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了许良保,接下来的事,便顺利了。
秦凝风风火火的操办了起来,上班路上在供销社买了两只蹄膀,下了班,她就骑车去了任贵均家,把这个事情跟任贵均说了。
“……我反正已经跟这个许良保说了,今后上了门,我娘说了算,这样的话,总是我娘气势上足些,他们那边的兄弟姐妹也就不好随便的来上门欺负我娘了。
至于以后真生了孩子,要是有两个三个,给他们那边姓一个也行,对吧但咱现在不说,现在就是让他们结了婚稳定了下来再说。舅公,你看成不”
秦凝说完,看着任贵均,等任贵均说话。
可任贵均老眼看着秦凝,半天不说话。
“舅公,你不同意”
“哦,没。”
“那,你觉得这样还行”
任贵均就笑起来,没牙的嘴咧开老大,一片惊喜:
“小凝,你说你这个孩子哦,你到底是打那儿出来的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么能干的呢原本画画什么的已经够可以的了,现在你既然还帮你娘做媒了!哎唷,我真的是佩服你的很!我就要好好看看你啊,你说你怎么啥都能呢”
秦凝挠头:“这不是没办法吗我娘又不会自己想,不得我帮她想嘛!舅公,那就是你也觉得好咯”
任贵均说:
“好!不错!你娘毕竟才这个岁数,能再找一个是最好,可以前,谁肯进她那边呢而且,我还知道,你们后头秦土根家那口子,为着要让儿子霸着你现在住的那半间房子,有事没事的跟你娘说,不要再招了,你娘天生的克夫克父母命什么的,讲的难听的很啊。
唉,把你娘吓的,我说了好几回也没用。现在这样也好,那个许良保,我瞧着也还行,那就这么办吧,你赶紧的写个信给你阿山阿姨,看看她能不能回来一趟,就算不能回来,也该让她知道的,她一向心疼你娘呢。”
这个倒是要的。
秦凝立刻点了头,按着任贵均说的话,写了封信,折好收在包包里,说:
“正好我几件毛衣都织好了,我明天一起寄去,跟阿姨也说一声,请他们如果可以的话,回来喝我娘喜酒。嘿嘿嘿,舅公,你也要再做一回舅舅老爷咯,我到时候,给你留着好酒,你就住在我们家,好好的热闹几天。”
“嘿嘿嘿,小凝,舅公最想喝的,是你的喜酒啊,你几时能让我喝上啊”
“舅公,哎呀,我现在忙着呢,忙得不得了!啊,我先回去了,我去给我娘请媒哩!”
秦凝借口忙,赶紧站起来走了。
可她刚走出任贵均这边的门,便看见房秀娟的身影迅速的一闪,立刻从任贵均这边的门边上走去院子中间,才转过身来,有些尴尬的和秦凝打招呼:
“哦,小凝来了,我听着爷这边有说话声,我,来,来看看,呵呵,我刚想来看看呢!”
想来看看是想来偷听吧
秦凝懒得去戳穿她,只淡淡的笑了笑:“哦,婶婶。”
便再也没有一句多的话,去推了自行车,走了。
自从新年那场闹剧之后,现在秦凝来,都不去任东升家那边了,特意的晾着房秀娟几个。
刚开始,房秀娟还摆着长辈的谱,秦凝不过去,她也当没看见秦凝。
可哪里架得住秦凝时常带好东西来的诱惑啊,前一次,房秀娟见才四月份,秦凝就和任贵均在吃西瓜,她就教唆着任雪君出来,站到任贵均那边门口喊爷爷。
任贵均年纪大了,做不出来当没看见,就给了任雪君一块西瓜,但秦凝,依然没有出声过。
接下来几次,秦凝一来,房秀娟就让任雪君出来喊她姐姐。
秦凝淡淡的应着,却从不再给东西,但要是任贵均给,她也从不阻拦。
可是,她也不再多给任贵均留东西,宁可自己来的勤些,三天五天的带菜带吃的来,等任贵均吃完,她就走了。
这可把房秀娟给心痒的啊,好些好吃的啊,能看见,可就是吃不着,几次以后,房秀娟便自己主动的来和秦凝打招呼了。
秦凝就淡淡的给她一个笑脸,也不多说,礼节不少就是了,要再想别的,可是再没有的了。
渐渐的,任贵均说,房秀娟也会偶尔的盛一个素菜过来,讨好一下,但也不过这样了,别的事,是再不肯帮忙的。
秦凝叹气,这种人,永远都是伸手派,看来是改不了的了。
秦凝不打算再理她了。
秦凝径自回家,到家时候,正好的地里放工了,一群人扛着锄头走在一条横路上,嘻嘻哈哈的说笑。
秦凝就看见三麻娘子扯住秦阿南的袖子,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秦阿南垂着头笑着,夕阳照着她的脸,她扯开的嘴角像是荷塘里新生的菱,闪着水漾袅袅的光芒。
秦凝竟然一下子想到了一首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那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秦凝不禁也笑了笑,等他们转到了直路上,她自行车骑过去按铃,“叮铃玲”,两人回头,秦阿南就愉快的喊:“囡,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迟”
秦凝没先答话,她看看一旁的三麻娘子,说:“三阿婆,今晚到我家吃饭,我有事寻你哩。”
三麻娘子向四周看看,等一起收工的人走开了,才白她一眼:
“寻我做什么你哦,到底教了你娘什么你娘说,那个事情要等你这个皇后娘娘下圣旨呢!”
秦凝笑:“我下什么圣旨,我就算是皇后娘娘,我也得听我们家皇太后的,好了,你来就是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姆妈,来,皇太后上车,我载你回家。”
秦阿南就捂住嘴,笑着,坐上秦凝的自行车走了。
三麻娘子自然不会不来,相反,走的还很是快。
秦凝母女俩到家一小会儿,三麻娘子就到了她家灶间,压着嗓子问秦凝:
“到底怎么样啊,到底怎么样你们倒是给个说法啊你娘又不是大姑娘了,干嘛含着不吐,吐着不含的不说话啊!”
秦凝手里正拎着个破口袋,笑着说:“三阿婆,是不是我们这边不吐口,你家里那只蹄膀不敢吃啊”
三麻娘子头转了转,先还有点不好意思,最终也认了,说:
“那可不是!拿人的手短嘛,你们要是不吐口,我也不好意思平白的拿人家许良保一只蹄膀嘛。”
秦凝忽然的把手里的破口袋往她手里一塞,说:
“不就是蹄膀吗,看在你不贪心的份上,那,我补你两只!许良保那只,你等会儿去还了,他说的事,我们家不同意,我给你送两只蹄膀,托你做个媒!”
“啊真的啊你要我给谁做媒”
“给谁啊,我娘啊,我娘不嫁,只招女婿!”
秦凝的两只蹄膀,重重的砸晕了三麻娘子。
三麻娘子起劲的不得了,完全的担当起了一个媒人的职责,装模做样的上许家去说媒,还按照秦凝交代的,四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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