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孜大陆》第148章 月神继位

    张梨花知道的没有乔灵多,她却本能的听出了乔灵的怀疑,“不可能,不可能的,景峰哥是个有担当的男子,如果他还活着,他不可能不管姐姐,不管你们姐妹三人的,而且,他最疼你,哪怕是为了你,他也不会不回来!”

    是啊,乔景峰最疼的是张梨花眼里抱回来的乔灵,而不是乔昆,更不是乔月。

    “只要你在,景峰哥就不会抛弃姐姐的,对不对,对不对啊!”

    谁知道呢

    “走吧,姨母,你在凤家也住了两年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等等,你们把我也带走啊!”张恨水突然推门闯了进来。

    张梨花好像认识张恨水,直接开口问道:“张大师,你这是”

    张恨水不好意思的和张梨花打了招呼,这才对上乔灵。

    “我知道你不简单,却没想到张梨花居然是你姨母既然你要救你姨母,能不能也救我离开”

    乔灵看了张恨水好几眼,才认出这是她收回的第一个外挂的宿主,张恨水。

    张恨水失去外挂后,居然出现在凤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提了,”张恨水一脸晦气,“我不就是有机缘得了一个占卜用的水晶球,没想到却被凤家以为是奇遇觉醒的卡师,因为多年修炼成了青铜卡师,才能一日三卦,每卦必准。可天知道,我之前连卡师是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承恩侯府四姑娘刘楚楚找我合作,我还装着隐士高人弟子呢。”

    “承恩侯府四姑娘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还有,张大师你认识我这侄女”

    被张梨花这么一问,张恨水有点尴尬,毕竟他曾经可是和承恩侯府的姑娘合作,对付乔家的。

    张梨花看张恨水满脸羞愧,也不好多问,“乔灵,我刚被抓到凤家时,过的很苦,当时他们问我,那张卡牌到底用在谁身上了,我当时扛不住,直接招了,说是因为我侄儿没有觉醒,便将卡牌丢了,可谁知他们翻遍了织锦镇,也没有找到那张卡牌,想必是被谁捡走了吧。可凤家也不放过我,原本,他们是要杀了我的,可当时张大师刚被抓了来,正好遇上我被拖出去,不忍心看着我死,便保下了我。乔灵啊,你看,我们带着张大师一起走,行不行”

    张恨水也一脸期待的看着乔灵,他也没想到他还有离开凤家的机会,毕竟他本来就不是卡师,要效忠凤家是根本无法成立的事,不得已,他只能咬紧牙关不松口,虽然能活下去,但也没有了自由。

    如果乔灵愿意带他离开,他一定跑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洛阳了。

    “走吧。”乔灵松口了,反正一个人是救,两个人也是救,就当还了当年天赋卡牌的恩。

    “谢谢侄女。”

    “谢谢乔灵。”

    这两人倒是默契,可从一见面,姨母便没有提起过姨父一家,是何道理。

    “姨母,姨父呢”

    乔灵一问,张梨花的脸色就不好了,当然,这针对的是乔灵的姨夫。

    “别提了,那姓陈的不是个好东西,说这一切他什么都不知道,要凤家杀了梨花,饶了他,凤家那位抓人的姑娘,直接一剑就将这懦夫给捅死了。后面又是几剑,结果了陈家老母,还有出嫁的姑娘一家,梨花也是可怜,现在整个家就剩下她了。”

    梨花

    乔灵假装没发现,拉开门,打算带他们离开。

    张梨花感激的对乔灵笑笑,就要往出走,倒是张恨水拉了她一把,“乔灵,我这人是混蛋,为了荣华富贵,敢害人,但我知恩,我告诉你一件事,当年我在洛阳,给一个道士算过一卦,当时那个道人求的是二十年前长山军的出路,当时,我哪知道什么长山军啊,但水晶球给了我两个字——日首,我也就原话给了他。我在洛阳算了不少卦,这段时间也看了不少占卜的书,这两个字是我占出来的,因此对此卦多少有一些感悟。我冥冥中觉得它和你有关,但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了,你今日救了我,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唯有这个消息,希望能够帮到你。”

