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春夏撞墙寻死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朱儿是怎么死的。
听春夏这口气,朱儿这件事确实与她有关了。
瞧着春夏额头上的伤,她也无动于衷。
从春夏秋冬两人入她府内时她就知两人是什么秉性,对朱儿她更了解。
细心谨慎的她怎会突然去湖边,香囊又是如何落在湖内的,当时院内的家丁们正值轮班,所以后院没人。
能将朱儿引到那去的,除了朱儿认识且极为熟悉的人外不可能有其他人。
正因为认识,所以朱儿才放松警惕。
“朱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眸,冷如寒窑。
她冷声问,只想朱儿给她个解释。
望着这双眸,宛如身处地狱被判官审问般,出于心虚出于愧疚春夏脸色煞白。
余光扫向跟前四人,落在红袖身上,只一瞬间又落在萧长歌身上。
她不敢看萧长歌一眼,可偏偏被萧长歌钳住。
“我,我不知道。”
春夏哭着,梨花带泪,声音发颤。
猛摇头,嘤咛着。
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她若知道也不会这样了。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是你将她引到湖边去的对吧”
捏着春夏下巴的手加紧了几分,萧长歌凑近春夏。
脸色阴沉,恐怖万分。
特别是脸上那道伤疤更显得她凶神恶煞。
“春夏,王妃可聪明着,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吧。”
红袖站萧长歌身后,脸上还带着泪水。
听得红袖这话,春夏后背发冷。
红袖似时刻在提醒她一样,让她手无措惜不知如何是好。
“是,是我带朱儿去湖边的,是我告诉她香囊落水的。”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红袖跟白灵儿说的,一想到她家里的父母她咬牙,连眼光都变得坚定。
“为何”
捏着春夏下巴的手突然抖了下,双眸更冷了几分。
朱儿与她没过节,为何要害朱儿。
“因为我恨她们,为什么同为王妃的丫鬟王妃只瞧见朱儿跟红袖的好,连秋冬来时都被王妃护着,可我没有。”
春夏眼中,浮现一抹怨恨。
红袖低头,不语。
“为什么都尽心尽力伺候王妃,可秋冬却得了王妃赏识可我却无人问津,所以她想戏耍朱儿一番,偷了她的香囊丢入湖中,谁曾想朱儿不会游泳。”
春夏心存侥幸,以为自己说了实话萧长歌该能宽恕自己,可见萧长歌那淡漠的眼神后她连心存的希望都没了。
淡漠,又是这样的眼神。
明明看起来娇弱,手无缚鸡之力,没想会这般厉害。
“你说谎。”
薄唇轻张,萧长歌冷声道。
“王妃,奴婢没说谎,真的没有。”
萧长歌冷笑,眼中尽是不信。
“朱儿她会水性且特别好。”
一句话,将春夏的谎言拆穿。
红袖心里咯噔一下,头越发低不敢抬起。
萧长歌这话便能说明一切了,若只想戏耍朱儿一番,在朱儿拿到香囊后就该回湖边上,怎会溺在水里。
春夏震惊,眼扫向红袖。
眼眶发红,似也没预料到朱儿会水性一事。
手握紧,似下定决定。
“王妃,奴婢说的句句是实话,虽奴婢没害死朱儿的心,可朱儿却是奴婢间接害死的,这点春夏无法辩解。”
“奴婢愿以一命抵一命,还朱儿一命。”
春夏伸手抹掉脸颊的泪。
说罢,身子往前倾从萧长歌身边扑过。
“小心。”
楚钰见春夏扑过,赶忙拉着萧长歌的手将她拥入怀中。
砰地一声,春夏倒在地上,额头上的血延流。
秋冬捂着嘴,小声哭着。
却不敢靠近去扶春夏一把,因为她害死了朱儿。
她跟春夏共处这么多年,她根本不相信春夏会这般嫉妒别人,嫉妒到想害人的地步,放在现在她也不信。
可归根到底,朱儿的死跟她脱不开关系。
楚钰挑眉,双眸望着萧长歌。
他能感受到萧长歌的身子在颤抖…
悲愤…
若此事真与白灵儿有关,他可以肯定萧长歌绝不会放过白灵儿。
“红袖。”
楚钰张嘴轻喊了声,红袖胆怯地走到跟前,蹲下,伸手探了探春夏的鼻息。
“王爷王妃,春夏她…她没气了。”
转过脸,红袖哭着。
连说话都带着难过。
秋冬捂嘴而哭,却不敢大声哭。
“命人收拾一下,别脏了东院的地儿。”
楚钰冷声道,红袖跟秋冬互相了眼轻应了声:“是。”
楚钰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护着她往外走。
屋内剩红袖跟秋冬,红袖扫了眼春夏:“秋冬,你去喊人带张草席过来吧。”
“红袖姐姐,春夏不是这样的人。”
秋冬边哭边道,越哭越大声。
方才萧长歌在时她不敢哭出声来,生怕萧长歌会生气。
她也想替春夏辩解,可谁知一向胆小如鼠的春夏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着实让她震惊。
“逝者已去,如今说再多也没什么用,何况这事不本就是春夏的错,若不是自己做贼心虚,怎会让自寻短见”
红袖冷声一笑,秋冬点头。
“天色不早,你快去找人再带张草席来,若明日让别人见了又要嚼舌根了。”
“是,我这就去。”
秋冬抹了抹眼泪,提着裙子往外跑。
望着众人离开,红袖神色一变。
掏出绣包,从里面拿出银针。
银针映入眼中,她浅浅一笑。
手上的银针一点点地扎入春夏的头颅上,昏阙的身子突然抽搐着,疼痛万分。
见春夏脸色难看,半醒半昏,红袖也没半点停手的意思。
手加大力度,将长针刺入她头颅呢。
细针入骨,怎可能还有活命。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这话还是萧长歌教她的,对萧长歌说过的每一个字她都谨记在心里呢。
现在才明白萧长歌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到觉得自己领悟得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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