的走向辉煌,三十年来一直看着这样的景象,想必你一直备受煎熬吧,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精神上的苦难永远比**来的疼痛。”
张苏泉闭上眼睛:“不用说了。”
杨天华说:“那就说吧,你们这些年积攒的财富在哪儿”
张苏泉说:“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没有理由帮助我的敌人。”
话音刚落,杨天华就阴恻恻的一笑:“那我就揍你。”
张苏泉一愣,怎么对话风格突然间转变的这么快,刚刚不还是两个怀有不同信仰的军人在试探各自的心理防线吗怎么好好的就变成了一场决斗的架势
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张苏泉心里想。
杨天华嘿嘿的笑:“虽然**上的折磨对你这样的军人不一定有效果,但没关系,死马当成活马医,做人嘛,总得心存希望才行。”
“朱振华,给我拿一叠纸和半桶水过来。”
朱振华兴冲冲的应了一声,小跑着去山泉接了半桶水,又从记录员那里搞来一叠纸,交给了杨天华。
杨天华让几个兵按住张苏泉的四肢,然后一张一张慢慢的把纸贴在张苏泉的脸上,没有丝毫缝隙。
边做这一切,杨天华边说:“听说过水刑吗在我们国家相同原理的那一套叫浸猪笼,在西方则最早起源于西班牙宗教裁判所,我现在给你贴上一层密闭的纸,然后在上面浇水,放心,我不会浇的很快,但也不会很慢,我会确保水能够不断的涌入你的口腔。”
张苏泉不为所动。
杨天华接着说:“当水涌入你的口腔之后,密闭的纸则能够防止你把水吐出来,因此你只能在灌水前吸上一次气,张苏泉同志,一定要抓紧这最后吸一次气的机会哦,要不然会很难受的。当然了,即便你屏住呼吸,灌入的水仍然会抽走空气,就像个吸尘器在你的肺里全功率开动,窒息的剧烈痛苦将会让你生不如死。”
张苏泉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杨天华拍了
拍手:“好了好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废话不多说,咱们现在就开始。”
刚说完,杨天华就将一壶水持续不断的浇在了张苏泉的脸上,水浸透纸张灌入口腔。
张苏泉瞬间感觉到了无比的窒息铺天盖地的袭来,这时神经中枢控制了自己的大脑,下意识的张开大口想要用力呼吸,然而嘴边没有空气,只有水。无数水被吸进了自己的胃、肺及气管中,在剧烈的颤抖中,张苏泉不停的呕吐和咳嗽,浓鼻涕从鼻子流下来,大小便都在身体内部的剧烈疼痛中失去控制,每一寸肌肉仿佛都在跳动,难以名状的痛苦简直叫人生不如死。
就在意识即将剥离大脑之时,杨天华收手了。
这个恶魔在自己的面前笑了笑,赞叹道:“不错嘛,第一次居然没晕过去,看来你平时有在勤奋的锻炼身体哦!”
张苏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痉挛让他的喉结只能颤抖。
杨天华说:“朱振华,去给我搞点辣椒粉。”
朱振华又兴冲冲的应了一声,从炊事员那儿搞来了一小罐辣椒粉,朝天椒,绝对够味。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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