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爱迷途》第164章 暗渡陈仓

    “你倒问问看,看她是谁的人”

    我旋身错愕看身后的王姨。

    “太太,”

    她声音局促。

    我再抬起眼睛来看萧晗身后的张若雷,他低垂下眼睑。我只觉头重脚轻,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王姨适时适地扶住我,我微闭上眼睛定了定心神,再抬起头来对住萧晗。

    “那看来---”

    我费劲喘了口气。

    “这间办公室早就易主了”

    萧晗微微一笑。

    “张若雷。”

    我咬牙切齿。

    “那是张家多少年的基业!你------”

    再想开口说话却已是不能,我只觉头晕目眩,脚底下一个踉跄,只觉满耳都是隆隆的雷声,我身子一软,唯一个声音异常清晰。

    “梅子!梅子!萧晗,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饶你。快!救护车。”

    萧晗的声音也异常清澈。

    “张若雷,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当初是谁让我挑上淮海,介入她的婚姻。你现在倒动起恻隐来,哪天她知道真相......”

    再来,世界突然一片混沌,我紧紧闭上眼睛,只觉这一趟啊,还真是不虚此行。

    据说我需要保胎,这一胎来得牵强,留得也勉强。我躺在病床上,茫然四顾,王姨已经不在,又换了另外的照顾我的人,我看不清那人五官,反正没一会儿可能又要换成别的人。我现在算什么

    全不知道。

    护士来给我换药时,我拽住她衣角,我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麻烦你帮我打掉。

    那是个年轻的小护士,长着小鹿样清澈而无辜的眼睛。她面露难色,看向那不知名的新来的护工还是保姆,那人朝那小护士摇头示意,小护士对我投以歉意一笑,急匆匆跑掉。我见她白色的慌不择路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从窗外辗转射进来的阳光里。

    那身着白色佣工服的女人向前一探身,我见她眼角朝上吊着,我虚弱皱眉,想看清楚她的脸:这人是谁的人萧晗的张若雷的我还以为张若雷......

    我侧过头,对人的五官有莫名的厌恶。我闭上眼睛,一个薄带沧桑的女声在我耳侧响起。

    “太太!太太!”

    “太太!”我恨透了这个词儿。

    我眼睛和嘴巴都闭得紧紧的、死死的。

    “您别总睡啊!您得吃点儿什么,不然的话,大的不吃,小的也要吃。太太”

    那人伸出手来轻拍我手臂,我厌恶的皱紧了眉头。

    弱肉强食,落后就要挨打。我......

    我咬牙切齿的想,自己到底还是太嫩了,太过感情用事。人在江湖上行走,就要先把良心、先把感情撇在一边。

    我想起多年以前萧晗评价我的话,她说我太过重情,情是什么你拿它当命

    ,它就会要了你的命;你当它当筹码,当条件,它就会为你谋福祉。

    我一个冷颤瞬间清醒,瞪大眼睛。

    “叫护士!”我大喊。

    “我肚子疼!”

    我撕心裂肺的喊。

    “我肚子疼。”

    那人眼睛阴郁一闪,面上表情丝毫未变。

    “太太,先生吩咐了,我要寸步不能离。另外,如果您说肚子疼或者不想要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恐怕不能够。这医院的主治大夫,是先生早安排好了的。”

    我牙齿气得恨不能在口腔里嘣嘣直跳。

    “畜牲!”

    我险将嘴唇咬出血来。

    “畜牲。”

    那妇人黄白嘴角一阵不自觉的痉挛,她探身向我。

    “不过另外一个人有交代,如果你真不想要肚子里这个孩子,她倒是有办法。”

    “萧晗”

    那妇人了然冲我微笑。

    “您......”

    “呸!”

    我朝她脸狠狠啐了一口。那口唾沫的射程不近,但见那妇人淡定用手一抹,复又坐回自己的位置,像尊雕塑一样,你猜不透她究竟有血有肉,还是早就没血没肉。

    我长叹一口气,脑子里万马奔腾,心里暗忖,张若雷、萧晗,他们究竟是不是一伙儿的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张若雷死都要保住我肚子里这胎孩子,而萧晗则......

    我翻了个身,身后响起那长着一张容嬷嬷脸的妇人的声音。

    “您想好,我来安排。”

    安排我未置可否,合眼假寐。少顷,一个并不熟悉的鼻息轻轻打在我脸上,我只一心装睡。

    再没多久,那呼吸声渐远。

    那晚,我睡不着,闹着要安眠药。护士自然不给,我强打精神又作又闹,那“容嬷嬷”也一样,自然不能给我用什么安眠药。护士前脚走,我对那“容嬷嬷”。“知不知,这个时候乱吃药,很可能死胎,或胎儿畸形。”

    “容嬷嬷”眼睛晶亮晶亮看我,不说话。这家伙狡猾,她知不说话反倒是最好的话。

    “你如果能搞来......护士是断不会让用的。那叫医疗事故,他们不敢担这个责任。但如果是......”

    我朝她微微一笑,她却面无表情。我猜不透她木然表情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玄机。

    隔一天,没动静。再隔一天,“容嬷嬷”悄然出现在我床头,她仍旧一张扑克脸,面无表情,一手掰开我的手,将一粒药轻轻放进我手掌心里,我没睁睛,只轻轻把五根手指并拢,将那药微阖于掌心。

    我吃药时“容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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