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爱迷途》第124章 照片疑云

    保安年龄不大,穿统一制服,双眼有轻微毛病,有点儿斜视,我怀疑他这种眼神判断能否靠得住。身材魁梧,声如洪钟,回答问题时也像接受领导检阅,第一声把我们颇吓了一跳。

    那人先拿过照片,左右细细凝眉端详,生怕漏掉什么细节,看半晌,摇摇头,还给我敬了个标准礼,那种“啪”两腿立正,义正辞严那种,说在这个小区他从来也没有见过此人。

    萧晗仍不死心,像正追查的那个人不是我儿子,是她亲生儿子一样。她把那照片再一次拿到保安面前,让对方继续辨认。

    “您再仔细看看,头几天我就看见他进了这小区,而且是刷的脸,不然我们是否方便查一下你们这里的监控数据”

    那保安把头摇得像拔浪鼓,用略带方言的口音拒绝。

    “那可不行,住户信息未经许可我们不得泄露。如果非要查,要出具公安机构许可才行。”

    萧晗仍旧不甘心,说那您再仔细看看,是个孩子,二十岁上下,跟家里生了点儿气,好长时间没回家了。

    那保安于是又探过头来,我闻到他头上略有头油味儿,应该是几天没洗了,我躲开一点,反萧晗丝毫不在乎这些细节,头几乎跟那保安头碰到一起,但那保安看了半天,到最后仍旧摇头,说他在这儿干了好几年了,从来没见过这男孩儿在此出没。

    我不禁灰心,又半是放心。灰心在茫茫人海,不知道何年何月我们母子可以重聚。放心在萧晗如此卖力气恐怕意不在帮我找儿子,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现在还不好说,但总有意无意分化我和张若雷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一行悻悻然返程,我自然坐了张若雷的车,淮海再三犹豫,到最终坐到我们车上。谁都看得出来,他太想坐萧晗的车,太想跟她单独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只听见她呼吸的声音。

    但萧晗并未出言邀请,反因刚才出师未捷心情不好,对他带搭不理,淮海脸皮再厚也有个限度。

    一路无话,到公司各就各位,张若雷尾随我至我办公室。关上门,坐定。

    “萧晗,会否真知道淮平的下落”

    我率先发问。

    张若雷将左腿叠至右腿,抽出一支烟来。

    “有可能。那张照片......”

    我们心照不宣彼此点点头。我走过去,坐他旁边。

    “是啊,那张照片像是近期拍的。虽然画面模糊了一些,像是偷拍,但绝对是淮平。”

    张若雷把烟点上,伸手把打火机扔到茶几。

    我内心则隐隐不安,刚才在他们面前没有表露,是因为怕萧晗看出来我实则已经方寸大乱。我把手覆上张若雷膝盖。

    “我愈发觉得她是真知道淮平在哪儿,我甚至有个大胆的

    猜测。”

    我不安的看着他。

    “我怕......”我犹豫着出口,“我怕是萧晗拿淮平当个筹码,你猜,她会不会绑架或者禁锢了他”

    张若雷嘴里喷出团团烟雾,那烟雾凝而未散,未几,又散淡充斥在室内每个角落,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张若雷拍拍我。

    “别自己吓自己。”他站起来,看我。

    “我感觉她还不至于。”

    我也跟着他站起,站他对面,看着他的脸,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那你说她今天整这么一出干嘛张若雷,你想,如果她不是早有准备,那照片怎么解释那张照片,绝对不是太远距离的拍摄,但拍摄者显然作了模糊处理。第二,我认为她今天是故弄玄虚,就是想让我猜,让我寝食难安,让我方寸大乱。但我不知道她最终的目的。而且她把你扯进来,你猜她想干什么她真想嫁给你纯粹出于嫉妒,就是我的东西她都想要是有这样一种人,见不得自己曾经的同伴任何东西比自己好,什么都想抢过来。”

    我快走几步,坐到自己办公椅上,张若雷随我一同过来,坐我桌子对面。

    我两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连眼神都禁不住忧心忡忡。

    “她是这么变态的,我敢肯定。”

    我坐不住,又站起来,对张若雷说。

    “真不该让她介入我们的生活,当初真该死都要阻止你跟她合作,这种人就是个定时的......”

    我想不出什么样的形容词可以更贴切形容她这种女人。

    “她太危险,是个危险人物,有她在的地方,准没好事儿。她是为了把别人毁掉能不惜搭上自己的女人。”

    张若雷静静聆听,烟抽得更加紧,眉头皱得颇紧,两条眉纹刀刻一样。

    “别太担心。”

    我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现出急躁又懊恼的神色。

    “怎不担心张氏、淮海。若雷,这些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有她在,我多怕哪天张氏某天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易主。张氏这么多年的产业败在我手里,你说我......”

    我哽咽,说不下去了。张若雷沉默了很长时间。

    “不该----”说到这儿,他莫名闭嘴。

    “不该什么”

    张若雷烟蒂差一点烧到手,他手一缩,烟蒂掉到地上,他弯腰捡起,抿进烟灰缸。

    “不该把你牵扯进来。张家或成或败,都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他喃喃。

    “我倒不是那个意思。”但到底是怎样的意思,我现在自己也拿不太准。只觉五内俱焚,同受煎熬,心里又似一团乱麻,怎样理都理不成头绪。

    “若雷,我嫁你,就是张家的人,张家的事,我原本责无旁贷。我不是这个意思。

    ”

    “但你压力太大这也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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