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若信我,便把这断玉交于我。仁甫尽量让它完璧归赵。”叶仁甫伸出右手,目光中散发着一种坚定。
素婉连同手帕一起交到叶仁甫的手上,“素婉自是信得过叶大哥的。”
叶仁甫望着少女的明眸,微微一笑,合起手掌,连同手帕一起握着玉佩,“少奶奶,少爷现在在布庄。要不你随我一起回去,再跟少爷一起回去。”
素婉微楞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了,看阿喜身上受了许多的伤,我先带她回家处理下。至于景生、”素婉微停顿了一下,“便跟叶大哥一起回家吧。”
景生在布庄,却只有叶大哥一人来了,想必,是不想再与她有何瓜葛了吧。毕竟,和离书已经写好,只需选个日子到镇长那儿盖个章便生效了。那时,她严素婉就再也不是叶景生的妻,就算只是名义上的。
叶仁甫眼皮微抬,看了素婉一下,“也好。柱子,你将少奶奶和阿喜送回去。”
“是。”被称为柱子的小厮连忙上前应道。
素婉微点了下头,便在小厮的陪护下,搀着阿喜转身往叶家方向走去。拐了个弯,便没了身影。
“叶大哥,叶大哥。”身后一阵急促的男音响起。叶仁甫转身,一抬眼便看见快步跑来的叶景生。
“叶、叶大哥,我听、伙计们、们说,素婉、有危险,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素、素婉呢”叶景生右手搭在叶仁甫的肩上,气喘吁吁地话都说的不利索。目光四扫一下,却没有看到小丫头的身影。
叶仁甫看了一下肩上的手,目光转移到叶景生冒着细汗的脸上,“少奶奶已经没事了,我派人将她送了回去。倒是你,怎么就一盏茶的功夫睡的这么沉,现在才来”叶仁甫记得他听到消息后,便让伙计去客房叫醒叶景生,没想到,现在才到。
“我这不是昨晚没睡好吗。”叶景生悻悻地笑着,胸口的气理顺了话都说利索了不少。
叶仁甫眉梢微挑,“新婚燕尔,也应注意身体。”
叶景生一噎,半晌没有顺过气。他只是因为昨晚和离书一事,有些失眠罢了,怎么就成了不注意身体这么不纯洁的话了呢。
“那少爷现在是回家,还是跟我到锦绣布庄处理完事情之后一起回家”叶仁甫淡淡地问道。
叶景生顺了顺气,“当然跟你一起回去,我们的旧还没叙完呢。”
“嗯。”叶仁甫微挑一下剑眉,应了一声,便率先走着。叙旧倒是可以,就是别再叙睡着就好。
素婉从高高的木架上抱起药箱时,看了一下关的严实的侧门,“阿喜,需要我帮忙时,你说一声。”
很快,便从侧门里传出清脆的回应,“不、不用了,少奶奶,阿喜自己可以的。”
随后,便是一阵水花扑腾声。
素婉轻轻笑着摇了摇头,走向桌子旁,将药箱里的药酒拿了出来。这阿喜还真不是一般的娇羞,本想着,帮她洗一洗,没想到竟被软软地推了出来。素婉正想着,便听身后的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转头一看,便见一粉琢琢的女娃娃穿着一袭的粉衣站在门口。素婉微楞,“阿喜你多大”【…#…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先前的阿喜蓬头垢面,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五官,更看不出年岁。如今一洗完澡,才真真实实地看清楚了阿喜的容貌。皮肤白皙,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脸颊上还是粉扑扑的,湿哒哒的头发耷拉在肩上,一双乌黑的小眼珠子忽闪忽闪的,可爱极了。
“十、十四。”阿喜紧张地捏着衣角,双眸里显得有些害羞又有些慌乱。
“十四”素婉轻轻念叨,却不知此刻她的语气像极了新婚那晚叶景生问她一般。“阿喜,过来。”素婉朝她招招手。
阿喜扭扭捏捏地走了过去,双手紧紧地拽住衣角。素婉察觉到阿喜的紧张,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坐在凳子上。一双洁白的手臂,却暴露出许多鲜红的伤痕,“这、”素婉看的心里一惊,眉头紧蹙,“这些都是他们打的”这里的‘他们’自然指的是红姑他们。阿喜惶恐地点点头,仿佛那是一场忘不掉的噩梦。
“真是没人性!”素婉愤愤道,眉头紧皱。拿起桌上的药酒,倒在薄棉上,“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些。”素婉怜惜地望向阿喜,柔声说道。
阿喜紧咬着下唇,眼中带有几丝的氤氲,点点头。但真当浸湿药酒的薄棉敷在伤痕上时,阿喜还是没忍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听的素婉心里,莫名地揪了起来。这么小的女娃,怎么会受这么多的罪。
也是在今晚,素婉知道了阿喜原也是被爹娘捧在手心中的明珠。只可惜,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乱阿喜幸福的生活。
在阿喜十三岁那年,阿喜的爹爹染上了毒瘾。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家中的地无人种,变得荒芜;存下的细软,也都被阿喜爹拿出去败在了赌桌上。最后连阿喜的娘也没能逃过,被阿喜爹败在了赌桌上。
当赌坊的人前来要人时,阿喜娘不堪羞辱,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可怜十三岁的阿喜被赌坊的人人生生地拉了去还债。阿喜爹望着地上阿喜娘的尸体,再看着被拉走的女儿,懊悔不已。
终于,有一天夜里,阿喜爹一桶汽油,烧了赌坊,烧了那万恶的赌徒,自己也在火海中葬身。却唯独,救下阿喜一人。大火烧了一夜,阿喜哭了不止一夜。
在乡亲们的帮助下,阿喜安葬好父母,便听阿喜爹的话,来清河镇寻找阿喜娘的哥哥。阿喜辗转了将近一年,才沿途乞讨
找到了清河镇。
可没想到,阿喜娘的哥哥早已搬离了清河镇,不知去向。阿喜最后的支撑全部都倒了,却在这时,有人告诉她,他知道阿喜娘的哥哥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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