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嫡宫》209 兴师问罪(我可没有欺负她)

    庶女嫡宫少女初长209兴师问罪可是三妹妹明显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这样哭哭啼啼的,什么事也解决不了,而且还会让人看不起。

    “三妹妹,你先起来再说话。”

    阮致申说着就示意阮凌婉去扶阮凌音,可阮凌婉却想着苏倩云的叮嘱,装作没有看见似的。

    场面再次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

    两方僵持着,阮致和作为阮家大哥,也是阮凌音嫡亲胞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声音尖锐了几分,对阮凌音道:“三妹妹,为了你的体面,为了你作为阮家嫡女的体面,为了你作为荣国公府世子夫人的体面,请你起来说话。”

    阮致和这番话说的不可谓不重,仿佛两个无形的巴掌啪啪啪的打在阮凌音的脸上。

    阮凌音这下是真的伤心了,她没有想到让妹妹去找的帮手,她的嫡亲哥哥不但不帮她,竟然还这样说她。

    她面色铁青,眼睛通红,喉咙里咯咯的几声哽咽,艰难的一抽一抽说道:“大哥,我是你三妹妹,你不帮我,还指责我,你知不知道我在这荣国公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受尽白眼,谁也不待见,明明我才是这府里正儿八经的女主人,凭什么还事事要看那个女人的脸色,她不就是和王……”

    妃字还没有说出口,阮致和也顾不上太多,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斥责道:“胡说什么,小心掉脑袋!”

    阮凌音却仿佛决堤的洪水,用力的挣开了阮致和的手,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发髻散乱,明明很是夺目的赤金翡翠步摇此刻也变得格外的灰败。

    阮凌音知道,她此刻的模样一定很狼狈,可是她再憋屈下去,就要疯了,她的丈夫爱着那个女人,连讨好她都是为了那个女人,他不拿睁眼看她,就连昨晚,昨晚的欢好……他也念的那个女人的名字!

    那样的情不自禁,那样的疯魔,不,疯魔的是她啊,她才要疯魔了,没有婆婆,她就想让公公做主,可公公呢

    公公也不管,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就是这荣国公府里的一个摆件儿!”

    脑子一阵热血翻涌,阮凌音几乎想也不想的就吼出来这么一句话。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下人们背过身去偷笑,这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成了一品世子夫人了,怎么还不知足。

    摆件儿,她们才是摆件儿。

    荣国公见她又坐了下去,一脸的颓丧,这才沉着声音道:“两位侄儿,你们也看到了,令妹看起来精神不佳,今日你们就把她接回去吧,务必要等休养好了再回来。”

    阮致申气急,虽说三妹妹这么说话不对,可荣国公这话也不见得就是对的。

    他毫不示弱的道:“荣国公,您这话就不对了,我妹妹是您们荣国公府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如今更是贵为世子夫人,荣国公夫人早逝,府里没有女主人,本就应该我三妹妹执掌中馈,为何让一个外人拿捏,这话说不过去吧”

    荣国公心底本就对于二儿媳妇这不懂事的举动很是不悦,听到一个小辈,一个外人,在这儿对他的家事指手画脚,他顿时就没有了好脾气。

    他负手冷哼一声,“狂妄,你们既然这么有主意,不去就把我的这个位置让给你们坐坐好了,我荣国公府的家事,还没有落到你们指手画脚的地步!”

    阮致和面色难看极了,青一阵白一阵的,想在唱蜀戏变脸。

    “你们若是来探亲的,我热烈欢迎,可若是来无中生事,恣意妄为,掺合别人家事的,荣国公府的大门还开着,不送!”

    屋里林玉安正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坐着自己的事,南雨南风两个破脑袋顶着脑袋,凑在菱花窗下,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世子夫人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还做出了这种事”

    南风忍不住笑,南雨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却要死死的忍住,怕发出大笑的声音。

    “这就叫狗头军师毁所有!”

    许妈妈走过来,轻轻的敲了敲南雨的头,“臭丫头,又在这儿嘀咕什么呢,王妃在写字,你们不去磨墨在这儿做什么”

    两个人面色讪讪,心虚的低头去了林玉安那里。

    林玉安正在写大字,上等狼毫划过纸面,带着女子少有的几分英气,势不可挡的在纸上笔走龙蛇。

    “王妃,外面都闹起来了,您怎么还有心思在屋里作画啊”

    林玉安轻笑,手上动作不停,“难道她明日要去死,我这日子也不用过了”

    南雨想了想,觉得也对,若是因为别人的行为就干扰了自己,那日子还怎么过下去,不过像自家主子这样镇定自如的女人,还是有些可怕的。

    屋外的动静小了起来,林玉安掐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放下笔,站起身来,南雨机灵的上前给她整理衣服,南风去取了披风过来,一切齐整了,这才开了门。

    林玉安走在前面,许妈妈跟在后面,她神色无波的看着眼前的众人,目光却在荣国公面前停住。

    “公公,这是府里半个月来的账本,临近年关了,府里琐事繁多,所以账本也多了,我已经看过一遍了,公公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管指出来就是。”

    所谓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真是有道理的,荣国公就觉得,虽说齐嘉如今已经不是他的儿子了,可他却用王爷的身份,依旧称呼他为父亲,当然这是在府里的时候,毕竟皇家礼仪是很注重的,儿媳如今是王妃,对他这个名义上的公公也是百般恭顺。

    再看阮凌音,这个二儿子,他原本还想着她是名门闺秀,娶了回来,能够帮着二儿子开枝散叶,给二儿子分担一些,看这副样子,她不拖累二儿子也就好了。

    她声音清澈动听,如同。

    阮致申本来心底对那个欺负自己三妹妹的人很不高兴,结果见了林玉安,却不敢上前去兴师问罪了。

    阮致申则想着,这是王妃,他的身份还不够上前去和她理论,几个人心底各有心思,可林玉安却一点也没有理会几人的意思。

    阮致和咳嗽了两声,正想对荣国公说话,余昊却来了。

    余昊一身青衣文士服,明显是刚从书院里赶回来的。

    他脸上因为太急而露出了两团潮红,呼吸还没有平稳,目光在一众人中打量,看到了阮凌音才停下来。

    阮凌音此刻很是狼狈,一身淡蓝镶领银白底绣金花卉纹样对襟比甲已经半开着,扣子在刚才的拉扯中不知落到了各处,青丝凌乱,脸上的妆也花了,看着实在太狼狈了。

    余昊上前就拽住阮凌音的手腕,压着怒气道:“丢人显眼,回不回去,杵在这儿做什么”

    一旁南雨故作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捏着嗓子道:“她刚才一个人在这院子里哭天抢地的,说我家王妃欺负了她,可我家王妃忙着看账本,就是听见了她嘴里不干不净的污言秽语,也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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