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屹峰说着对婚姻的见解,秦凝浅笑着没出声。
成屹峰又紧张了,他对着秦凝一会儿看一眼,一会儿看一眼,最后小心翼翼的说:
“小凝,现在你答应了我的求婚,就是我的未婚妻了,对吧你不能反悔!也别胡思乱想。我回去的时候就把你的材料都带上,我一到家就给单位写申请,你只要在家好好想想,我们该怎么办结婚的事,反正这个我都听你的,这样,我明年回来,我们就能结婚了嘛。
之前我问过外公了,说乡下定亲和结婚可以放在一起办的,这些要怎么做,你只管跟我说,我回头和我妈去说,再不行,让我妈回来一趟,啊”
秦凝看他紧张的开车都没心思了,说:“阿姨回来一趟太辛苦了。我知道你也忙,你不要着急这些事了,我会操办的。”
成屹峰呼出一口大气:“好,那就好。我就担心,你……又不理我。”
秦凝看了看他,说:“说的我好像特别不讲理似的。”
“当然不是。”成屹峰伸手揉揉她头:
“我就是,紧张!小凝,你动一动,说一句话,生个气,就牵动我神经,虽然我知道你最讲理了,可我还是紧张。我现在就巴望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样的话,我心里大概能放松一些。”
秦凝睨他一眼:“你紧张什么怕我跑了可结婚了也能离婚啊!”
车子轻微晃了晃,成屹峰转着脸,瞪着眼睛,话都要说不出来了:“你,你,你这说的什么话”
秦凝看着他紧绷起来的脸,不禁笑了:
“呵呵,我的意思是,婚姻,并不是困住我的东西,你紧张这些没用。你,就做好你自己就是了。好好开车啊你!”
成屹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声,扣住秦凝的手:
“唉!算了!书勉姐说的对,我遇见你,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反正我不管,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就是了!”
情话总是说不完的,热恋中的两个人都觉得时间很快就到了清溪公社。
天边还有几许阳光,夕阳艳丽,村庄上方飘动着炊烟。
秦凝让成屹峰车子停在公社附近的村路上,把毛衣口袋里的手表掏出来。
“那,戴上,省得等会儿舅公看见你没了手表问你。”
“呃……”成屹峰看着手表,有点尴尬:“这个,怎么在你这儿”
“苏瑞说,她拿了钱,就已经接受你的诚意了,她说热烈的爱比钱重要,手表还给你。”
“我……”成屹峰楞了楞,拿了手表,戴在手上,却垂头说:“小凝,我真不好意思。你第一次想要一样东西,我却给不了。”
“你已经给了。”
“可戒指不是你选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斯蒂夫说了,戒指是一个约定,也是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其实我觉得,这个戒指,并不足以表达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可是现在买不到……”
夕阳下得很快,车窗外头的橘色越来越暗,车子里开始有点暗。
成屹峰垂着头,看起来有点沮丧,他脸上的伤疤有一部分开始愈合,使他的脸形成一滩红一滩黑的印记,很不好看。
秦凝却主动拉了他的手,说:
“我喜欢。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戒指,能代表我在你心里的地位,然后你花钱就能买到的啦那是不是说,我在你心里,是可以花钱买到的不用去纠结这些。斯蒂夫最主要告诉你,戒指是个约定,而不是什么地位。”
秦凝的主动,给了成屹峰很大的鼓励,他的眼里放出释然的光来:
“你这么一说……倒是啊!我还真是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戒指,能代表我的心情呢我可是想要把我的所有,全部都放到你面前,你可知道”
“我知道。”
暮色在车窗外无声无息的笼罩,柔情在车子里无处不在的蔓延,成屹峰轻揽住秦凝,无比温柔的停在她额头,再往下滑一点,低语:
“嗯,小东西,你不知道,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
回到前进大队的时候,暮色已深沉。
秦凝和成屹峰下了车,往秀才村去,这是一早出门就说好的,今天回秀才村陪任贵均吃饭。
路上没人,成屹峰拉住秦凝的手,说:
“那个宝生啊,真怪!每次看见我,就立刻像一只老鼠似的躲起来了!要不是你和外公都说他好,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居心了!”
秦凝暗自叹气,说:“各人有各人的性格,你又何必去在意这些,你不管他就是了。”
成屹峰的手紧了紧:“你,是不是太护着他了”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我当他是弟弟一样,自然也是护着他的,你可不许吃醋。”
“我不是吃醋,我就是……好吧,我吃醋。唉,他要是个女孩,我肯定不吃醋。”
“可他要是个女孩,那我是不是该吃醋呢”
“当然不是啊,我又不喜欢她。”成屹峰急了,拉着秦凝的手摇了摇,秦凝没放过他,瞪他一下:“那难道我喜欢宝生”
成屹峰笑起来:“嗯……看来,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好吧,知道了,我努力不吃醋。”
成屹峰手又握紧了些,秦凝在暗夜里抬头看了他一下,给他一个嗔怪且无奈的笑容。
成屹峰回她一个灿烂笑容,一口白牙在暗夜里闪光。
三月的夜里有沁凉的风,吹动周遭的空气,吸一口,嗯,是甜的。
到任贵均那边的时候,任贵均已经和宝生吃过了。
但是任贵均听说两人回来陪他吃饭,很高兴,一边喊宝生帮忙再炒几个菜,一边笑眯眯看着秦凝和成屹峰说话。
秦凝看见宝生为难的站在房门边,就站起来说:“舅公,我来煮吧,正好我带了点东西要煮给你吃。”
任贵均当然说好。
反倒是宝生过意不去,快步走了过来:“姐,那我来帮你烧火。”
成屹峰看看宝生,再看看已经走到灶边去忙活的秦凝,为了表示自己并不吃醋,也不针对宝生,成屹峰就很主动的招呼起宝生来:“宝生,麻烦你了。”
宝生坐在灶后,还没开始点火,脸已经像是映在火光里似的红,他慌张含糊的应了一声:“嗯,不会,没有……”
他声音很小,已经有些耳背的任贵均都没有听见,还以为他没出声。
任贵均就很大声的喊宝生:
“宝生啊,你哥跟你说话呢!你这孩子,做什么这么怕生,你刚才还跟我说,有个功课不会做,要不你拿出来给哥哥姐姐看看啊,怕什么呢!”
成屹峰想着刚来路上秦凝说的话,便也用关心的语气附和着说:“对啊,宝生,你有什么不会的功课拿出来啊,我教你啊!”
宝生彻底不出声了,身子缩在灶后头,垂着头,抖抖索索的点火。
秦凝背转着身,正把早上带出来的一支人参切片,听着成屹峰他们说话,暗自叹气。
这些日子,宝生好不容易把成屹峰忘记,谁知道成屹峰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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