    他被抓后,凤家虽然因为他不愿效忠软禁了他,但衣食住行都安排的极为妥当,自然少不了占卜的书册。

    他一个市井出身,自然是不识字的,但他一时恻隐,救了张梨花,张梨花识字啊,他跟着学了好久,后来也就慢慢开始读书,以前懵懵懂懂的鹦鹉学舌的话,也就有了新的感悟。

    而他一生的占卜中,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这一卦,这一次看见乔灵的第一眼,他就感觉这一卦应该和乔灵有关。

    乔灵不计前嫌救他,他也不该藏着掖着。

    虽然他没有了水晶球,但这卦出自他之手,自然能有一丝感应,但更详细的天机,就不是他一个神棍能知道的了。

    “知道了,走吧。”

    日首,说的是日神之首吗难道指的是景陆离,若指的是他,他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长山军的活路,就算不是她乔灵给的,也该是季青云吧,和景陆离能有什么关系。

    送走了姨母和张恨水,乔灵修改完天珠的设定,将月神之位的弊端解决掉后,思虑再三,将乔景云放在了月神的位置上,希望这个善良的姑娘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月神人选,至此尘埃落定。

    凤蓝衣和雍宁正喝着茶,突然将茶盏重重放下,“月神祭礼结束了!”

    雍宁意外,“这诛杀日神的活动才开始不到一个月吧,怎么月神就已经被选出来了,是日神死的差不多了嘛那月神是谁,是董皎月不对,有一个月神候选的日神是陛下,难道是她”

    陛下是绝不可能会出事的,但日神人选中不是还有一位晋王吗如果晋王出了事,不应该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还有扬州牧,他若是出事了,他更不会一无所知,君不见益州牧遇刺只是受了轻伤,都引起了极大的动荡吗

    “不,是乔景云。”

    雍宁这下不淡定了,“乔景云,她的日神是谁来着,对了,是晋王,晋王没事,当然,晋王肯定没事,可到底是谁死了,乔景云凭什么坐上月神之位,怎么想都不合理吧。”

    凤蓝衣叹了口气,“这次月神祭礼,一个日神都没有陨落。可月神却已经选出来了,我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雍宁提醒凤蓝衣,“你家的月神祭礼不是由祖祠的那个什么天珠掌控的吗会不会是有人控制了天珠”

    “这绝不可能,天珠不会被人控制,更不能被占为己有,以前凤家人也试过让天珠认主,可惜,都失败了,等等,天珠——”

    凤蓝衣起身便往祖祠的方向赶去,如果月神祭礼真的出了不可控的变化,唯一有可能引起这一切的只有天珠。

    雍宁赶紧跟上,二人到祖祠时,凤蓝衣打完指决,却没有如上一次一般降下天珠。

    凤蓝衣打了好几次,终于确定天珠确实丢了,这一刻,他的心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他脑海一片空白,失魂落魄的立在原地。

    “完了,我们凤家最重要的东西丢了,难道是命中注定我凤家有此一劫是谁,到底是谁!!!”

    七月初一,无风,主祭祀。

    凤家正殿,圜丘告祭礼,礼成,遣供奉柏溪设月桂桂枝于郊坛前之东,南向,设三牲于月桂桂枝前。

    凤家大开中门,请众宾客至。

    作为月神候选五人,按制先入。

    季阿箬臭着脸,磨磨蹭蹭的往里走,刘雪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倒是董皎月和李清寒面带微笑,不失气度。

    还好月神候选出席,必须轻纱覆面,否则,那二人怕是早早以失礼为由,被轰了出去。

    五人入座,奏乐。

    阿箬从未见过这般大阵仗,一下子被镇住了。心中的愤懑褪去,一时才反应过来接下来她将要面对的窘境。她有些慌张,小心拉了一把乔灵的袖子,“乔灵,我们失去了月神之位,是不是月神祭礼后,就会被凤家赶出去”

