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侍寝的时候又把众人吓了一跳,皇居然翻了韩清漪的牌子。(¥)
夜已深,烛灯下两人相顾无言。
许久,雨宸打破平静,却不知道怎么说,“那个孩子……”
韩清漪站起来背对他,不肯正视他的表情。看到他这样的兴奋,韩清漪心里有些失落,“看你这兴奋的样子,以前不是总跟我炫耀你宠辱不惊么不过是个小孩,能让我们宠辱不惊的永泰帝如痴如醉啊”
“这不一样,当我把手放在芸儿的肚子,感受到胎动,觉得那孩子在跟我说话。细细的奶声奶气的叫我爹爹。”雨宸一脸的幸福,笑得连睫毛都在抖动。
可惜,这种开心没有感染到韩清漪。韩清漪的心里酸酸的弥漫着陈醋的味道,不知道是嫉妒元妃,还是吃那孩子的醋。但是她没有泼人冷水的习惯,“也好,你这边父慈子孝的,我还得去疲于奔命。”
雨宸疑惑的问,全没注意韩清漪已经把话题岔开,“你干吗去”
“诺榆城,”韩清漪扁扁嘴,“十四那小子还真成阿斗了,势力真空后,便宜都让你那弟弟得了。你们兄弟真是,”韩清漪想了半天才憋出两字,“兄弟。”
雨宸也乐了,“你这是什么形容词”
“我形容什么,我不形容了。”韩清漪再次转过身子,语气间竟有一丝撒娇的味道,“我让方子衿进宫顶替我存在,趁着没事,我出去躲躲清静。”
“那个,我能不能”雨宸凑去猥琐的笑,“恩”他们之间似乎回到以前互开玩笑的时候,想着那方子衿的容貌,雨宸故意想看看韩清漪会不会吃醋。
韩清漪居然也凑到他的面前,一脸媚笑着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想跟高彦兆学,你试试。”
“啊”
“她也是生门出身,不过一直主管的是刑堂。”韩清漪邪恶的笑,目光不住的瞟向雨宸
“啊。”
“她医术不错,不过,净身的本事更不错。”韩清漪睁着眼睛说瞎话,方子衿虽是刑堂主管,刑讯的本事有,阉人的本事没有了。
“算了,你们卓门没有个正常的女人”雨宸当然知道方子衿的出身,又不是没见过。只是他脸依旧色色的,笑容有点暧昧。
“让我想想”韩清漪抓抓头,卓门女人本来少,能接触韩清漪的更少。韩清漪周围的女人都淡化了她们的性别,毕竟想在卓门出头,不可能只是依靠色相,“好像,不是杀手,是刺客,再不是刑讯之类的。”
“好,我绝对不靠近她。”雨宸当然跟方子衿打过交道,那个女人可以说是蛇蝎美人,一手杀人不留伤的本事,在暗杀界,那是个著名。
两个人算不住的扯皮,打哈哈,也还是难以度过漫漫长夜。
“凤凰,我想……”回过神来的雨宸还是想继续为那个孩子说点什么,毕竟那是他的长子。
韩清漪又一次背对他,眉头深锁,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声音落寞而迟疑,“我……子衿过来,我会让她想办法保住那个孩子。其他的,看他的命了。”
“凤凰。”雨宸的心犹如被撞击了下,轻轻的从背后抱住了她。雨宸明白,这是韩清漪为他做的最大的让步。
“我只能说让她尽力,生死由命,不能强求。”韩清漪解释着,心里有一丝的冰冷弥漫,沁入心脾,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雨宸不说话,紧紧地抱住韩清漪。
韩清漪感受到肩头雨宸吐出的热气,脖子痒痒的,闭眼睛,细细体会他的心跳。韩清漪第一次觉得,这两颗心离得真近,却又隔得真远。
凌霄阁,韩清漪洗净铅华,一身素雅长袍胡乱的翻看着最近的公。
卫子息趴在韩清漪的对面,“老大,你怎么把十五姐给卖了”
韩清漪一瞪眼,“什么叫我把她给卖了,我不是要她帮我周转下么。又不是什么紧要的地方,能吃了她啊”
“得,你拉跑出来躲清静,把人家给放在火烤。”魏百宝靠在门口不阴不阳的嘲讽。
“我不是……”韩清漪试图解释,却发觉自己根本解释不清。
“老大,你能不能不每次有事涉及到那个管家婆麻爪”卫子息翻了个白眼。在卓门卫子息跟着韩清漪的时间最长,而且他又是最小的一个。韩清漪一直把他当做了风凌舞的替身,完全当成了亲生弟弟那样的宠着。但是由于雨宸的身份特殊,韩清漪一直对雨宸都是额外的注意。这让卫子息一直都在觉得自己的地位被雨宸个顶替了,他嫉妒着雨宸能得到韩清漪额外的照顾。
韩清漪看他毛茸茸的脑袋好像个狗头,忍不住去摸了两把。韩清漪对着卫子息还是较宠溺的,只是好笑的说了句,“我咋麻爪了”
“我都看出来紫宸那家伙打算把元妃流产这事往卓门身扣,你看不出来十五进去了,帮你顶雷啊”魏百宝见卫子息还真像条小狗一般享受着韩清漪的抚摩,不由得抢了句话指责道。
“我知道,不过,不是元妃流产,”韩清漪的笑容十分的邪恶,“应该是小产后大出血,保了孩子,保不了大人。”
“那个孩子真的保得住么”卫子息任由韩清漪的魔爪在头肆虐,温柔的目光还真像某种大型犬。
“六个月,紫宸打算在那胎儿六个月的时候下手,这是那边的暗桩给的消息。”魏百宝挥舞着手的判官笔,“十五的本事咱都知道,可是,六个月,而且还是从母体毒的孩子,她能保得住么她又不是神仙。”
“老大,这是不可能的。”卫子息的目光充满了肯定,在卓门,还是卫子息的医术是最高的,这次他下了定语。
“我知道,可是……”韩清漪迟疑,扭捏着不可说出本意。只是为了不肯让雨宸伤心,不肯看着他失去幸福。韩清漪赌的是卓门的未来,救得活自然皆大欢喜,救不成,只怕雨宸会心生怨怼。而这份怨怼足以让卓门,让韩清漪万劫不复。
“没什么可是,老大,这些年你对雨宸,”魏百宝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四个字,“仁、至、义、尽。”
“是,咱们不要说封王封侯,是史都没有咱的名字。人家看起来,卓门轰轰烈烈的,可是咱转瞬间凄凄惨惨。你这跟着皇帝高风亮节、黎明圣贤、先礼后兵。他那开的是一言堂,做的是霸王生意。你想着天地人和,他有本事让你灰飞湮灭。”卫子息的语气十分的委屈,仿佛卓门要败亡了。
“怎么你是想让我黄袍加身还是登台拜相”韩清漪靠在椅背,神色疲惫想不通卫子息的意思。灰飞烟灭为了不让卓门出事,韩清漪做了多少。这会,韩清漪委屈啊。
“为什么不行”魏百宝反问,用极具蛊惑的声音,“跟拓跋长青定下和约的是卓暄凰,掌管两江漕运的是卓暄凰,富甲天下的是卓暄凰,跺一跺脚江湖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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