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苏言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仁甫——”
庄周停住马车,便见着站在院子里的苏言,便出声喊道。
“庄叔,你怎么来了”苏言望着匆忙走进来的庄周快步迎了上去。
“仁甫,你快跟我走,现在家里面乱成了一团,布庄里也乱成了一团,少爷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将染缸都给砸了!”
“什么!”
苏言一惊,跟着庄周便出了门。
“庄叔,家里面出了什么事”
“二老爷回来了,也不知道跟老爷说了什么,老爷突然心绞痛就晕了过去。”
“义父现在怎么样”
“没事了,发现的及时吃了药已经平稳了下来,现在惠子小姐在家里照顾着。只不过,少爷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到了布庄之后就把染缸给砸了,仁甫,我们现在去哪儿”
“布庄。义父有惠子照顾我去也没什么用,去布庄看看景生闹什么。”
“好。”
……
“少爷,少爷别砸了,这都是百年的老缸啊,这都是太爷传下来的啊——”
孔德顺望着满地瓦缸的碎片,心都有滴血,“这都是百年的老缸啊——”
院子里围满了伙计,可是谁也不敢上前将那个手握长棍乱砸一起气的叶景生给拦住。
“少爷你别砸了,再砸这店就毁了。”
“是啊,别砸了,少爷。”
“……”
伙计们只敢站在远远的,劝着。可是叶景生怎么可能能听得进去,握紧手中的棍棒一下又一下,用尽全力,把周围能砸的不能砸的全部都砸了个精光。
“住手!”
苏言赶来时,就见着叶景生像是疯了一样乱打乱砸,活像个地痞流氓样。
“叶景生,你干什么!”苏言怒斥,目光里地上一片狼藉。
染缸被砸掉,里面的染料流淌出来,在地上交汇处五彩斑斓的油色。
“苏先生,苏先生你看看这,”孔德顺手捧着一块9瓦缸碎片踉跄地跑到苏言身边,“这可是百年的老缸啊!这可是从太爷那儿会儿传下来的啊!就这么毁了,就这么毁了……”
孔德顺抱着碎片坐在地上呜滔滔地哭了起来。
他心痛啊,他心痛!
“庄叔,照顾好孔师傅!”苏言交代着,便快步走到叶景生的面前,一把握住叶景生甩过来的木棍。
叶景生抬头,脸上通红,满地的香料都掩盖不住他浑身的酒味。
“你……”叶景生用力拔了拔,木棍俨然不动,“你…你给我松开,松开!”叶景生眼里面的人都是重影的,人明明在他的
正前方,他却指向了偏斜方。
“我警告你,你给我松开!你现在立马给我松开!”
苏言望着叶景生耍酒疯的样子,手中力道加大,紧紧握住木棍,一用力将木棍从叶景生的手中夺了过来,用力一挥,打在了叶景生的脖子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叶景生摇摇欲坠,眼前之地倒在了全是染料的地上。
“把我给我带回叶家,交给义父处置!”
“是是……快快……”
反应过来的伙计连连应着,赶紧上前将满身是染料的叶景生给架了起来,抬走。
苏言望着四周,满目疮痍,手一松,木棍掉在地上,连声音都没有。
——
“这是和离书,签了它!”
管安将文三的头按在桌子上,将手中的和离书放在了文三的面前,“签了它,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管安一把躲过瘦精高男人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插在桌子上,匕首光亮的刀刃距离文三不过半寸。
文三眉梢微挑,望着透着寒光的匕首,咬牙切齿道:“好,我签!可是你也得放我起来我才能签!”
瘦精高男人不动声色,目光一直落在匕首上。
管安松手,往后退了两步,“签了它,我就放你走。”
文三起身,活动着手腕,余光落在刀刃上,磨牙狠道:“好,我签!”
文三刚要握刀,却被瘦精高男人一脚踹开,抢先握住匕首。
文三脚步踉跄跌倒在地上,捂住xiong口,望着坐在桌子上擦着匕首的瘦精高男人,目光狠厉,充满不甘。
“你还敢耍阴招!”
管安箭步上前一把拽住文三的衣襟,抬手就要挥拳。
“管安,不要!”
走进来的瑛娘一见到这个场景,顾不得身体虚弱快步跑了过去,握住管安举起来的手臂,用身体护住文三。
“不要……”
瑛娘摇着头,眼中是恳切,是哀求。
“瑛娘你、”
管安满心的愤然与怒火在见到瑛娘的刹那就全部被瓦解,“瑛娘,他不值得你这样对他!”
瑛娘摇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不要,管安不要,你答应过我的,不会伤害他……”
“可是你也答应过我的!”管安愤然,满心的愤懑却无处发泄,拳头越握越紧最后重重地捣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瑛娘被这一声给吓着了,望着殷殷满血的拳头,瑛娘心中泛疼,可是她无从选择。
文三望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握住瑛娘的手腕一把将瑛娘拽到身后。
“管安,我不管你们俩答应过彼此什么!我
警告你,离我夫人远点!”
管安望着被文三护在身后的瑛娘,皱起的眉心微微松了松,慢慢起身,手指关节处全是血。
瑛娘见着心惊,更加疼惜。
“你们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们。”管安看了一眼瑛娘,眼中含泪,转过身,“好自为之。”
瘦精高男人见着就这么轻松放走他们的管安,不由得皱眉,站了起来,却被管安拦住。
小翠见此,赶紧跑了出来,搀扶住文三,“老爷我们快走!”
文三看向身旁的瑛娘,用力地握住瑛娘的手腕,拽着瑛娘就走了出去。
瑛娘一直回头,望着背对着她的管安,眼泪无声落下。
对不起,管先生……
“你就这么将他们放走你辛辛苦苦追到这里来,就这么容易地将那个文三放走!”
瘦精高男人看向文三,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果然,这女人就是红颜祸水,竟然都能乱了你的心神!”
瘦精高男人气愤的嘟囔两句,转身就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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