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士问出口便就后悔了,悻悻地转过身要走,却见着阿弥和老秦头快步走了过来,挡住了他出门的路。
“怎么回事听着好大的动静,我在房间里都听到了……”
秦叔走了进来,就见着张天士冲他挤眉弄眼的,不禁皱眉,“张天士你又搞什么幺蛾子,眼睛被蜜蜂蛰啦!”
“你眼睛才被蜜蜂蛰了!”张天士没好气地怼了回去,“真是一颗榆木脑袋!”
“说谁呢你!”秦叔不悦,捋了捋衣袖就要上前。
阿弥赶紧拦住,“秦叔,张叔,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苏言从三人身旁走了出去,三人如同石化般地站在原地。
望着走出去的苏言推门,进去,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拖沓。
“他这是怎么了”
秦叔皱着眉,看向张天士,俨然一副‘是不是你惹’的眼神。
“不关我事!”张天士一字一字磨着牙齿吐了出去,而后长袖一挥走了出去。
“哼。”秦叔傲娇一哼,“信你个鬼!”
阿弥见着神情傲娇的秦叔,愤愤离开的张叔,身体一弯,耷拉着脑袋。
管先生,你又去哪儿了……
——
夜晚很静,灭了灯的房间更是安静。
阿喜悄悄地下了床,走到屏风旁,望着躺在软榻上熟睡的叶景生,眉心蹙了蹙又松了松。
房间里有缕缕透进来的月光,撒在男人的身上,星星点点,但是映了满天星似。
阿喜依靠在屏风上,看向男人俊郎的脸庞时,目光眷恋而又缠绵。
这个画面,真实的太过不真实,直到现在她都不能回过神,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好怕,突然有一天梦醒了,这所有的一场便会烟消云散,再也抓不住,触摸不到。
人啊,都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你没有得到一件东西之前,你想要却不强求。可是一旦得到了这个东西,尝过了甜头,那便就想死死地握在手中,不允许任何人夺去。
清晨,日头升起,光亮驱散了黑暗。
叶景生是被惊醒的,猛地坐了起来,额头上还冒着细汗。
阿喜听到动静,从内室走了出来,望着惊魂未定的叶景生,快步走了上前,握住了叶景生的手,“少爷,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叶景生抬头看向阿喜,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从阿喜的手中抽了出来。
“没……没事。”
叶景生翻身下榻,走到水盆旁,捧起冷水洗了洗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刚的梦里,他竟然能到了素婉和文三在一起,真是荒唐!
叶景生手指卷了卷,用力地握住水盆,眼底是愤恨。
阿喜望着叶景生的后背,眉心微皱。
叶景生在她这里的这几天,基本上每天早上都会被惊醒。究竟她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竟能让一个人连着做好几天的噩梦!
阿喜目光微沉,随而又收敛几分,朝着叶景生走了过去。
“少爷。”阿喜将挂在架子上的毛巾拿下递给叶景生。
叶景生睁开眼,睫毛上的水珠随着震动掉落下来。
叶景生望着面前的毛巾,伸手便要去拿,却落了空。
阿喜拿起毛巾,认真仔细地擦着叶景生脸上的水珠。
“少爷,今晚要不去床上睡吧,我看你一件力气都没有睡好。”
叶景生慌了神,印象之中素婉也曾这么贴心为他擦着脸。
“不用了。”
叶景生抬手从阿喜手中拿过毛巾,胡乱地擦了擦,“我睡这里挺好的,还是你睡床吧。”
阿喜心‘咯噔’了一下。
还是
阿喜嘴角扯了扯,带着几分的苦笑。
为什么他们不能一起睡床呢!
阿喜转身伸手推开窗户,望着从东厢房走出来的素婉,目光一沉,转身抱住了叶景生,一个旋转让叶景生背对着窗户。
素婉一抬头,便望见窗户里相拥拥两人,只觉得心如绞痛,转身走进了房间。
阿喜望着走进去的素婉,嘴角弯起,笑意得意。
叶景生双手张开,手中还拿着白毛巾,根本就没有想过阿喜会突然抱住他。
“阿喜,怎么了”
阿喜抱紧男人的腰,将头深深地埋进叶景生的怀里,娇嗔道:“少爷,阿喜是不是不够好,所以少爷一直对阿喜都不咸不淡的……”
叶景生眉心皱了皱,伸手握住阿喜的肩膀将阿喜推开。
“不是的,你很好,是我的问题,对不起。”叶景生将毛巾放下,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阿喜愣愣地望着走出去的叶景生,目光落在毛巾上。明明那么近,却偏偏触不可及。
叶景生走出房门一抬头便见着春熙站在东厢房门口,似看见了他,便怒气冲冲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叶景生不解,走了过去。
“春熙,怎么了”
“怎么了”春熙望着跟无事人似的少爷,怒气在心,但是却不敢爆发,只能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少爷,我就想问你一句,少奶奶到底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怎么对她!”
“我……”
叶景生嘴巴张了张,目光看向房门关起的东厢房,眉心皱了皱,却发不出
声。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男人怎么移情别恋的都这么快!”春熙怨愤地看向叶景生,“原本我以为少爷和那些男人不一样,可现在看起来,倒是我看走了眼,你们男人都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春熙愤愤转身,要走。
叶景生快步走到春熙面前,拦住了她的路。
“春熙,可是素婉她哪里不舒服还是出了什么事”
春熙望着一脸关切担心的叶景生,双唇一抿,“少爷,少奶奶她怎么了,你会不清楚不知道吗!我就纳闷了,这西厢房有什么好的,到底是有什么牵制住少爷你的脚,你的心,都出不来了!你自己算一算,这几日你踏进东厢房几步见过少奶奶几面少爷,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可是做你们男人也不能这般的薄情gua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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