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爱迷途》第061章 佳期

    “好!”

    张若雷竟环上我的腰,我一惊,起身,惊愕的看着他,他睁开眼,瞧着我,笑。

    黑暗里他一口白牙发出阴森的光,十足嗜血的兽。他吃了我的安眠药的,怎么会

    张若雷两手捏了被子两个角,用力一带,我重又跌回到他怀里,他亲了我一下,又一下,用舌尖轻轻舔干我脸上的泪。

    “咸的。”

    他嘻嘻笑着。

    我使劲挣扎,这太诡异了,那药睡不着的时候我经常吃,难道......

    “你......”

    我挣扎得气喘,他两只胳膊环着我,铁钳一般,不撒手。

    “别动,你再这么个喘法儿,我能受得了吗”

    “呸!”

    我脸一红,别过头去不理他。

    张若雷翻身上马,把我压在身下。我动,他也跟着动,实在是没他力气大,两个人在黑暗里兽儿一样的对峙。良久,他嘿嘿一笑,整个人朝我俯冲下来,像一只巨大的鹰。我仍旧拼命挣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温热的嘴唇热烘烘的覆在我冰冷的皮肤上,那唇,走到哪儿就烫着了我的哪儿,那儿的皮肤就忽啦啦着起一片冲天大火来,**辣的升腾起冒着蒸气的**。

    我环上他,他在我这儿总喜欢裸着身子睡,我喜欢他的腰,背,屁股,手摸上去,内心就生出渴望来,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像被他叫醒了。像鱼儿渴望水,像花儿渴望阳光,像男人渴望女人,像女人渴望男人。

    我其实无法想像以后的日子里没有他。

    我那么贱,那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没有男人。但事实上我需要,需要他,他这个人,他给我带来的身体上的快乐,灵与欲合而为一的投契。

    我不能没有他,他现在就是我的空气、我的饭、我的水、我的生命。试问,一个人能不吃不喝不喘气吗

    张若雷扯下我的衣服,手插进我头发里,我把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我们像牛一样喘息,发出濒死一般的悲鸣。

    “为什么娶的不是我”

    这声音在静寂的夜里响彻,与此同时,我伸出手狠狠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我拼了全力,他没躲,仰起脖子来,脖子两侧的血管爆得老粗,他闭着眼睛,喉咙里淌出一声滚雷般的低吼,随后整个人软在我身上。

    平静了一会儿,我和他身上的汗开始变凉,那点儿凉气透过皮肤,直往人骨头里钻,他一侧身,躺到我旁边,又回手帮我掖了被子。

    “别着凉。”

    我没作声,想着刚才打他的那一巴掌,手是重了点儿,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刚才**时喊出来的那句话,一想那句话我就替自己又臊得慌又贱得慌,心里七上八下扑通通的直跳。我真

    但愿他耳朵那时失灵,不好使了,没听清。

    但他听清了,而且不接茬儿。他冷我的场,连一句欺骗我的场面话都不肯对我说。

    张若雷腾出一只手来伸出被窝,在床头柜上来回瞎摸,我知道他在找烟,最近他的烟抽得越来越凶,有时在公司正开会呢,他就一阵剧烈的咳嗽,像要把肺叶子给咳出来似的。

    我劝过他少抽点儿,但是他不听,他说,人生在世,吃喝嫖赌抽,啥都不干,还有什么乐趣

    我那时还装作对他结不结婚毫不在意,就调侃他,说,你得悠着点儿啊,你儿子还等着从他娘肚子里钻出来管你叫爹呢。你抽死了,他出来就得管别人叫爹。

    张若雷抬起眼睛来看我,说,谁是谁爹还不一定呢!

    我嘿嘿冷笑:“也对,现在爹才是儿子,儿子不是爹,都是祖宗。”

    张若雷不说话,继续抽烟,抽紧了,就得痨病一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咳。

    我还发现他有白头发了,在头顶,不太显眼,但关注他的人上心仔细一瞧就能发现,雪亮雪亮的白,也没几根。

    那天也是在公司,我坐他办公桌对面。我说你有白头发了。

    他满不在乎,说有有呗。

    我说,你悠着点儿,别没咋的呢,精尽人亡。

    他“哗”一声笑了。说你是这么想的呀,你以为是因为这个白的呀。

    “那不然是什么”

    他看看我,没作声,伸手从桌子上拿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来,又开始喷云吐雾。

    我无心恋栈,就站起身来告辞,说不在你这儿吸二手烟。

    张若雷长长吐出一口烟雾,说:“别,陪我呆一会儿。”

    “你又不缺人陪。”

    我伸手拉开门,我鄙视那些只能给别人填空的人,尤其是女人。

    此际,张若雷正裸着身子从厅里回来,跟着他一块儿回来的,还有他的手机、他的烟,他没问我为什么要替他关机,但他却自己把手机打开了。他手机开机的声音其实不难听,可不知怎么,今天我觉得那声音隔外刺耳,有点儿像半夜闹春的猫,吵得人心焦。

    可我没向他抗议,只转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我听见打火机“啪”一声在我身后响起,我能想像得出那个画面,瞬间的星星之火,那光应该映亮了他的脸,随即火就熄了,取而代之的是在黑暗的空气中浮现出来的一枚花生粒大小的红点儿,在二代指间忽明忽灭。

    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

    不言,许是大家心里都清楚,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与其这样,莫不如彼此就这样保持沉默,唯沉默可以让人体面,又显得各自高深莫测,彼此都探不着对方的底细、心思。

    据说这是男女间暧昧的最高

    境界,可我和张若雷现在还是在暧昧期吗

    “你给我的那水,安眠药还剩点儿,没全化开,再说,有味儿”

    他首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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