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城,没有士兵守卫。
城外的山崩让城内百姓惊魂初定。
王质用外套将站猪的脸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双白亮的眼珠滴溜溜地转。
两人不敢走大道,进城左转入小巷。站猪在凤娘茶肆门口伫立,王质赶紧拉他离开。
小巷右侧是苹果园,有个老头站着,蓑衣斗笠,面孔朝着王质这边。风吹过,飘来淡淡的果香。
站猪警觉,将王质拉在身后,脚步放缓。
擦肩而过时,老人说话了:“足下恐怕走错了路!”
站猪的口被衣服蒙住,捏着嗓子细声细气说到:“我们从党项国来的商人,想找一处客栈下榻。”
老人笑起来,顾不得雨打湿头发,将斗笠取下,对着王质行叉手礼,然后仰头说到:“站猪,你蒙着脸还是站猪。”
站猪被人认出,一把将蒙着脸的衣服扯开,大口吸气,“你认识我”
“松州谁人不认识你。”
站猪裂开嘴满意地笑起来,炫耀般说到:“和尚,看见没有,你哥在松州是大名人。老头,你看着面熟,让我想想……”站猪一时忘记进城的目的,摆着一副架势准备拉家常。
王质上前,合掌问到:“大叔先前说我们走错了路,难道大叔早就知道我们要去何方”
老人一抹笑意仍旧在嘴角,“站猪进城为凤娘,松州人人皆知。”
站猪更加满意:“看来今天我不进城都说不过去了。救下凤娘,我就是松州人人敬仰的汉子。”
老头指着苹果园一条林间路说到:“往前,尽头右转,就是松州大牢!”
王质弯腰向他鞠躬,却没有说什么,拉着站猪往外走。
老头冷笑一声:“今日大牢有三十兵丁看守,弓箭手也在大牢周围的屋顶设防。当然,这些兵丁完全不是昆仑奴的对手。松州城传言,昆仑奴刀枪不入。”
口气中明显在揶揄。站猪却没有听出来,反而更加欢喜:“三十个算什么,老子半个时辰全部掐死!”
王质平心静气一想,停下脚步:“敢问大叔贵姓”
“你就叫我欧叔便是,在下松州城的盐商。”
“欧叔,凤娘被我们两人连累进大牢,明日问斩。我俩救人心切,还望欧叔指点迷津!”
欧叔叹息一声,徐徐踱步说到:“我家小姐知晓你们今日进城,因此派我在这里张望等候。如不嫌弃,两人随我到敝庐一叙,保不定能够想出更妙救人的法子!”
王质暗想:“又是一个女子!站猪,你在松州到底有几个相好真是一条种猪。”
站猪格格笑道:“无需法子,我一人便可解决。”
说归说,老老实实跟着欧叔后面。
一进院子,站猪就咋咋呼呼喊道:“你家小姐呢快让你家小姐出来见我!”
“我家小姐是不会见你们的。”
“那你家小姐姓啥名啥这个院子我从未来过,因此无法断定是我的哪个旧相好!”
欧叔目光灼灼生光,一脸正色说到:“站猪,奉承你几句好话,别顺着杆子往上爬。你就是一个昆仑奴,黑瞎子吃人参——不知贵贱。”
站猪知趣的将厚嘴唇闭上。
食物一盘盘端到两人眼前,飘着香气的牛肉,烤得焦脆的血肠,厚厚一叠的胡饼,还有黑色小颗的野葡萄。
两人吃着东西,没敢多说话。
欧叔对坐,忽然问道:“和尚,今日城外山崩,再迟半个时辰,山下之人皆为死鬼。有人看见你在其中,领着吐蕃人及时援救,难道你有预测之术”
“有本预测之书,可是今日丢失。”王质只能这样解释,“当时找到刘刺史,他却匆匆将我打发。迫于无奈,翻山越岭,找到边塞的吐蕃士兵,请求他们来帮忙。”王质顿顿,“预测之术,不甚精通,原以为是地动,结果是山崩,所以搞出如此大的动静。”
“松州城传言和尚是吐蕃杀手,杀死了京城金刀备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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