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富握紧了手中的锄头把子,狠狠的看向中年人。中年人紧张的道:“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反天,敢动手打我”
吕大富把锄头扬了一下道:“贪婪的家伙,你不让我活,小心我让你活不下去。”
女人一把拉住吕大富道:“当家的,消消气,镇长家大势大,我们惹不起啊!两个孩子还没chéngrén,你不要冲动。”
中年人身边的家奴道:“反了天了,你两个下贱东西,意思是等儿子长大后,就敢对镇长大人不轨了”
女人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让当家的消气。”
中年人大笑了几声道:“谅你们也不敢!”
一个人从远处快速跑过来,边跑边叫道:“镇长大人,大喜事,少爷好像被仙门选中了。”
中年人两眼放光,几步迎那人道:“我儿子真的被选进仙门了”
来人也是一名家奴,他气不接下气道:“是的,少爷资质不凡,被仙门看中,很快就能修成仙人了。”这一次,他的汇报中没有了‘好像’两个字。
这处小镇离鹏城有一天的路程,镇长儿子在鹏城学宫里已经读书五年,今年十岁。
如果儿子真的进了仙门,镇长一家必然飞黄腾达,用不着呆在这偏远的小镇了。
中年人回头瞪了吕大富一眼,丢了几句狠话,与两名家奴快步回家去了。
吕大富无力的松开锄头,颓然坐在地里。如果镇长家出了一个仙人,就冲他刚才那几句气话,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看了看女人与两个儿子,心一下凉到了脚底。今天得罪了镇长,以后怎么生活呢
女人拉了拉吕大富的衣袖道:“当家的,仙人到鹏城来了,要不带咱两个娃,去仙人面前晃晃,说不定我家娃也有修仙的机会呢。”
吕大富眼睛一亮,如果自己两个儿子,能有一个被仙门选中,便再也不用怕镇长了。有仙人的家族,在鹏城是要受特殊照顾的。
吕大富拉起小东与小强,连滚带爬向鹏城赶去。
鹏城是方圆千里之内的唯一一座大城,数万个小镇都是它的管辖之地。它的繁华这里不再赘述,吕大富带着两个儿子赶到鹏城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了。
进了鹏城,吕大富就傻了眼。城中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他该去哪儿仙人又在哪儿
为了赶时间,吕大富带着小东与小强走的是山路。两天没吃东西,三人又饥又渴,站在一处街
道转角处,只剩下一片茫然。
一阵饭菜香传来,一个馒头铺子就在近前。三人去买了三个馒头,寻着店家要了三碗冷水喝下,总算是暂时止住饥渴。
吃下馒头,喝过凉水,吕大富脑袋开始运转。他寻人问了学宫方向,带着孩子往学宫赶去。
仙人寻找修仙苗子,肯定不会找大人,会在小孩中选拔。鹏城里有一处最大的学宫,是有钱人的子女读书和学习吐纳之术的地方。
离学宫渐近,路带着小孩的大人慢慢多了。吕大富偶尔从他们的交谈中听到,仙人在学宫选苗子时间是一个月。还有最后十天时间,各家各户,沾亲带故的,都会把小孩送到学宫中去测试。
越往前走,人流开始拥挤起来。放眼看去,五岁到十岁孩童密密麻麻,不低于万人。吕大富心中一下没有了底气,当然,他心中本来就没有一点儿底气。
小孩喜欢热闹,小东与小强见缝就钻,努力向前挤去。吕大富不好得像小孩一般去挤,渐渐被甩在后面。他着急的叫道:“东崽,强崽快回来。”
学宫高大气派,两扇大门紧闭,只开了旁边一个小门。小门口立着两个彪悍男子,他们挡在门口,逐个向里面放人进入。
以他们的放人速度,十天也放不完街的人。更不说,还有人从四面八方,络绎不绝的赶来。
小东与小强在人流中,东钻西窜,很快就消失在吕大富视线中。吕大富急得大叫,可是这大街人声鼎沸。他喊破嗓子,也没把小东与小强叫出来。
修仙是大事,要是把儿子丢了,比修仙这事还大。放眼望去,除了密密麻麻的人头,就是有钱有势之人凶狠的喝斥声。
吕大富顾不得礼节,向前挤过去。一个贵妇挡在他前面,手中牵着一个小女孩。三个凶神恶煞的家奴,护在她们周围。
要往前面去,就要越过前面五人。吕大富心里念着儿子,道了一声:“借过”,侧身向前挤去。
贵妇看了吕大富一眼道:“不长眼的东西,你挤什么仙人在学宫里招收弟子,你不种庄稼,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她用手扇了扇鼻子,吕大富一身的汗臭味,熏得她几欲晕倒。
两个家奴挡在吕大富面前,一人伸手按向吕大富道:“给老子滚回去,再敢往前挤,打断你的狗腿。”
他一掌推过,却没把吕大富推动。吕大富常年务农,身体结实,肌肉有力,不是游浮浪荡的公子哥儿般弱不禁风。
一掌没推动,家奴气愤,一
拳猛的砸向吕大富的胸口。吕大富胸口肌肉厚实,生受了他一拳,还是半步没退。
他诚恳的道:“实在对不起,我两个小儿跑前面去了。如果我找不到他们,天黑了,他们就寻不着我了。”
“去你麻的”,两个家奴确定眼前男子,就是一个种地的庄稼汉后,一齐发威,两拳同时打在吕大富胸口。
成年人的两拳,沉重无比。吕大富身体再结实,也承受不住。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喉咙一甜,一缕血丝从口中浸出来。
小女孩冰雕玉琢般可爱,拉着贵妇的手道:“娘亲,他好可怜,不要打他。”
贵妇人捏着鼻子对两个家奴道:“放他过去吧!从来没听说过学宫招仙门弟子,有农夫来凑热闹的。”
吕大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两个家奴也不好意思再出手,身子一侧让开一条缝隙。吕大富道了一声谢,从缝隙中钻过,又傻在了那儿。
他前面是密集的人群,越往前面,人流越挤。最主要的是,前面的家家户户,家奴更多。每一个小孩旁边,都有几个人守护,一看就是那种非富即贵的人家。
众人都是伸长了脖子,看向学宫方向。吕大富与贵妇的小小插曲,并没引起别人注意。
前面一家是一个中年人带着儿子,护卫就有七人。吕大富连续恳请了几次借过,他都置之不理。
吕大富说得多了,中年人骂道:“滚一边去,再聒噪一声,就割了你的舌头。”
一个家奴手中一翻,一柄亮晃晃的小刀闪了一下。他阴森森的双眼看过来,吕大富没由得打了个冷颤。
他有一种直觉,只要那个中年人一声令下,那个家奴会毫不犹豫的动手。他有一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从心底里恐惧而擅抖。
人流向前移动的很慢。可能是吕大富身的气味特殊,四周的人都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他就这样被人流簇拥着,慢慢向前移动。
每过一会儿,他就踮着脚,对前面叫几声“东崽,强崽”。两个小孩仿佛失去了音讯,几个时辰过去,都没出现。
太阳靠近天边,天色渐晚,吕大富心急如焚。此时他前进不了,也后退不出去。后续赶来的人流,把大街已经堵严实。粗略看去,整个大街都是人头,看不到终点。
两天时间,就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冷水。吕大富饥肠辘辘,已经把嗓子喊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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