    还不待乔灵回答,刘雪苏嗤笑一声,“当然会被遣送离开,但我们也不过是各回各家,可惜,有的人以为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但麻雀就是麻雀,装点上凤凰的羽毛,也只不过大梦一场。”

    这话,可是实打实的指名道姓讽刺季阿箬了,六人中只有她的神物是凤凰,可惜,成为月神的人不是她!

    花奴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几位身后,这次月神祭礼本可以借着月神不死之身,斩掉吴国大半朝廷柱石,没想到月神祭礼结束的这么快,让她连浑水摸鱼的机会都没有找到。

    如果不能进一步削弱吴国,那他们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换得凤家合作,是不是有些太不值了。

    哎,难道吴国真得大能庇护,万法不侵

    “你——”阿箬气的站起,一下子将入座的客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乔灵叹气,“阿箬,坐下。”

    阿箬这才发现自己的窘境,脸一时涨得通红,气哼哼的坐下后,又忍不住瞪了刘雪苏一眼。

    倒是刘雪苏一反常态,没有和阿箬计较。

    乔灵扫了一眼宾客,并州牧,并州儒生和陈璋是一起到的,还有交州鹤仙人,兖州儒生照水,豫州儒生五郎。扬州祭酒紫衣侯和治中乔翼遥,幽州儒生天琴公子。

    还有未出仕的雍州董家墨笔书生和洛阳女儒生惊鸿仙子。

    加上乔灵,吴国十四位儒生,到了十位,凤家的面子还真大。

    不,除了并州牧,来的都是儒生,难道这月神祭礼和儒生有关

    倒是皇家没有派人出席,可凤家以日神牵机示好皇室,皇室为何会不出现

    乔灵下意识摸摸脸上的轻纱,还好有它,否则她的身份就瞒不住了。但接下来最好少行少言,谨慎行事。

    陈璋,鹤仙人和墨笔书生可都是见过她的,如果陈璋直接叫破她的身份,她一时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借口应对。

    宾客齐至,奏大雅。

    凤家依仗左右分海,百名身着玉白轻纱的美人从天而降,手提花篮,随着玉手轻扬,昙花翻飞,漫天花雨中,一位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缓缓现出身影。

    乔景云头盘飞仙髻,一身广袖流仙裙,头上正正插着两支白玉莲花簪,长长的流苏下坠着一颗颗圆润的小东珠。

    外罩碧绿翠烟衫,外衫边缘绣着新月,弯月,半月和满月,象征着月满月缺。

    眉间带着新月花钿,轻轻勾了勾柳眉,杏眼水亮,粉红樱唇含笑,耳朵上却无一物,显得有几分突兀。

    手腕上除了一对玉制铃铛玉镯,别无他物。

    随着庄重的乐曲,丝绸般的长发柔顺美丽,露出线条优美的玉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银白色的衣裙微微摆动,合着奏乐,合着铃铛声,步步生莲,无不体现清雅若仙之美。

    “真不愧是月神啊!”

    “没想到乔家还藏着这么一位娇娥,倒是我们孤陋寡闻了!”

    “月神之美,岂是凡人可以比拟”

    听着身边人对乔景云的称赞,阿箬差点咬破了娇唇,如果,如果陛下死了,那成为月神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今日的乔景云的风光便是她的风光。难道季青云反悔了,没有帮她,否则,乔景云是如何坐上月神之位的

    如果阿箬输的明白,她也不会这么不甘心了,明明没有听到任何人以杀破杀劫,为何乔景云就胜了

    月神从凤家家主凤蓝衣手中接过月桂桂枝,朝天叩拜。

    突然大日归隐,岁星临空!

