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勒住马绳,将马儿控制地停了下来。
“少爷,怎么了”阿弥以为是自己赶马车的问题,可是这一路上都是石子,他已经在努力的控制马车的颠簸了。
苏言弯身走了出来,不禁把阿弥吓了一跳。
“少……少爷……”阿弥握紧手中的缰绳,话都说的不利索,“少爷,我……我会尽量控制住马车的,不用您的亲自来……”
话音未落,阿弥便见着自家少爷坐到了自己的身旁,阿弥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少爷,您还是到里面去坐吧,阿弥会好好赶车的……”
不用专程来看着他的……
最后一句话阿弥在心底里默默地说道。
苏言放下了车帘,看向阿弥一眼,“走吧。”
“!”
阿弥一愣,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少爷丝毫没有要进去的打算,有些茫然地望着自家少爷。
“怎么,要我来赶车”
苏言望着久久没动的阿弥,眉梢微挑,伸手便要去拿阿弥手中的马鞭。
阿弥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马鞭护在了怀里。
“少爷我来,我来…”
阿弥赶忙甩着马鞭,马儿开始重新走动起来。
每走几步,阿弥都会偷偷地去瞄几眼身旁的少爷,只觉得少爷怪怪的。
难不成是和严小姐闹别扭了
这也不能啊,少爷最近为严小姐的事情没少操心,两人也不能就闹别扭啊!
阿弥想不通,瞄了几眼之后再赶着马车,然后又瞄几眼……
终于,苏言的眉头微微蹙了蹙,目光落到一旁闪过的风景上,话却是在跟着阿弥说,“好好赶车,再起颠簸你就腿着回去。”
男人音调不大,语气却有些冷淡。
阿弥只觉得浑身一颤,悻悻地转过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注意力,专心赶车。
可是,少爷坐在他身边,还这般惆怅的模样,让他如何能够专心啊!
阿弥觉得很是苦恼。
马车内,素婉低着头,却将马车外两人的对话尽收耳中。
素婉下意识地捏紧衣角,目光里有些躲闪。
她知道,苏大哥是因为她才会出去的。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苏大哥。她最狼狈的模样就这样彻底地交代了出去,对方还是她一直最敬重的苏大哥。
素婉窘迫不已,只能将头低下,再低下,如果现在有条缝的话,她想她会毫不犹豫的就钻下去的。
——
叶家,东厢房。
阿喜端着汤药走了进来,望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男子,眉目低垂,情绪有些失
落。
阿喜将汤药放到床旁的高脚凳子上,目光落在男人俊俏的脸庞上,苍白而又没有血色。
这是看到这张脸阿喜每天的感觉。
阿喜望着昏暗的房间,走到了窗户旁边,将窗户打了开来,一下子,阳光便透了进来,照亮了整间房间。阳光没洒一处,都带着金黄色的光晕,阿喜忍不住你伸出手。纤细的手被金黄色的光晕给笼罩,包裹着,暖暖的,十分的舒服。
阿喜转身,只见着阳光照在了床上男子的脸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男人的脸色倒没有那般的苍白,就像是一个熟睡的人儿,在阳光下安然地晒着太阳,睡个懒觉。
阿喜依靠在窗台旁,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床上的男人。房间里没有一点的声响,只有透进来的光,吹进来的风,还有彼此的呼吸声。
这么一刻,阿喜才觉得这个男人才是属于她的,完完全全的属于她的。
“二少奶奶——”
小桃端着水盆从门口走了进来,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阿喜回了神,望向走进来的小桃,目光微微沉了沉。
“干什么这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
小桃不知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阿喜,这几日不管她做什么总是讨不到好。
“水……水端来了…”小桃低着头,手里端着水盆,喏喏说道。
老人们常说,怀了孕的女人总是最不好惹的,脾气古怪切多变,让人摸不到头脑。
如今看来,确实不错。
小桃低着头,尽量让自己不再触犯阿喜的菱角。
阿喜看了小桃一眼,唯唯诺诺的模样像极了以前的自己。
“行了,放到床边。”阿喜淡然开口。
“是,二少奶奶。”小桃应着,便赶忙朝着床旁走了过去,将谁水盆放了下来。
“行了,你出去吧。”阿喜起身,将袖头往手臂上方折了折。
“是,二少奶奶。”
小桃恭敬地应着,随而便快步走了出去。
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二人,阿喜望着床上的男子,折叠袖子的动作却一顿。
方才得那种感觉好像不在了……
阿喜回过神,摇了摇头,望着床上的男人,目光微沉。
不管在与在,这个男人是他的夫君,她是他的娘子,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改变。
阿喜坐到床边,将挂在水盆边的毛巾放进水盆里,让谁浸透又拧干,然后仔细认真地擦洗着男子的脸。
男子长的俊俏,五官都十分的立体,白皙的皮肤得让多少姑娘嫉妒。
阿喜手拿着毛巾,顺着轮廓一点一点地描绘着。
“少爷,如果
你能看我一眼,只那么多看我一眼,你可知,我会有多么的欢喜,多么的开心……”
阿喜喃喃自语,目光却十分的失落,因为她知道,她所希望的对她而言都是奢望。
这个男人,自始至终心里面都没有有过她……
念此,阿喜不禁开始嫉妒起千叶惠子来。这个女人最起码还在他的心里住过,徘徊过,就算是如今他的心里面没有了她,却还是依旧的挂念着她,担心着她。可是她呢,她除了一个妾的身份,其余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阿喜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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