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更新》第一卷 百鬼夜行10 胆寒畏退怂白闹 莫挨老子硬王三

    书里见过外面世界太多的精彩,但白闹万万没有想到,当他走出来之后,首先见识到的居然是将经脉骨骼和机关巧术紧密结合的称为刑具的东西。

    “这些东西,别说你这个村里娃,就是沛城里的人有幸见过的也没有几个,来,让我给你好好介绍介绍。”杜支花一看到白闹的茫然和恐惧,心里就有说不出的舒爽,自告奋勇的来到那些刑具前,颇为详尽的一个个介绍着。

    “先往这儿看,看见没,这个两边各雕着虎头的大钳子,这个啊,叫做虎头钳!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啊,这个虎头是冲下的,不是往前的,而且还是有牙的,你看见没,一边四个,上下各两,总共八个,很公平的,而且这虎牙还是可以活动的,你看见没”说着,杜支花捏了一下虎头钳上的机关,果不其然,这虎牙开始疯狂的搅动起来,而后,带着残忍的笑,对白闹说道:“其实也啥作用,无非就是在扎进你的身体里时,会搅动你的肉,把你的神经缠成个毛球,在你的骨头上钻个洞而已。”

    刑具各式各样,放在最前的,自然是最小的,由几个地痞端着木盘,上面盖着红布,等待着杜支花一一将它们揭露。

    “来,再看这个,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把匕首,但你可不能因为它通体黝黑就小瞧它啊。这可是我们三花会专用的千刀万剐刀,看这个握柄这儿,这里面其实是真空的,灌的都是药液,来,你看。”杜支花边说,边显摆般的钻动着握柄,一股股青绿色的液体就顺着刀刃滴到地面,“哎吆吆,可惜了,这液体可是很神奇的,它能止痛,还能止血,最关键的是它会有火辣辣的后感,其实也没啥作用,无非就是保证你在活到最后一刻的同时,再给你点一把火,加点激情!”

    “还有,还有,还有一个小东西。”杜支花迫不及待的放下手中的匕首,自另一个木盘上抽出一个形似于牙签,但有四五根牙签长的银条,再转而神秘兮兮的对白闹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丝灵蛇,就是那中小小的,身子软软的,活泼好动的蛇,没错,这个银条里就有丝灵蛇,不过你放心啊,它不会用在你重要的地方的,只是对指甲用的。你想想啊,这根银条刺进你的指甲缝里,新鲜的血液吸引着丝灵蛇,它就会跑出来,在你的手指头上乱窜,是把你的指甲盖掀翻,还是直接钻进你的指头里,这个我可说不准,嘶嘶嘶...”

    此刻的白闹,已经难保镇定了,不过并不是来自于刑具的可怕,而是杜支花那阴阳怪气,神经兮兮的语气。

    “行了行了,小个的东西,我就介绍这两个,后面的你慢慢发掘,重头戏是这些大个的,来,再开开眼。这个东西,叫做助长床,

    名字好听吧,其实也没啥作用,就是拉拉你,拽拽你,帮你长长个。还有,这玩意叫做喷水器,你看这个长长的管子啊,它会从你喉咙眼里进去,塞到你的胃里,然后这个坛子会加满水,往进灌,等你的胃涨得差不多了,这根腰带就会发挥作用了,两边这么轻轻一拉,嘶,那酸爽...”

    看来不说的尽兴,杜支花一时半会是不会停止了,白闹愤恨的暗想,若是我的主场,这样的话痨,早就被我折腾完了,就像折腾山里的野猪一样!可惜,这只是个想法,可惜,这个想法并没有占据大头。

    从书里看世界,看得不亦乐乎,白闹早就被培养成为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再加上杜支花的动情描述,此刻,他的脑海里萦绕的都是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以至于对周边人的哄笑都是后知后觉:

    “哎吆,吓晕了,吓晕了就按咱说的做,你也不受苦,我们也省点力气啊,哈哈哈哈...”

    失神的样子,被章来山捕捉到,言语里大肆渲染着白闹的不堪,却不料仰天长笑完了,低头就对上了白闹的坚定的眼神,和不怕死的呼号:“来呀,来呀,都来呀!小爷要是吭个声,算你们养的!”

    十一岁的孩子应该是会被这些刑具吓得屁滚尿流的,但三花会的人有个纰漏,他们面前的这个十一岁的孩子不仅忍受了十一年的剧痛,更是在大山里见识了七年的血泪,骨子里的那种倔强,身上的那种坚韧,再加上对底线的坚守,他的意志一如大山般稳重。

    吃了个闭门羹,章来山的情绪自然是失控了,鼻子喘着粗气,鼻翼更是转动的像个水磨,冲着杜支花阴冷的说了声:“上,所有东西都给我上,我就不信他还硬气,老子最不怕的就是硬气的!”

    得了令,杜支花迫不及待的冲左右挥了挥手,是的,他不打算一样一样的来,他想来一个大锅烩。于是,瘦小的白闹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被扔到了助长床上,上下固定好,再绑上腰带,安上喷水器,水管不讲理的捅到胃里。一切准备就绪,杜支花兴奋的带着几个地痞流氓,手里拿着虎头钳这些丧尽天良的玩意,顶着满面油光的疯狂守候在身边。

    “准备,开始!”

    随着杜支花的挥手,一众刑具猛然间开始作用。

    说终归是说的,说不到神经上,想终归是想的,想不到身体中,当身临其境时,才知道个中的不好捱。

    皮肤从松弛到紧,从紧到宽松,看不清骨的运动,只有藕断丝欲连的慌张,胃从干瘪到胀,从胀到泄气,想不到食道的压迫,只有水涨船要高的无奈,指从弯曲到直,从直到耷拉,看得清肌肉的颤抖,还有连心的苦楚,头从轻盈到重,从重到飘荡,看得清汗

    毛的炸立,还有凹陷的折磨,肉被一片片的挂在眼前,薄如蝉翼,体有一阵阵的灼热刺痛,如在火烧,可怕的是,白闹还是清醒的,清醒到能分得清每一种痛感的来源,只感觉有山压顶,只感觉有水冲身,只感觉在火堆,只感觉在冰窟,头重脚轻,骨裂肉分,活生生的一个人眼看着就成了盘子里的烤鸭,差的就是几片菜叶而已。

    这不是惩罚,这些刑具的目的也不是让人胆寒,它们上面**裸的刻着个死字。白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因为他看见了父母兄长的招手,看见了白村鬼火鬼兵的放肆,还有那莫名袭来的长鞭,还有那突然加身的污水。

    死亡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在白闹想要放弃的前一瞬间,四周突然想起了破空声和撞击声,他看不见情形,但他可以听得到,地痞流氓都被打翻在地,就连杜支花,此刻也是一个狗吃屎的模样。

    “自十二,你他娘的疯了!”杜支花不生气是假的,就这一脚,正好将千刀万剐刀插在自己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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