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你家娘子又生气了》第四章拒绝

    孙佳婉这几天一直悬着一颗心,虽然说现在她平安无事,但若是元启辰死了,那她来京城岂不是白来了。

    她是来过好日子的,不是来给公主上眼药的,现在她已经得罪了公主,元启辰一死,公主万一出尔反尔,她还是难逃一劫。

    若是早知道元启辰在公主眼里也没什么地位,也是人家一声令下就会丢了命的,她就不该听信那人的话跋山涉水的带着个累赘往京城来,亏得那人还跟她保证只要搭上元启辰这条船,以后惊天的荣华富贵就都唾手可得了。

    想起那人,孙佳婉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人说元启辰不会死说的那般肯定,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信心,皇上现在可是连圣旨都下了,只等着行刑那一天到了,到时候铡刀一落,说什么都晚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带着元轻,孙佳婉打探到了牢房的位置,她必须要见元启辰一面,让他去跟公主求求情。

    将手里的银子小心翼翼的塞给看守牢房的士兵,孙佳婉满脸堆笑,“官爷,驸马是我同乡,眼看着他就要被斩首了,我于心不忍,想去见他最后一面。”

    守卫怀疑的看了孙佳婉几眼,“哪有人会巴巴的来看一个要死的人”

    脸上的笑容一凝,孙佳婉强装镇定道:“我也是见他可怜才过来看看,官爷,您就放我进去吧,我见一面就走。”说着,孙佳婉又往守卫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还好那人给她的银子还算多,否则她才舍不得为了见元启辰一面就这么大方的给出去两锭。

    守卫看了看银子,面上显现动摇的神色,最后还是抵挡不住钱财的诱惑,打开身后的大门,“见一面就走,切不可久留。”

    孙佳婉连连应是,抱着元轻跟在守卫身后走了进去。

    牢房里终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孙佳婉嫌弃的撇了撇嘴角,走了许久才在牢房的最里面见到了元启辰。

    元启辰端坐在牢房中,正闭目养神,听着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看见孙佳婉他立马便将眉头皱的死紧,“你来做什么”声音冰凉带着寒意。

    孙佳婉还没来得及回答,牢房另一边就传来几道脚步声,元启辰目光一凛,嘴角抿成一道直线,他快步起身走到孙佳婉近前,厉声喝道:“快跪下。”

    不明所以的孙佳婉被元启辰拽着跪下了,慕笙禾一来映入她眼帘的便是这一家三口的画面,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涩。

    “公主饶命,是草民想在临死前见他们母子二人最后一面。”元启辰首先开了口,自他被下狱,皇上就收回了他身上的所有官位,他现在只是一介平民。

    不说孙佳婉是如何带着一个孩子进到这守卫森严的牢房,只说是他在死前舍

    不得这母子二人。

    好,真是好极了,果然是到死都要维护这母子二人。慕笙禾的一颗心直直的往下落,她只觉得自己来的这一趟真是她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挥了挥手,贴身婢女立即将孙佳婉母子二人带了下去,慕笙禾清退了其他人,牢房四周只剩下她和元启辰。

    一站一跪。

    一个是牢房外地位尊崇的长公主,一个是牢房内不久后就会奔赴黄泉的罪人。

    “为什么”慕笙禾这样问道。

    这些日子有无数个问题萦绕在她心头,为什么元启辰宁愿死都要护住那母子二人为什么元启辰要对她那么残忍为什么元启辰连对她求一声饶都不肯

    “公主。”元启辰极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走到围栏前,靠近慕笙禾,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是我对不起你。”他这样说,“只有一死我才能原谅自己。”

    哦,原来不是为了那母子二人,是为了她。

    慕笙禾的心中似寒冰融化,又似百花齐放,她知道元启辰或许只是为了替他自己保命才说出这样的话,但哪怕是谎言,慕笙禾也想放纵自己沉浸其中。

    “既然这样,那如果我说原谅你,你愿不愿为了我舍弃那对母子。”她说的舍弃,不是杀了他们,她只是希望将那对母子送到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她只是希望从此以后元启辰都能不见那对母子。

    如果元启辰愿意这样做的话,她还可以骗自己不再追究元启辰的过往,骗自己不再计较元启辰的欺骗。

    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一切。

    可谁知元启辰只是摇了摇头,他又唤道:“公主。”语气却比刚刚严肃了许多,“不能,我已经抛下他们三年,轻儿三岁了,他需要一个父亲,若是没见过这个孩子就算了,可如今他们找到我面前了,那我就不能继续当这个孩子不存在。”

    他残忍的回答了慕笙禾,慕笙禾刚刚回暖的心便在这一刻重又被冰封住,被锁在万丈深渊中。

    她用自己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道:“那我呢你是想把他们接回来一起生活吗你是想让我接受那个女人还有你和她的孩子吗”

    她已经足够卑微了,可是元启辰还不满足,他还想让她更卑微。

    元启辰没有回答,像是笃定了慕笙禾会答应一样,眼里的光芒变成摄人的威逼,一步一步的,将慕笙禾逼入万丈深渊。

    “不可能的。”哪怕心中的念头拼命的撕扯着想要答应他,慕笙禾最后还是保持了理智,她不能,也不应该,如果答应了那她便是输了,她慕笙禾怎么能与人共侍一夫,她怎么能容忍那样一个女人时时刻刻出现在她面前提醒着元启辰对她的不忠和欺骗。

    她不能再卑微下

    去了。

    不欢而散,元启辰静静注视着慕笙禾离去的背影,他知道那背影带走了他唯一的生机,可他却不能挽留。

    “笙禾,对不起。”元启辰呢喃道,直到慕笙禾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他依旧没有移开视线,空荡荡的牢房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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