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齐宁一把抓住,还以为犯了什么事情,听齐宁这般说,松了口气,笑道:公子,那边可是有好玩的事情,你也赶紧去瞧瞧吧,比武擂台,连摆了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待会儿就能分出胜负了。
齐宁错愕道:比武擂台?
是田家在摆擂台。那人解释道:要是能够夺得擂台,就有一百两银子的奖励,据说还另有神秘礼物赠送。
一百两银子?齐宁哑然失笑,若是换作之前,或许一百两银子对他来说也算凑合,可是最近接触的东西,动辄数千上万两,一百两银子实在是少得可怜,而且立下擂台,仅仅只有百两银子,真正的高手,当然不可能为了这点银子自降身价去打擂台,那神秘礼物又是什么?
那人嘿嘿一笑,道:听说是个极好的东西,有人说是要被田家招了做姑爷,不过到底是什么,咱们也只是猜测,不能确认。
哦?齐宁前世却也经常听到比武招亲这个词,但却从不曾亲眼见过,这时候有了几分兴趣,你是说田家摆擂台在比武招亲?
我也是听人私下里说的,田夫人也没明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有些着急:公子,我先过去瞧瞧,再迟恐怕就赶不上了。
齐宁松开手,那人一溜烟跑了。
齐宁回头看了身边西门战缨一眼,笑问道:战缨,要不咱们去看一看?
西门战缨理也不理,心里想着,反正就花一下午时间任由他耗着,到了天黑,他总不能还不回府,管他做什么,跟到晚上也就好了。
神侯府许多吏员入职,要经受的考验严酷的很,有许多甚至要花上几个月时间才能通过,比起他们,一下午时间实在算不了什么。
段沧海此时却已经凑近过来,道:侯爷,田家的比武擂台摆了好几天,不过上去比武的都是些三脚猫功夫,真正的高手,也没人会去。
一百两银子,让那些真正的高手在大庭广众之下像耍猴一样给别人看?齐宁道:这田家既然要设下擂台,就该大气一些,摆出个百两黄金,说不定还真能引来几个有真功夫的。
段沧海笑道:所以说女人做事,就是小肚鸡肠,上不了台面。忽地意识到什么,扭过头,见西门战缨正冷冷盯着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眸子此时却如同刀锋一般,犀利非常,段沧海立马知道自己失口,忙笑道:西门姑娘,我我不是说你。
西门战缨冷笑一声,却也不说话。
齐宁却是忍不住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侯爷,田家摆擂台,第一天我就知道,只是京城里稀奇古怪的事儿每天都是成百上千,我觉着侯爷对这种小事也不会在意,所以没有禀报。段沧海解释道:这田家是做药材生意的!
哦?齐宁道:也是开药铺的?心想最近这阵子倒是和药铺较上劲了。
段沧海忙道:不是,侯爷,田家做的药材生意,和普通药铺不同,咱们的永安堂,药铺里都是成药,田家和咱们不同,他们是做生药生意。
生药?齐宁有些疑惑:这有什么区别?
西门战缨在旁听见,似乎是找到了让自己发泄之处,显出不屑之色,齐宁瞥了西门战缨一眼,道:怎么,你觉得我不懂,你心里舒坦?难道你还知道不成?隔行如隔山,我又不是大夫,不知道自然不奇怪。
西门战缨想要争辩,可是想到一旦和他说起话来,这劣徒一定是没完没了,干脆忍住不说。
侯爷,生药就是未成形的原药。段沧海有些尴尬,药铺里的药材,都是已经处理过,买回去就可以煎服的,生药却不同,还需要晾晒制干,药铺是做病人的生意,田家却是做药铺的生意。
哦?齐宁这时候明白过来:永安堂也和田家做过生意?
做过的。段沧海道:京城像田家一样的药商,也有十多户,京畿周围,做这种生意的也不少。不过田家的生药大都是从巴蜀运过来,来源正宗,所以在京里还是有些名气,永安堂的许多药材,都是从田家进货。
你刚才说女人做事小肚鸡肠,那又是什么意思?齐宁疑惑道:该不会是田家药行由女人当家吧?