    乔灵脸色一变,五星为东方岁星,南方荧惑,西方太白,北方辰星,中央镇星。作为五星之一的岁星,主木。

    可这不是月神祭礼吗祭祀的自然是月神太阴。

    如果现在出现的是太阴星,好像才正常吧看来这月神祭礼并不是凤家先祖凤惊云说的那么简单,没想到她居然被个死人摆了一道。

    如果凤家实际上祭祀的是岁星,那乔景云外罩碧绿翠烟衫好像也解释的通了,而且岁星主生机,主寿数,和月神之力也符合。

    可惜五星之说,只传闻于天寰界,吴国怕无人知晓。

    岁星隐,大日重现,礼成。

    桂枝化作两道流光,直直钉在乔景云耳垂上,化作一对弯月耳饰。一时乔景云被月桂之力侵染,多了一分缥缈仙迹,少了一分红尘俗气。

    幽州天琴公子突然出声,“我等受重崖居士相邀来此,既然凤家正事已毕,重崖居士也该说出邀请我们的目的了吧”

    陈璋不好意思的对凤家家主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陈某一介布衣,实在是没有好的地方招待众位朋友,不得已借了凤家主的地方,还望凤家主见谅!”

    凤蓝衣笑的风流,“不必如此客气,重崖居士为救凉州困局,亲付凉州边郡,此大仁大义之举,凤家上下无不佩服万分,今日能帮上重崖居士,是凤某,是凤家的荣幸。”凤蓝衣居然厚着脸皮夸赞重崖居士,而且语气中和陈璋颇为相熟,“重崖居士快快道来,吾亦颇感兴趣。”

    天琴公子想到重崖居士救了并州牧王显之的传闻,一时恍然大悟。

    这王显之的命,可真值钱。

    说什么是为了重崖居士的高风亮节,可为吴国战死之人数不胜数,怎么不见凤家佩服之至啊!

    陈璋也干脆,“陈某今日借着凤家宝地,要揭穿一恶人,这恶人是我们儒生中的败类,居然威逼普通人费尽才华谱写新书,后将之送予他人,成为形成作品卡牌的儒生作品。不知这样一恶人恶行,值不值得众位亲跑一趟”

    鹤仙人震惊的看着陈璋,他没有想到重崖居士居然会直接将此公布于众

    难道他不应该将此事作为要挟他,要挟兖州儒生照水和豫州儒生五郎的筹码吗

    陈璋他到底是不是世家子弟,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间接掌控三州之地的利益,难道他真是圣人

    董扬舲面带疑惑,“儒生的作品只有亲写,才能形成作品卡牌,重崖居士是否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在儒生之前现世的文章,如何能成为儒生的作品卡牌而作品卡牌形成契机不定,哪是想有便能拥有的”

    紫衣侯突然出声,眼神中颇为不赞同,“墨笔书生书可是目前拥有作品最多的儒生,对作品卡牌的形成自然最有发言权。这作品完成顷刻间,成便是成,不成便是不成,想必墨笔书生也经历颇多,失望颇多,重崖居士你第二部作品便巧合形成卡牌,就不要戳墨笔书生的痛脚了!”

    墨笔书生歉意一笑,“多谢紫衣侯出声,但这卡牌形成一般需三到五日,若三五日后,仍未有作品卡牌在识海深处具现,那自是失败了。”墨笔书生笑的颇为歉意,本来紫衣侯便是为了帮他才出声,他却指出紫衣侯言语间的错误,表情里颇有几分不自在。

    紫衣侯突然轻笑出声,“重崖居士说的极对,但这儒生群里,可不止一恶人!恶事也不止一件!”

    陈璋震惊的看着紫衣侯,又看看墨笔书生,紫衣侯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看着他说这样模棱两可的话为什么大家都好像知道的样子,难道是儒生的不传之秘

    那他是不是暴露了

    紫衣侯发现他不是儒生了

    天啊,早知道就不见义勇为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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