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凡间中方界的东篱村,一切都沉浸在黑夜之中,整个村庄一片静谧。天空中,一道紫色的流星划过,消失在村庄的角落。随后,一声女婴的啼哭打破了乡间夜晚的宁静。
“生了,生了。”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从一个破旧的茅屋里跑了出来,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欢喜。
“娘,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他娘是这副样子,心里就凉了半截,但还是抱有一丝丝幻想的问道。
“你看我这表情像是男孩儿吗”老妇人一脸不耐烦、十分生气,语气里就能听出他对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没有一点好感。
“娘,你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以后还能再生。”男人小心地安慰道。
“生,生,生。这都是第三胎了还是个女孩儿,还能生出男孩儿来吗我们方家就要无后啦。”老妇人并没有因为男人的话而气消,反而更加生气:“这个没用的女人,我看她的肚子就生不出男孩儿。”
“娘,您不能这么说阿梅,她生孩子也不容易……”男人有点为难,唯唯诺诺的维护着他的娘子。他不能斥责他娘,因为他娘辛辛苦苦将他养大,很是不易的,他不能不孝。可他又不能顺着他娘的话说他娘子的坏话,因为他娘子确实是他所爱,还冒着生命危险、十分艰难的为他生了三个孩子,也是着实不易的。
“都现在了,你还为她说话。我看呀,我们方家是没希望了。”这样说,老妇人更是生气了:“儿啊,你可是我们方家的一根独苗,若她生不出儿子,你就必须给我休了她。”
“娘!”男人很想跟老妇人说,就我们家这种条件怎么可能再娶呢除了阿梅,谁愿意嫁给他这个穷光蛋。
可是男人并没有说出口,老妇人见儿子又不说话,心中更加气闷:“我怎么生出你这个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儿子,哎。”说完之后,老妇人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男人见自己的母亲回了房间,心下松了一口气,赶紧推开面前的门,跑了进去。
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浓浓的血腥味儿。房内没有什么摆设,除了一张桌子,就是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女子,正闭着眼,已经晕厥了过去。她身旁的襁褓里就有一个女婴还在小声的抽泣着,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人理她,慢慢的就哭累了。
男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襁褓里的女孩儿,哄了哄。满脸都是无奈,极为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你若是个男孩儿该多好。”
小女孩儿听不懂男人的话,只是因为有人哄而停下抽泣,开始咧开小嘴儿傻乐,小手还伸向了男人。男人的心在这一瞬间被融化了,刚刚的那些负面情绪也因为这一笑而消失了不少,便也咧着嘴对小女孩儿做了一个微笑。
男人将女孩儿放在床榻边,将毛巾用热水浸透敷在了阿梅的头上。过了一会儿,阿梅慢慢转醒,看到守在床边的男人露出了一个微笑,感觉此时很是幸福。
“你终于醒了。”男人也微笑着握住女人的手:“我又让你受苦了。”
“没事,这是我愿意的。虽然我们十分贫穷,但是我觉得好幸福。”女人虚弱的说。
“阿梅,我能娶到你,简直是积了三世的福。”男人笑着笑着就流了泪,他这一辈子让她吃了太多苦。
“你真是个傻瓜。”女人也是眼中带泪,还不停地伸手替男人擦着泪:“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孩子在这儿。”男人也擦了擦泪,将床榻旁的孩子抱到她面前。
“真可爱。”女人看着孩子十分温柔的说,忽然又紧张起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男人有点结巴:“是……是女孩儿。”
听到男人这样说女人的眉毛皱了起来:“那娘她……”
“娘什么都没说,你放心。”男人赶紧安慰女人,怕她多想。
“阿郎,对不起,是我没用。”女人瞬间泪流满面。
“你别哭,你别哭。我从来没怪过你,你别这样说。”男人十分心痛的安慰着女人:“你看这个孩子多可爱呀,他比老大老二都要好看。”
“嗯,嗯……”女人一边抽泣一边不停‘嗯’。
止住泪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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