正是如此。段沧海笑道:侯爷有所不知,田家药行在京城已经经营了三代人,从我大楚立国开始,田家就是第一批进京的药商。田家本是巴蜀人,那时候战事刚息,伤病很多,而且还有一段时间流行瘟疫,田家很有眼光,本是巴蜀一个小小的药人,找到机会从巴蜀贩药入京,很快就成了气候,传到田仲盛的时候,家业已经不小,在京里也早就打下了根基,可惜可惜三年前田仲盛亲自从巴蜀往京里运送药材的时候,遭遇了劫匪,不但十几车药材都被抢走,连人也被杀了。
齐宁一怔,皱眉道:那田家岂不是垮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很多人都觉着田家肯定是撑不下去。段沧海道:田家虽然积攒了一些产业,但是那十几车的药材可不是小数目,都被抢走,几乎要将田家掏空,当时田家欠了不少债务,又被同行挤兑,谁都以为京城从此以后就不会有什么田家药行,但谁也没有料到,田仲盛虽然死了,可是他的遗孀却是了不得,硬是撑了下来,用了不到两年时间,不但将所欠的债务偿还清楚,如今田家药行在京城依然是生龙活虎。竖起大拇指道:那个田夫人,确实有些本事。
齐宁问道:那后来没有找到凶手?
事儿就发生在蜀地,据说当地的官员也确实调查过,但最终却是不了了之,到今天也没个答复。段沧海道:蜀地穷山恶水,盗匪劫财杀人,往山里一躲,谁还能找得到?不过是小小一个药商,蜀地的官员也不可能全力以赴真的去找什么凶手。
齐宁微微颔首,心想这田家也真是倒了血霉,奇道:田家是药材生意,怎么突然摆起擂台来?
到底为何,我也不大清楚。段沧海道:不过摆下擂台后,倒也热闹,虽然没有什么真正的高手,但一开始许多泼皮无赖为了那一百两银子,还真是跑上擂台去碰运气,胡打一气,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齐宁笑道:刚才那小子说还有个什么神秘礼物,还说要招姑爷,难不成那田夫人守寡三年,如今要找个夫君作伴?也不管西门战缨在旁,问道:段沧海,你说那个田夫人长的怎么样?
听说长的确实不差。段沧海嘿嘿笑道:侯爷,你要过去看一看?
西门战缨听他二人对话,蹙起眉头,冷哼一声。
齐宁只当没听见,道:段沧海,你也老大不小了,别人这个年纪,孩子只怕都成亲了,要不咱们过去瞧一瞧,如果真是那位田夫人招婿,你还看得上,干脆你上去亮一手得了,将那田夫人娶了就是。
段沧海尴尬道:侯爷,你你是在说笑话吧?
不是笑话。齐宁一本正经道:你在侯府效力多年,你自己不考虑,我也要为你考虑一下终身大事啊。
西门战缨实在忍耐不住,别着脸,冷笑道:无耻!
战缨,你这话什么意思?好不容易这小妞冒出一句话来,齐宁立刻道:你骂谁无耻?又怎么无耻了?
西门战缨闭着嘴,也不争辩。
齐宁哼了一声,背负双手,便往东头去,段沧海犹豫一下,跟了上去,西门战缨恨恨看着齐宁背影,等他走出十来步远,终是一咬牙,一跺脚,还是跟了上去。
其实要找到擂台,十分容易,顺着街一路往东走,快要走到街口的时候,就看到前方拥挤着一群人,人头攒动,人群之中,果真摆了一张擂台,擂台并不大,挂着两面旗子,一面写着承请英雄较艺,另一面则是写着必有厚礼相赐。
此刻台上正有两人你来我往,激斗正酣。
段沧海虎背熊腰,有的是力气,既然侯爷要看,他自然是一马当先在前,在人群之中挤开一条道,齐宁十分轻松地便靠近到台下。
台上两人,一个四十出头年纪,身形粗壮,皮肤黝黑,与他对手的那人三十出头年纪,稍显斯文一些。
楚国禁止民间携带兵器,所以擂台比试,也只是拳脚比试,并无兵器。
齐宁扫了一眼,见到擂台后方不远,摆着三张桌子,三个身着青衫小帽的老头一字排开,正襟危坐,显得十分的认真。
齐宁心想难道这三位竟然是高手,在此监督比赛?只是看着三个老头的装束,像极了府里的仆人,心下一转,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三人只怕是田府的下人。
瞧见一个老头闭着眼睛,还以为是涵养极高,但那脑袋往前小鸡啄米似地点了几下,齐宁就知道那老头一定是睡着了。
台上打的虎虎生风,这老头还能睡着,可见这几天下来,对这类比斗也是见怪不怪,甚至提不起精神来。
:感谢吾独宁汐好朋友成为本书新的舵主,在此特别感谢,百盟可能不现实,不过如果有朝一日能有百舵,那也算是荣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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